方中愈说道:“我想说得尽快把宝庆公主和赵辉的事情办了,再拖下去我怕...怕她们俩个闹出什么笑话来就不好了。”
“怎么?”张曦月一时没有理解上去,“闹出什么笑话?”
“有一天宝庆公主她...她想住在赵宅,我怕她们两个忍不住再...再弄出个孩子来。”
“咯咯...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张曦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一荡,“也是,两个人情窦初开还真不好说,万一把持不住那可真容易闹出笑话了。”
“是啊!”方中愈说道:“公主还好,顶多被皇上骂一顿,只怕赵辉因此丢了性命。”
“这你可多虑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更不能杀他了,杀了他宝庆嫁谁去呀?咯咯...”
“嘿嘿,说得也是呀...!”
那时朱高炽在东楼王淑娟处,小丫鬟先行打听清楚了两个人便直接来到东楼,见了朱高炽方中愈把情况又讲了一遍。
朱高炽唔了一声,扭头望向张曦月,“想见我倒是容易,但是调去福州好办吗?”
“可以,”张曦月点头说道:“前几天鹰潭驻军副指挥使刚出了一个空缺,那里归福州都司管辖;太子爷这边只管下文书就行,兵部那边我安排人...。”
方中愈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张曦月什么时间开始插手朝务了,而且朱高炽这个太子还竟然还得问她?这事儿听着都很稀奇呀!
“那好,我明天就下文书。”
张曦月说道:“太子爷,后天是大年初一各衙门都停止办公,那许成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最好还是趁着明天就给他办了。
再说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兵部那边也好办理,如果知道许成揭发的高熙一伙怕这事儿就不容易办了。”
“嗯,爱妃说的有道理,”朱高炽点头道:“吃过饭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顺便把文书写了,明天一早就送去兵部...。”
事情办妥方中愈便即告辞,张曦月笑着说道:“你是嫌府里的东西不好吃还是怕供不起你一顿饭?都这时候了怎么也得吃过饭再走,瞻基还要跟你学武呢!”
方中愈摆手道:“谢谢小姐好意,但是今天真不能教瞻基了,我得回去想办法抓瓦剌灰,他们都在我家等着呢...!”
方中愈辞别出来立刻离了皇城往回赶,过了秦淮河渐渐离开繁华地段,再行里许便没有了堂院、酒楼,临近赵宅时只能走河岸大堤。
这里只有三家住户、赵宅在最西侧,平时过了那两家后便基本看不到行人了,今天却先后遇到了三个人;先遇到一个后遇到两个,而且都是往西走。
纳闷之余方中愈打量了几眼,此时天色已黑只看出是三个男子,他心里有事也没有多想催马回到赵宅。
门前闹闹哄哄的,是一群军官护送宝庆公主,方中愈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同宝庆公主一同入内、众军官自去找地方吃饭。
拴好马匹方中愈便去问门房可有人来找自己,门房说没有,他想想也是:自己告诉俞方舟等天黑再动手,这时才天黑不久怎么可能会有消息?
来到后院正在摆饭,方中愈中午就没有吃好这时早饿了,坐下便吃;赵辉问他案子查怎么样了,他含糊说快有眉目了。
宝庆公主好奇心非常强,立刻询问是什么案子?赵辉答道:“是你三姐夫落水的案子。”
“有什么可查的?”宝庆公主气恼道:“我三姐说是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赵曦和一个谭深干的,直接抓人啊?”
“没有证据怎么抓人...?”对于她的问题方中愈最不愿意回答了,扭头间忽然想起来,“赵辉,你齐姐姐呢?”
“哟!我给忘了...”赵辉立刻起身出去,不大工夫就转回来,“大哥,齐姐姐不知道去哪了,她房间没有人。”
“哦...她出去没告诉你吗?”
“没有啊...她刚才还在呢!”
“这可奇怪了...”方中愈想了想放下碗筷走出厅堂。
齐楚嫣本是住在隔壁房间的,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再看东楼也黑着灯,怪了!吃饭时间她能到哪去呢?
刚好才管家走过,问他他也说不知道,方中愈立刻赶去门口问门房。门房老王说他一直呆在门口,并没有看到齐楚嫣出去。
方中愈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府里东西都由才管家带人去买也不用她出门呀!再说她手臂的伤还没有好,能去哪啊?最主要的是刚刚还在呢。
他走出大门左右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到什么,反正灯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人,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只得回到府中。
刚走过头层院子抬头间看到东楼楼顶上似乎有些异样,仔细看去那里好像伏着一个黑影,方中愈心中一震、不知怎么便想起回来时遇到的那三个男子。
天刚黑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也看不清楚楼顶之人面朝何方,方中愈便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心里盘算着怎样悄悄上去查看。
刚拐过竹林赵辉从堂屋里走出来,问道:“大哥,找到齐姐姐没有?”
“没有...奇怪了,门房也没有看到她出便要突然上楼去,还没等行动楼上的黑影忽然飘身跳了下来。
“呀...是谁?”赵辉惊问道。
“是我...”齐楚嫣的声音回应道,随即落到他的身前,“嘘...进房去说。”
方中愈惊诧不已,低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嘘...进去说。”
三个人先后进了堂屋,赵辉急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