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小翠黯然摇头,“你养不起我的,忘了我吧!”
那壮汉冷笑道:“没银子还想玩.姑娘,快滚蛋吧你!”
“混蛋!老子杀了你...!”金沙志怒不可遏,便要冲回去打人。
怎奈方中愈的一只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不放,岳江川也上前拉了他另一条手臂,两个人拖着他下楼。
方中愈边走边偷眼观察,发现许多出来看热闹的男人都有着黑红脸膛,心中便有了计较。
一般来说,堂院里都是晚上生意才好,大早晨便有这许多客人很不正常啊,更何况那些客人都是差不多的脸色,这就不言而喻了。
嘿嘿,想找这些人找不到,原来都躲到了堂院里!
金沙志这一路还在喊着小翠的名字,岳江川呵斥道:“你傻不傻啊?这儿的姑娘能跟你过日子吗?”
方中愈也说道:“醒醒吧二哥,不是兄弟舍不得银子,而是不值...那个姑娘只认银子,不值得你这样!等以后兄弟帮你找个好姑娘。”
“不要...”金沙志知道挣不脱也不挣了,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小翠。”
“别傻了你,快跟我们走吧!”岳江川说道:“现在全城戒严,庞大人如果知道你是为这事出来的那还了得吗?”金沙志苦着脸不说话。
这时来到一楼,方中愈说道:“大哥,你带他回抚司去...”他看到胖女人和两个壮汉围在桌子前,便走过去。
那个金锭还镶在桌子里,两个壮汉正拿着短刀抠呢!胖女人在一旁焦急的催促,“快快快...快点弄出来,一会儿人回来就...”抬头间看到方中愈走过来瞬间一脸尴尬。
“哈哈...不太好弄吧?”方中愈笑着说:“来,还是我帮你们吧!”
两个壮汉闻听停手,尴尬而诧异的看着他。
方中愈笑着问:“这锭金子很诱人,是不?但是呀有一点,金子是好,得看你有没有命花!明白吗?”
他说罢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伸手在桌上拍了一下,也没看他使多大力气,那锭金子却从桌中跳了起来。
方中愈一把抓住金锭收进怀里,说道:“二十两银子赔你这张桌子够了吧?是不是鸨母...这锭金子恐怕你享用不起啊!”
胖女人微微咧咧嘴角,神情不屑却也没敢说什么。
方中愈出了悦红楼又安慰了金沙志几句,嘱咐岳江川带他回抚司,自己又来到应天府找到雷鸣生。
雷鸣生正一筹莫展,方中愈说道:“雷大哥,你派些兄弟到各处堂院里试探试探。”
“堂院?”雷鸣生愣了一下,“你是说铁血盟的人躲在堂院里?”
“我刚才去了趟悦红楼,发现里面有不少红脸汉子。”
“靠!这帮混蛋,我说找不到人呢!原来躲在堂院里...好,我立刻张罗人手。”
雷鸣生做事很痛快,立刻让手下捕快去通知各处的白役,一传十十传百,南京城里的各个白役很快就都知道了信息。
这些白役虽然不是专职差人,但是打探消息的能力却很强,刚过了中午,就有消息回馈。
正如方中愈所判断的那样,很多处堂院里都住进了来历不明的人、这些人进了堂院后就不再出来,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红脸膛。
得到消息后雷鸣生很是欣慰,“袁兄弟,终于找到这帮兔崽子了,否则我这心里不安啊...怎么办,抓人吗?”
“不行...”方中愈摇头说道:“城外还有几万叛党,这时抓人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最好是城内外准备好一起动手。
雷大哥,帮我查查具体都是哪些堂院,我去见太子商量一下行动安排...。”
得到了铁血盟众确切的藏身地点,方中愈立刻动身去太子府,他这边刚出应天府大门一匹马便飞速驰来。
马上之人秀眉凤目一脸英气,却是玉簟秋,“中愈...!”
“怎么样?”方中愈问:“探到消息了?”
“算是探到了吧...!”玉簟秋翻身下马,“除了栖霞山谷,另外两处屯兵点分别在方山附近和夹江岸边。”
“哦...”这两处地点距离南京城都是三四十里之内,说近不近、不易被察觉,说远不远、快马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消息准确吗?”方中愈问道。
“我也不知道,”玉簟秋咧咧嘴角,“反正高瑞是这样说的。”
“得让人去证实一下...”这种事情再让应天府的白役去就不合适了,方中愈和玉簟秋立刻回到抚司,让岳江川和俞方舟分别带人到这两处地方探查。
方中愈和庞英交代了两句便要出去,玉簟秋跟屁虫似的跟出抚司大门,方中愈上马她也跟着上马。
方中愈无奈道:“玉大人,你不会又要跟着我吧?”
“没有啊!”玉簟秋振振有词的说道:“这路,不是你方家的吧?你走得我自然也走得,对不对?”
“对对对,玉大人请先行,我等个人。”
玉簟秋勒马望向别处,也停着不动。
“你不是不跟着我嘛,你倒是走啊?”方中愈问道。
“许你等人就不许我等人呀?”后者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方中愈催马奔向皇城,玉簟秋催马紧随。
方中愈明知道她就是要跟着自己,这时也懒得跟她斗嘴,全当没有她这个人。
两匹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进了皇城来到太子府,跟门口的护卫一打听,朱高炽还真回府了。
二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