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张哲端低喝一声,挥动萱花斧猛攻过来。
他的臂力惊人而且功力深厚,一把四五十斤重的萱花斧在他手里如同菜刀一般轻巧,左一斧右一斧上一斧下一斧、上下翻飞快如闪电。
方中愈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施为才勉强挡得住,却也是一味防守无暇反击;每一次刀斧相碰都震得手臂发麻,十几招一过感觉都快抓不住刀柄了。
赵辉见状心中大急,暗想如此下去大哥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他待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岂能坐视不理?见张哲端越攻越快,便趁他不注意从背后跳过去挥刀就砍。
却不料张哲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背后金风响随手一斧向后挡来;当的一声赵辉的单刀立刻远远飞出,把他的虎口都震裂了。
“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袭...!”钱广生怒吗一声从正房跳落,手中刀当头砍落。
“赵辉小心...”齐楚嫣伸手在腰间一拍,她的腰里系着一条银色腰带,随着她这一拍带扣弹开来,她抓着带扣一抖腰带竟然变成了一把银色长剑。
那时钱广生一刀走空,一待双脚落地便想去追赵辉,齐楚嫣娇喝一声挥剑挡住。
钱广生挥刀架开长剑,沉声问道:“蝶花,你真要跟我动手吗?”
“三哥...”齐楚嫣心情激荡,嗓中哽咽下句话便说不出口。
“唉...没想到咱们师兄妹今天竟然落得敌对的下场。”
“三哥,感谢这些年你照顾我,我...我也不想跟你动手的...”
“大哥,跟她得什么话?”钱广厚也从房上跳下,“她现在是叛逆,先清理门户!”说着踏步上前举刀就砍。
腰带剑属于软兵器不能硬碰硬,齐楚嫣手腕一抖腰带剑形成了一个半弧形,剑身横向撞开钱广厚的刀、剑尖随即向他胸口刺去。
虽然是一师之徒,但是钱广厚天姿鲁钝练练刀还可以、却没有见识过这腰带剑;一刀砍出人家的剑却刺到了胸前,猝不及防之下一时竟然忘记了躲闪。
齐楚嫣念着同门之谊,这一剑离他胸口还有半尺远便撤了回来,吓得钱广厚出了一身的冷汗。
钱广生急忙一把拉开他,“谢谢你蝶花...”
“广生,”那边的张哲端边打边说道:“既然她已经决心叛盟就没有什么情意可讲了!”
“是,师父...”钱广生擎起单刀说道:“我来领教领教你的绕指柔!”
“三哥...”齐楚嫣只得提起长剑,眼睛却禁不住扫了一眼张哲端。
那时张哲端还在左一斧右一斧的快攻,但是方中愈也不是白给的,施展追魂刀法叮叮当当的尽皆挡住;挡是挡住了,脚下却不住倒退、整条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
“哈哈...我看你小子还能当住几下!”张哲端看准机会突然一斧横砍过去。
方中愈都快握不住刀柄了,哪敢硬架?只得疾退两步躲开,张哲端立刻踏上一大步、萱花斧又横着兜回来。
身后有棵丁香花树已经无路可退了,再说总这样被动挨打也不行啊!方中愈脚下一点纵身跳起,手中刀向他脑门去。
张哲端只要略微翻腕改变方向便能砍中他的腿,但是自己的命怕是也得交代了,斧子在外来不及抽回他只能横着跳开。
方中愈行险招化解了危机,心想自己得以攻为守否则总是被动,不等脚下落地便一刀刺过去。
东洋刀虽然不很长却比萱花斧长了些,张哲端只得横斧去挡,方中愈抽刀回来等他斧子掠过再次刺过去。
张哲端又不能不挡,但是连挡了三下都挡了个空,不禁恼火道:“你这是刀还是剑,谁教你如此使刀的?就不怕给你师父丢脸啊?”
“哈!我的刀我愿意怎么使就怎么使,有本事你别挡啊...”方中愈又刺了两刀,看看他脚下慢了半拍立刻起脚踢过去。
张哲端只注意上面了,待到惊觉却躲不开了,小腿上挨了一脚气得他哇哇大叫,“混蛋,我非宰了你不可!”
“那就来啊...?”见他要往前冲方中愈再次挺刀刺他面门。
这次张哲端学了乖,猛然甩头躲过后挥斧当胸砍来,这一招来得太快、方中愈来不及躲闪只得立刀架住,一时间刀斧互相顶在一起。
张哲端嘿嘿一笑,“小子,你就认命吧!”说着左手往斧背上一搭,大斧子全力向前推过来。
双方较力谁先撤谁就得受伤,方中愈不敢撤刀、也学了他的样子左手搭在刀背上用力顶住。
忽听背后有人说道:“小子,当初你可是答应我加入我们的铁血盟的,没有想到你小子出尔反尔假意敷衍、暗地里却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今天是不是该算算这笔账了?”
不用看方中愈也知道来人是白善溪,不禁心里叫苦不迭,目前这种情况、别说他武艺高超就算是个不会武术的人也能要了自己的命啊!
“算呗!”方中愈大声说道:“你从后面一剑就可以杀了我。”
白善溪提着剑出现在视线里,“你说的很对...”
“混蛋!”赵辉拾回自己的刀,冲上来便是一刀。白善溪是什么功力,挥剑架开单刀一脚就踢翻了他。
“白善溪...你敢伤中愈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齐楚嫣的武艺与钱广生不相上下,但是此时被钱氏兄弟死死缠住根本无法援手。
这时候宝庆公主听到赵辉的叫声从里面跑出来,一出门就看到钱广厚了,不禁咦了一声,“哈,原来你是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