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人,两个人相见都怔在当地。
跟他走对头碰是天策卫指挥使王斌,王天卫的亲哥哥,此时怒目圆睁瞪着他。
方中愈平静的回视他,眼中略带不屑,心想杀了你弟弟不服气啊?有本事你就打我,老子让你王家绝后!
王斌瞪圆的眼睛渐渐眯起来,“小子,你本事不小啊!”
“嘿嘿...”方中愈冷笑,“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哼!要知道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直好的,盛极必衰,总有霉运的时候。”
“霉运已经过去喽,小人陷害、混蛋追杀,都过去了,我的好运才刚刚开始呢!”
“哼!我怎么看着...你的霉运才刚刚开始呢!”王斌把手放在刀柄上,眼中露出几分凶光。
方中愈故意走上两步,笑着说:“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谁敢让我走霉运,谁就死得很惨...!”
王斌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也有来礼部办事的人,门里门外围了十几个,见两个人剑拔弩张,都远远的看着。
“我怎么觉得我的眼睛没有问题呢?”王斌眼中精光一闪,腰刀缓缓抽出半尺长。
方中愈冷冷一笑,反倒双手抱胸,“病者不自医,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吧!想让我走霉运的人不少,老子不还是活得很好?
反倒是那些人,死得很惨哟!咔嚓...脖子断了!真痛快啊!”
王斌早从王天卫手下那里得知了弟弟死的经过,这时气得两只眼睛都立了起来,腰刀又扯出了半尺。
方中愈故意气他,“怎么了王大人,我看你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混蛋...!”王斌实在忍不住怒气,唰的一声抽出腰刀。
“王大人...!”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怎么有空过来?”
声音来自身后,方中愈回头看时见礼部尚书吕震从里面走出来。
见吕震冲自己摆手,王斌有些犹豫。
吕震得到下属报告,特意赶过来的,他走的很快,嘴上说道:“王大人、袁大人,两位请息怒...。”
王斌虽然恨不得立时杀了方中愈,但是他也知道对方武艺高超,自己根本没有必胜把握,这时有些骑虎难下。
方中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奚笑。
吕震快步赶到两个人中间,问道:“两位大人这是为何呀?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这二人若是真打起来,不管谁有个好歹,他这个礼部尚书都得担责任啊!所以他才赶来劝架。
“没什么...”方中愈看出王斌色厉内荏,不敢动手,冲吕震点点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经过王斌身边时哼了一声,气得他冒火,吕震急忙拉了他胳膊往里走,“王大人,我那刚泡的好茶...”
再说方中愈离了礼部便骑马往大理寺去,大理寺挨近皇城,不大工夫就到了。一打听,王贞庆又不在,说他连着三天没露面了。
嘿嘿,看来这个公子哥到哪当官都一样,想来最适合他的是巡按御史,天天各处走。
方中愈离了大理寺往回走,刚好走到皇城门口,心想也不知道王贞庆什么时候来衙门、又不愿意去他家里找,不如就找朱高炽办这件事情。
打好主意便拐进皇城来到太子府,心想帮太子府做过那么多事、找朱高炽帮忙也理所应当,便直接来到他处理朝务的大殿。
护卫通禀后让他进去,方中愈一进大殿门就看到张曦月也在。
“中愈,你的伤怎么样了?”朱高炽问道。
方中愈给他二人都施了礼,答道:“没什么大碍,今天就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朱高炽让他坐,问他的来意。
方中愈也不客气,便说了要地的事儿,末了说道:“只要户部答应,我可以出银子买。”
张曦月说道:“你给朝廷立了那么多功劳,给你块地还不是应该呀!您说是不是,太子爷?”
朱高炽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看应该,中愈,明天我帮你说一下...这是小事情。”
方中愈施礼,“如此多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
“谢什么谢,你帮我们做那么多事,应该我们谢你才对。”张曦月看了一眼朱高炽,“要我说你先别着急修宅子,
皇上可能要北征了,等皇上走后让太子爷安排人给你修宅子。”
“这样...”方中愈瞄了朱高炽一眼,故意说道:“这样不好吧?”
“这个...”朱高炽看看张曦月呵呵笑了,“爱妃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父皇北征需要一大笔款子呢!这时候再从国库支银子...”
“太子爷,不必从国库支,让那些盐商富绅多捐些银子出来就行了!那些大盐商,哪个家里不修得跟皇宫似的。”
“好吧!换了别人我不管,中愈的事...得通融一下。”
嘿嘿,方中愈没想到今天来对了,不仅地解决了,连盖房子的钱也省了,“谢谢太子殿下,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朝庭的栋梁,哪一件功劳不值一座宅子?”张曦月笑着说:“这是你该得的。”
方中愈倒不好意思马上告辞了,便问道:“怎么,皇上要御驾亲征?”
朱高炽点头,“是啊!这几年北疆一直动荡,北元、鞑靼等族长期骚扰我大明边界,父皇为此忧思难眠。
这一次他要亲自去看一看,希望能找到一劳永逸的办法,否则连年征战损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