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生答道:“袁兄弟,瓦剌灰的家人进城来了!”
“哟...”方中愈心里感激,“辛苦你了雷大哥,这么早就帮我盯着。”
“你这么说可就是没拿我当朋友了,你帮过我那么多我做这点小事儿算什么?”
“谢谢、谢谢,还没吃饭呢吧...才管家,看看厨房饭好了没有...?”方中愈把他让进正堂烤火,问道:“瓦家人目前在哪?”
“我来时已经进了赵曦的家,”雷鸣生说道:“小春带人盯着呢!”
“他能不能去汉王府呢...这才是关键,就怕赵曦识破咱们的计策不让他的家人去见瓦剌灰。”
“估计不会,他又不知道咱们能查到瓦剌灰的家在哪里。”
“但愿如此吧...!”老妈子送早餐来,早晨天气最冷方中愈给雷鸣生烫了壶酒。
这边刚喝了两盅门房就领着一个青年人进来,来人是陈小春派来送信的,说瓦剌灰的家人出了赵曦府、还有一个赵曦的家人陪着。
方中愈听了很是高兴,“这八成是去汉王府找瓦剌灰了。”
“咱们这就赶过去...”雷鸣生连干了两盅热酒,又往嘴里塞了两个汤包,“袁兄弟,咱们去看看...。”两个人当即动身,直奔汉王府。
今天是年三十了路上行人稀少,两个人策马奔驰不大工夫就来到汉王府附近,怕汉王府的护卫认出来、把马藏在远处徒步走过去。
离得汉王府正门还有二百多步时一个身穿黑步棉袍、头戴狗皮帽子的人突然从一家早点铺走出来,“头儿...!”
方中愈愣了一下才认出是宋英杰,“哈!弄得像北方老客似的,不错...什么情况?”
“刚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像是赵曦府上的家人,现在在大门口等着呢!”
雷鸣生高兴的说道:“那应该就是瓦家的人了。”
“差不多,”宋英杰点头道:“头儿,进里面坐吧!那边有人盯着呢,有情况立刻过来报告...。”
三个人刚进到里面坐下陈小春便寻了过来,方中愈心中赞叹应天府的那些白役没有白养,陈小春证实来的的确是瓦家人。
“陈兄辛苦,之后的事情就由我抚司的弟兄接管了,两位回家好好过个年...。”方中愈说着取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
雷鸣生推辞不受,方中愈好说歹说硬塞进他口袋中,雷鸣生更不好意思走了非要陪着把事情做完。
再过一会有抚司的弟兄来报,说瓦剌灰出来见了他的家人,说了一番话后却没有跟着走而是又进汉王府了。
靠!这是什么意思啊?方中愈急急的问道:“瓦家的人走没走?”
来人答道:“目前还没有走,在府门等着呢!”
宋英杰说道:“估计这个瓦剌灰得跟二皇子请示一下吧?”
“也许是吧...!”方中愈吩咐那个弟兄回去继续监视。
那人前脚刚走又有一个弟兄进来,说玉百户官来了,在汉王府门前转悠呢!
“哎哟我去!”方中愈气得拍大腿,低声抱怨道:“这时候她跑来添什么乱啊?赵曦府上的家人和汉王府护卫都认识她...宋兄,你快去把她叫过来。”宋英杰急忙跑出去。
他们这边人来人往的又不叫什么东西吃,店家看了惊疑不已一个劲儿向这边窥视。
方中愈便叫过伙计扔了五钱银子给他,吩咐说各种早点只管上,店家得了银子也不再理会他们了。
过了不大会儿宋英杰领着玉簟秋走进来,见玉簟秋穿着红色花袄一副农家女打扮方中愈又好气又好笑,待她坐下就低声埋怨道:“你跑到人家府前转悠什么,怕人家认不出你来啊?”
玉簟秋撇嘴斜眼,“我穿成这样谁能认出来啊?”
“认不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来了的?”
“废话,抚司弟兄跟我熟悉当然能认出来,别人就认不出来。”
“哎哟大姐,万一呢!”方中愈气恼道:“万一汉王府的护卫认出你,咱们这番力气可就白费了!”
玉簟秋像斗气一样,瞪着眼睛说:“就没有万一,他们认不出来!”
“好好好,就算认不出来、那你一个村姑空着两只手在人家府前晃悠什么?你想干什么...人家能不怀疑吗?”
“这个...他们管得着吗?”这话纯属蛮横不讲理方中愈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俩吵架别人还没法劝,气氛很是尴尬。
这时候一个抚司弟兄跑进来,急急的说道:“头儿,来的瓦家人和赵曦府上的家人都走了。”
方中愈心中一沉,“瓦剌灰呢?”
“进府后再没有露面。”
“完了...”方中愈气得瞪向玉簟秋,“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玉簟秋自知理亏嘴上却不承认,“你瞪我干什么?又不能证明是因为我!”
“还得怎么证明?你在那晃来晃去的谁不起疑,还非得来告诉你怀疑你了!”
“不能啊...我去抓瓦剌灰出来!”
“哎哟大姐,你就别跟着裹乱了行不行?”方中愈气得肺子都快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雷鸣生见大势已去,自己也帮不上忙便和陈小春告辞先走了。方中愈和玉簟秋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有气撒不出一个偏偏不服气。
宋英杰只好劝道:“头儿、玉大人,都别生气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再说了,这个瓦剌灰也不能一直呆在汉王府里,咱们派人不间断的盯着、总能等到他出来。”
“哎...”玉簟秋说道:“听听,这才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