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月道:“据当年叔爷在陈友谅和刘福通、北元三方攻击下全军覆没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听过武王的名头,所以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突然又出现了!”
“就是...关于他全军覆没的事儿只是传,事实上他应该是还活着,”方中愈道:“而且他应该有不少手下。”
“哦...难道是他想...想造反?”
“八成是这样的,铁血媚实力根本不足以做这样大的事情,他们驻扎京师、渗透皇室贵族只是为了打探消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武王在等待合适时间动手。”
“这样啊...”张曦月点点头,“如果我叔爷真的没有死,他肯定会这样做的。”
方中愈看了看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姐,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不想和你叔爷联手推翻朱家王朝吗?”
张曦月黯然摇头,“正如你所,想推翻一个已经稳固的王朝谈何容易?我自己也经历过战争、也曾颠沛流离无家可归,明白打起仗来受苦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唉...
就算能报了张家的仇又如何,回过头来朱家的人再找我们报仇,杀来杀去的何时是个头啊?”
“姐这样认识就对了,并且不是打下江山就能守得住的,不会治理国家弄得民不聊生的话还不如保持现状呢!”
“我懂中愈,你放心吧咱们俩还按照既定计划实施,我不会改主意的。”
方中愈欣慰的笑了笑,“姐心善,好人终有好报的...!”
看着他出令门大步流星的走向前院,张曦月长出了口气,好人有好报...但愿如此吧!直到方中愈的身影被房屋挡住张曦月才往后院走。
一边走一边想也不知道朱棣会不会往下追究,会不会揪出朱高熙,揪出来又会怎样处置他?不管怎样,终有一得杀了他!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这个事情了结后就得想办法查出内奸了,难道真的是红吗?那自己这双眼睛可真是该挖了去啦!看人太不准了。
回到香楼见印晓苔正指挥丫鬟婆子换桃符、贴窗花、打扫庭院呢!瞻基和嘉兴跟着围前围后的跑闹嬉戏。
这座楼是朱高炽专为她建的,三层砖木结构、前后回廊、斗拱翘檐,八根廊柱都有两搂粗细,虽然没有宫里建筑那般高大宏伟却也颇具气势;大红色的廊柱有一丈二好好,雕梁画栋、红门、青墙、碧瓦配上雪白的窗户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回来了姐?”印晓苔凑过来,“那件事情怎么样?”
“很顺利,中愈非常能干、这才两时间就把案子给破了。”心中有所想张曦月下意识问道:“红呢?”
印晓苔扫视了半圈,“刚刚还在的,可能上楼去看那个破孩子了吧!”她对李燕姿深恶痛绝,始终管她的儿子叫破孩子。
“总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没有什么过错。”
“嘿嘿...姐,中愈也来了?”
“刚刚走...对了,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儿,姐。”见她神色有点不对印晓苔有些纳闷。
张曦月轻叹了口气,道:“中愈...她过了年就要成亲了,原来归凤楼那个头牌花魁姬蝶花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所以...你就别想着他了。”
这话可不是方中愈告诉她的,而是来自她自己的消息渠道。
“啊...?”印晓苔怔住了,疑惑道:“他什么时候出来未过门的媳妇儿了?”
“人家是自幼定的亲,只是失散了所以他没有提过...”张曦月心里也酸溜溜的,便不再迈步走进楼去。
房间里更是一尘不染,虽然点着碳火盆可是桌椅箱柜擦得光亮可鉴,纱帘布幔也是该白的白该黑的黑没有一丁点儿灰点。
张曦月上楼看了一眼朱瞻垣,家伙喝过奶睡觉呢!脸红扑颇,奶娘在照顾他并没有看到红。
她转了一圈下楼坐在堂中,玉给她送来暖手袋、冰糖燕窝大枣羹,转身要走张曦月叫住她。
“太子妃有什么吩咐?”玉侍立一旁。
张曦月喝了一口羹,问道:“你看到红了吗?”
“她不是随太子妃到前院去了吗?”
“哦...我没见到她呀?你看到了?”
玉点头,“是的太子妃,您刚走我就看她也随着去前院了,好像...没有回来。”
张曦月心底骂了一句自己笨蛋,自己太相信红给她的自由空间太大了。
她想了想道:“玉,近来我发现红有点不太对劲儿...这样,你帮我留意一下、看看她平时都做些什么。”
“是,太子妃。”
“不过你得心一点,别让她发现了、那丫头很机灵的。”
玉点头,“您放心吧太子妃,我会心的。”
“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去忙吧...!”打发走玉张曦月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真是不一样,自己那样对待红没想到换回来的却是背叛!
一杯冰糖燕窝大枣羹喝完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曦月没有直接叫她而是吩咐正在插花的婆子,“赵嫂,你去让红把瞻基和嘉兴带进来。”
赵嫂出去传达了,不大工夫红带着朱瞻基和嘉兴走进来。张曦月招手叫过两个孩子,道:“瞻基,过年是喜庆的事情,但是读书习武是每日必修的东西,还记得你师父过的话吗?”
朱瞻基点点头,“知道了母亲,我这就去写字。”
红笑着:“太子妃,皇太孙真懂事儿,一点都不用您操心。”
“日日督促他也养成习惯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