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想了想拴了坐骑,走上台阶刚想敲门院门却刚好打开了,门里的人看到他不禁呀了一声。
看到门里的人竟然是谭深方中愈也是一愣,随即笑道:“真巧啊!谭大人。”
“啊...是啊...!”谭深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角,“是挺巧的。”谭深身后站着许成,这时双眉微皱望着方中愈似乎有话要说。
方中愈自然明白谭深的来意,却故意问道:“谭大人,不知道你来此有何事?”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来看看下属...”谭深说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袁大人请便。”说着要从他身旁绕过去。
“等一下,谭大人...”方中愈伸手拦住他,“我有事情找你。”
谭深诧异问道:“你找我干什么...咱们俩又没有什么瓜葛?”
“嘿嘿,有没有瓜葛的倒是无所谓,我是要拿你去见太子殿下。”
“想拿我...你凭什么呀?”
“你自己心里清楚,”方中愈说道:“今天早晨我拿了瓦剌灰,懂了吗...就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
“啊...我不懂!”谭深神色紧张的后退了一步,手按刀柄说道:“姓袁的,你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别管得太宽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你这是在威胁我要罪加一等,谭大人,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的好。”
“我是前军都督佥事,凭什么要跟你走?让开...我还有公务要办!”
“谭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手段,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否则就是自讨苦吃。”方中愈跨进门去。
谭深立刻抽刀出来,嘶哑着叫道:“你给我让开...”似乎在警告,却挥刀砍过来。
“你找死...”方中愈飞起一脚便踢飞了腰刀,再补上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谭深破口大骂,挣扎着要爬起来。方中愈跳过去一脚踏住,低喝道:“不想死就别乱动...许大人,拿根绳子来。”
许成不说话,向那个老家人递了个眼色,老家人会意去取了绳子递给方中愈。
谭深还想垂死挣扎,嘴里嚷着,“姓袁的,你可知道得罪了汉王是什么结果吗?”
“哦...我是在办案,怎么跟汉王扯上关系了呢...”方中愈三下两下就把他的双手绑上了,笑着问道:“请你告诉我谭大人,我怎么得罪汉王了?”
“你...”谭深趴在地上想了想改口说道:“姓袁的,咱们走着瞧,你敢抓我就是在找死...!”
方中愈知道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便不去理他,向许成说道:“许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好吗?”
许成会意便引着他进了堂屋,关上门说道:“袁大人办事真是爽快,今天上午兵部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是吗?”方中愈也颇感意外,心想张曦月的手段是越来越高了,嘴上说道:“谭深来干什么我也不用问了,赵曦的那个随从瓦剌灰已经全部招了,许大人这就跟我去见太子殿下吧!”
“好!袁大人为人令我敬佩,我真没有想到救我舅哥的便是您。”许成点头说道:“如果是别人我还得想一想,是袁大人你...我就什么都不说了,这就跟你去见太子殿下。”
“那就好...”方中愈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当下便和许成动身去太子府。当然了,把捆着的谭深也带上了。
三个人三骑马很快就来到皇城,远远的看到城门前围着一群人,近些时看到有些人穿着锦衣卫的官服。
方中愈心中不禁一动,许成凑过来小声说:“袁大人,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啊?”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后面的谭深说道:“还是把我放了吧!”
“你做梦吧...没事儿许大人,过去看看再说。”方中愈瞪了谭深一眼催马前行。
再走一会看清楚了、是一群护卫挡住了十来个锦衣卫,看那些护卫的服色应该是朱高熙的天策卫。
什么情况,难道朱高熙得到了消息吗?这可要糟糕,再近些看出被拦住的正是俞方舟率领的抚司弟兄。
听到马蹄声众抚司弟兄纷纷回头,俞方舟立刻催马迎了上来,“头儿,不好了。”
“什么情况?是二皇子来了吗?”方中愈问道。
“汉王倒是没有来,是天策卫指挥使王斌,拦着我们不让进去。”
“不怕,有我呢...对了,抓到人了吗?”
俞方舟答道:“我们抓了赵曦,但是却没有找到谭深...。”
“我抓了他...”方中愈催马上前来到众人前边,见拦路的天策卫有上百人之多。
玉簟秋立马两伙人之间正大声说道:“...我们是奉了皇命办案,你们再不让路就是违抗皇命!听到没有...?”
王斌站在众人之前,哈哈笑着说道:“玉大人言重了,我只是请众位稍等片刻,汉王殿下马上就到。”
奶奶的,朱高熙要来那可是麻烦事儿!玉簟秋抽刀出来喝道:“王大人,难道你非逼我出手吗...?”
方中愈立刻催马上去,“等一等...王大人请了。”他冲着王斌拱手说道:“我们有急事要进城见太子殿下,请王大人让开道路。”
“哟...袁大人也到了,”王斌笑着拱手,“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是执行汉王的意思,再说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混蛋!朱高熙是怎么知道的呢?方中愈明白得尽快把人送到太子府去,他立刻从怀里取出太子玉牌,大声说道:“我是奉皇命办案行太子令,谁敢阻拦便是违抗皇命、杀无赦!都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