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又一想这事也真巧,自己跳起那刺客也出手了,不早不晚刚刚好,若是再晚上一会儿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嘿嘿,好像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自己命不该绝。
唉,虽然过程坎坷,但是结果还是和预料差不多,也算不错了。
临近奉天门,方中愈猛然想起朱棣的话:你找回玉玺有功,又有救驾之勇,朕赐你无罪,官复原职,就替朕...
哎呀!这话茬不对啊?我找回玉玺有功为什么不赏?还赐我无罪...
朱棣知道我就是方中愈!因为我屡立大功,才赐我无罪?应该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奶奶的!管他呢!只要不追杀、不抓老子就行,管你真知道假知道,反正有机会老子还是要杀你!
出了皇宫,方中愈又回到太子府,去见张曦月,告诉她自己官复原职了。
张曦月自然很高兴,又叫朱瞻基出来拜见他,近两年不见朱瞻基长了一头,少了些童真多了几分腼腆。
见了方中愈倒是很亲热,规规矩矩的施礼后便要方中愈教他练武。
张曦月阻拦道:“今天不行瞻基,你师父身上有伤,等你师父养好伤再教你。”
朱瞻基很是失望,却也点头答应了。
方中愈见了便笑着说:“瞻基大了,可以学些高深些的功夫了,来、师父教你吐纳练气的法门。”
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里的功,便指的是气。
只是拳脚迅速、胳膊腿儿粗壮,那只是锻炼身体,真正的习武者必须练气,气与力和才是功夫。
朱瞻基听了高兴异常,方中愈当下便把如何打坐、如何呼吸、如何行气教给他,小家伙立刻跑回房间去练习。
在此过程中,张曦月一直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直到朱瞻基离开才问道:“中愈,你的伤不要紧吧?”
“还好,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方中愈知道内伤只能慢慢调养,没有其他办法。
“那就好,你夫人...应该给你生孩子了吧?”
此话一出,方中愈立刻收敛了笑容,“楚嫣她...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一月前,有锦衣卫发现了我藏身之处...还有十多天孩子就...就要出世了...”
那一刻,方中愈眼中充满了痛恨!王天卫虽然死了,究其原因,是纪刚、朱高熙害死的齐楚嫣,对了,还有那个周正。
“天啊!”印晓苔在旁惊呼,“那也太...太惨了,谁这么混蛋啊?”
张曦月惊得捂住了嘴巴,“对孕妇下手,也太没有人性了!”
“王天卫...已经被我杀了!”方中愈脸色铁青,“我回来就是为了报仇,还有别人...”
印晓苔痛恨道:“这仇必须要报...!”
张曦月用目光阻止她,轻声说道:“中愈,先不要心急,欲速则不达,你先回去养好身体,咱们再做图谋。”
方中愈缓和些神色,点头道:“我知道小姐,我不会莽撞行事的...目前情形怎么样?”
“先不说这些,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那倒不用,我自己能行...”方中愈也感觉疲乏,说道:“您让人给我弄匹马就行。”
“这个容易...”张曦月立刻喊来小玉,吩咐她去找李铭轩要马,又问道:“中愈,你自己真的能行?”
方中愈便即起身,“没事儿,伤的不太重...对了小姐,那个小红...?”
“她...算了,以后再说吧。”张曦月真心的心疼他,怕他分心便先不说,只劝他回去好好养伤...
李铭轩随朱高炽在皇宫还没有回来,天羽卫一个百户给方中愈找了匹健马,方中愈谢过后骑马出皇城回到赵宅。
门房换了人,拦着他不让进。
方中愈诧异,问道:“这里还是赵府吗?”
“这里是候府!”门房俯视着他,“你到底是谁呀?”
“候府?”方中愈惊讶抬头,这才发现门楼改建了,比之前高大了许多,而且还是三重檐。
他知道,建筑规模是要跟身份配套的,比如说不论你有多少财富,只要你是平民就只能建普通的门楼,也就是一重檐。
你可以建得非常高大,但是也只是一重檐,要有男爵爵位者才可以修建两重檐、候爵以上才可以建三重檐。
方中愈吃惊之余见门楼上镶着黑底牌匾,上面四个烫金大字...永兴候府。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他纳闷的问道:“这个永兴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叫什么名字?”
“我家候爷姓赵名辉,是当朝驸马...”
“哦...哈哈...”方中愈忍不住笑出来,“到底做了驸马了!”
门房呵斥道:“你笑什么?竟然敢讥笑当朝驸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并非讥笑,你也不用生气,进去禀告吧!就说他大哥回来了...”
“还敢胡说,我家侯爷是孤儿,何来的大哥?我告诉你,赶快滚开,再敢招摇撞骗我让官府抓你!”
方中愈说道:“我真是他大哥,以前就住这儿的,你不去禀告我自己进去...!”
他说着就牵马往里走,门房不让,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吵什么?”忽然有人喝问,门房扭头看是自家主人出来,立刻大声说道:“候爷,这个人冒充你大哥,还要硬闯...”
他话未说完赵辉就扑向方中愈,“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想死你了!”竟然抱着他痛哭起来。
门房一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