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心想,看来张安女人拿的是真的!正要出门去找,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那是张安女人的声音,方中愈心里吃惊,暗想这些海东青手段高明啊!不显山不露水的,掌控一切啊!
也不知道,他们抓住白善溪和高将军没有?呀!他们抓了张安女人,那玉玺岂不是要落入他们手中!
玉簟秋点起了门前的风灯,不大工夫,一个海东青扯着张安女人走进来,另一只手里果然提着黑布包。
张安女人一直在大嚷大叫,海东青才不理她,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摔在地上,随后把手中布包也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包裹落到地上滚开来,里面的木盒也碎了,滚出一块青石头。
啊!怎么又是假的?方中愈很是意外,他还琢磨着怎么从海东青手里抢回来呢!
玉簟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方中愈使了个眼色,意思往下看着。
后进来的海东青瞪向他们二人,“师兄,他们是干什么的?”
“锦衣卫...”玉簟秋取出牌子让他看,“北镇抚司的。”
这个海东青瞄了一眼转向方中愈,哈!心还够细的,方中愈的牌子没有扔,这时也拿出来晃了一下。
海东青便不理睬他们,冲张安吼道:“东西在哪?”
张安也不看他,默然无语。
那个师兄一脚踏在他背上,“说,我留你一条小命,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张安缓缓闭上眼睛,嘴巴闭得更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找死...!”那海东青抬起脚再狠踏下去,咔咔脆响,应该是肋骨断了。
张安痛哼一声,表情痛苦,但还是禁闭着嘴巴。
“嘿嘿,还挺能挺的...再不说,断的可就不是肋骨了...”
“住手!”张安女人胆子倒不小,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随便打人杀人,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闭嘴!”另一个海东青上去便是一脚,“我们是替皇上办事儿的,说,那东西藏在哪?否则你也得死!”
张安女人痛叫一声,“谁知道你们要什么东西啊?”
“你拿着假印章还装不知道...?”海东青咚咚咚一阵乱踢。
踢得女人满地翻滚,哀嚎不断,“我真不知道啊...什么东西呀?”
张安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别难为她了,她真不知道。”
“好,我们不难为她,”他背后的海东青恶声说道:“你说,否则先让你看着怎么弄死她,然后再弄死你!”
张安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说道:“你们找什么我知道,东西在那我也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你们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你想得美...”那个师弟走过去探手抓向他的头,他身高体长,五根手指有半尺长,一只大手竟然把张安的头罩住了。
方中愈见他掌平指曲,十指如钩,知道他练的指上的功夫,比如说鹰爪、虎爪或者龙爪,怪不得门派叫海东青,那海东青不就是出产于辽东的猛禽嘛!
只见他五指蒲张抓住张安的头,嘴上喝道:“快说,否则我抓爆你的脑袋!”
方中愈听了心里惊疑,心想人头骨是最坚硬的地方,能把头骨抓爆?指头上得有多大劲力啊!
张安闭着眼睛闭着嘴巴,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混账...!”骂声中那海东青用力收紧五指。
随着他的五指收紧,张安露出痛苦的神情,情不自禁的想伸手去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双手伸起却怎么也举不到头上。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巴越咧越开,看上去无比的痛苦。
“说不说...?”海东青厉声问道:“再不说,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安依然禁闭着嘴巴,可能是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竟然用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
这是个忠义的汉子啊!方中愈心中感叹,面临生命的威胁,居然能视之无物?这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那海东青真的怒了,低吼一声加强了指力,眼看着五根手指陷入了张安的头皮,甚至能听到头骨发出咯咯的响声。
张安疼得咬破了嘴唇,满脸的肌肉都皱到了一起,像**十岁老太太的脸,又像是皱皮的核桃。
但是他依然在坚持,粗重的呼吸甚至吹起了地面的尘土。
“放开他...”张安女人忍受不住这巨大痛苦的压迫,大声嚷起来,“他犯了什么罪,你们怎么像野兽一样残忍...?”
“臭女人,你敢辱骂我们?”另一个海东青跳过去,一脚踢去。
张安女人发出悸人的惨叫,摔出六七尺远,再也不会喊叫了。
这两个海东青太残暴了,方中愈从心里厌恶,同时也惊异他们的功夫。一脚能把人踢出那么远,得有多大的力道?
“说话...!”那边的海东青继续增强指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张安的确让人佩服,疼得无法忍受了,还紧咬牙关,头骨发成咔咔的轻响、像木柴要断裂。
“啊...!”张安疼得无法忍受,发出一声惨叫。
“师弟,留他一命...!”听到师兄的话,那个海东青才松开手掌。
但是张安依然疼得龇牙咧嘴,从喉咙里发出非人般的声响。
“说,东西在哪...否则我捏碎你全身骨头。”这个警告听着就让人胆寒。
“我...去你.妈.的...”挤出这五个字后,张安的头突然失去了支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