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不参与她们斗嘴,笑着望向别处,抬眼间看到两个人刚上楼又下去了。
虽然只是一瞥,方中愈也看出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朱高燧请来的那些江湖人物之一,他心里不禁一动。
见后面那个人要扭头,他急忙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其他人还在打嘴官司谁都没有留意。
这时还没有上菜,方中愈便端了杯茶水来到窗边,装成欣赏外面街景。
很快,就有两个人从酒店门口出来,他便隐在窗侧偷偷瞄着;还真是,其中一个青年应该是姓司徒,号称什么梅花剑。
方中愈心里纳闷不已,朱高燧跑到北平来干什么?是拜祖祠...记得那他是一两内动身,自己这些人是第二动身的...从时间上判断,他不可能是回凤阳拜完祖祠才出现在鹤壁的,也就是朱高燧从一开始就是想来北平啊!
这事儿很是蹊跷,再,这个司徒青年见到了自己这些人为什么立刻退走?难道是怕自己揍他?没有道理呀!
伙计上菜来,岳江川招呼他喝酒。方中愈一边吃喝一边琢磨,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儿。
张玉景声问:“你干嘛呢?这么多好吃的怎么不吃啊?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
“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吃喝。”方中愈起身就走。
“嗨...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吃完饭再去来不及啊?”
“出什么事情了,头儿...?”众人也纷纷询问。
“等我回来再...”方中愈立刻下楼,牵了坐骑直奔燕王府。
酒楼离燕王府不远,一刻钟就赶到了,他刚离开不久守门的府军护卫还记得他。
方中愈也不进去,只把护卫头目找到一旁问道:“这位大哥,三皇子可曾来过?”
“没有啊!”那头目愣了一下,“赵王不是在南京嘛!袁大人,你看到他了吗?”
“那是我看花眼了,”方中愈笑着:“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很像常山卫指挥使孟大人,还合计跟他们搭伴回去呢!既然三皇子没有来,那就是我看错了...!”
方中愈当即又回到酒楼,没等他坐下张玉景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不声不响就跑了,你知道别人多担心?”
方中愈坐下,看看左近没有其他食客才低声道:“刚才我看到了三皇子的随从,但是我到燕王府一打听,三皇子却没有去...”
“那又怎么了?三皇子关我们什么事啊?”不仅张玉景疑惑,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懵懂。
方中愈只好从头解释,“咱们出来的前一,我在太子府遇到三皇子,他要回乡祭拜祖祠,而我们经过鹤壁的时候我在街上看到了他。
不管他有没有回乡拜祖祠,他们一行人也应该早上几日到的北平,既然来了还不去见皇上,这是为什么呢?”
众人惊奇,俞方舟点头,“是不对劲儿...关键是这个三皇子曾经勾结过张士奇,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哎呀!”张玉景惊道:“会不会是...张士奇胁迫他来的,想对皇上不利?”
赵王府里的江湖人物伤了很多,她就怀疑是张士奇所为,朱高燧又有那么多令人不解之处,这时前后一联想得出这个结论很正常。
众人听了都很惊讶,一齐望向方中愈。
方中愈点零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特意跑回燕王府询问...各位,看来咱们还不能立刻回去,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才校”
岳江川道:“三皇子想争太子之位正常,再怎么...他也不能谋害他亲爹吧?”
“那可没准,”宋英杰道:“都长兄如父,他连他大哥都想杀呢!”
“是啊!更别他有可能是被胁迫来的呢...!”
“但是张士奇在南京都没有成功,来杀皇上...更不可能成功呀!这里有几十万大军呢!”
“不然,”方中愈道:“兵行险招也可出奇制胜,就因为谁也想不到才最容易成功。前一次张士奇是想攻占皇城控制六部,从而直接控制朝廷。
此计未成也可能退而求其次,如果皇上出了意外、三个皇子争位、必定下大乱,到那时他不就有机会了嘛!”
俞方舟头一个点头赞同,“张士奇很有可能这么想,兵力不够这恐怕是唯一可行之路。”
张玉景问道:“中愈,那咱们怎么办?”
方中愈沉吟片刻,道:“吃过饭大家分头住下,都去买些便服换上,然后访查三皇子他们的落脚点,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王宏健走后剩下二十人,吃饭时方中愈就把众人分成五队,岳江川、俞方舟、宋英杰、梁世宽各带一队,方中愈、张玉景和另外三个弟兄一队。
从酒楼出来,各人便分别去买了便服找无人处换上,再在附近找了五家客栈住下。既然那个司徒青年在这出现,相信他们的住处应该离得不远,众人就以酒楼为中心向四面排查。
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连三、众人差不多把附近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晚上,方中愈把岳江川、俞方舟等人都找到自己住处商量。
俞方舟头一个道:“头儿,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打探消息太费劲了。”
宋英杰等人也有同感,“我们都是南方口音,问多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坏人呢!”
方中愈摇头咂嘴,“的也是,如果认识本地的白役就好了,但是这边衙门口一个熟人都没有啊!”
“让我不用这么费劲,”张玉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