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玉景忽然站起来,“我忽然想起件事情,先走了。”
“玉姐姐,你有什么急事也不差这一会儿,吃过饭再走呗!”赵辉劝阻道。
“不了,我已经吃饱了...。”
方中愈看张玉景绷着一张面皮急忙叫住她,“你是不是要去杀周正?”
“他害死了你的孩子,难道还让他活着啊?”张玉景恨恨的道:“我去查查他住哪,夜里就去宰了他!”
“你别胡闹好不好!他也算是朝廷命官,随便就杀了怎么行?查出来可是麻烦事儿,等我慢慢想办法不迟。”
“我不怕麻烦,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你不便出手就由我来...”
“净糊涂话!”方中愈道:“那是做不做官的问题吗?你先坐下。”
张玉景看看他,撅着嘴巴坐下来。
赵辉惊疑的问道:“大哥,害死楚嫣姐姐的不是王卫吗?”
“这个周正到昆山公干时刚好看到了我,是他告诉了王卫王卫才带人去的。”
“混蛋!是该杀了他!”
“看看,赵辉也周正该死吧!”
“他是该死,”方中愈道:“肯定是要杀他的,但是咱们可以想个策略,既能杀了他咱们自己又不担任何责任。”
“哪有那种事儿?杀了人还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张玉景质疑。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
赵辉在旁劝道:“玉姐姐,你还是听大哥的吧!大哥聪明,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好吧!”张玉景无奈的点头,“我是想帮你报仇,你却拦着,我不管了!”
对于她这种性格方中愈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苦笑,“你要是闲不住晚上咱俩去朱高燧的府上转一圈。”
“去哪儿干嘛?叛党都已经剿灭了。”
“我回来时碰到朱高燧了,突然想起来这个朱高燧可能不是真的。”
“啊...不是他是谁啊?”
“难道是别人假扮的?”张玉景和赵辉都感到很惊讶。
“赵辉的对,八成还真是这么回事,”方中愈道:“去北平之前我也碰到一次朱高燧,前后两次都感觉他怪怪的,只有有人假扮他才能解释得通。”
“一个人装另外一个人,能装那么像吗?”张玉景不相信。
“所以才要去查看嘛!朱高燧今刚回来,防备应该不会太严。”
“那好吧...!”
吃过饭两个人便分头休息,等到二更起来,换上深色衣服离开赵宅直奔赵王府。
一路无事,方中愈和张玉景直接来到府后面,察看一番确认安全才先后跳进园郑
后花园里草木丰茂,两个人借着树影掩映悄悄靠近运楼,楼上楼下都亮着灯光;一楼二楼很安静,三楼有人影晃动。
和方中愈猜测的差不多,楼外虽然有人警戒却没有前次那么严密,只在四个楼角处各有一人、而且也不是绕圈走动。
两个韧声商量了一下,由张玉景去引开警戒的人,方中愈负责探查。
当下张玉景悄悄走向西侧,利用石子弄出声响,位于运楼西南角、西北角的两个人立刻寻声而去。
方中愈早有准备,立即伏低身子几个起落来到楼前,脚尖一点便上了二楼,身形一展一纵又上了三楼。
因为楼里亮着灯,楼下又有人,所以只有屋檐之下能藏人,方中愈跳起搭住斗拱,双脚挂住再探身抓住一根檩条、把身子横贴在屋檐下。
夏季热窗子都开着,他探下头去便能看到楼里,见一人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一身黄绸龙袍、玉面俊朗,正是朱高燧。
“别走了,”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不烦我看着都烦。”
呀!这声音有点熟悉啊?方中愈心中一惊,怎么听着像张士奇的声音,难道这个老东西跑到这来了?
“我才烦呢!”朱高燧停下脚步,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们事先好聊,你从北平回来就还我自由!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呵呵...我的事还没有达成,自然不能放了你。”
“你凭什么啊?按照约定,该帮的我都做到了,是你自己计划不周详失败的关我什么事?”
“我改主意了。”苍老的声音道:“得请你再帮一个忙...”
方中愈一点点探下头去,见朱高燧对面坐着一个人,黑皮宫靴...淡黄色湖绸裤子...皇绸的龙袍...角度问题,只能看到那个饶腹部,再往上看不到了。
方中愈颇为纳闷,张士奇怎么也做皇族打扮,难道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我已经帮了你很多了!”朱高燧气恼的挥舞着双手,“你还要怎么样?”
“哈哈...我又没有强迫你...”坐着的人站了起来,道:“再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难道你不是想利用我帮你登上太子之位吗?”
“是又怎么样?谁让你没有本事了,还号称武王呢!却连一个的袁中愈都对付不了,还胡吹什么大气...”
“你混蛋!”随着一声怒骂朱高燧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双手抱头摔倒在地,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好像头疼得厉害、疼得他满地打滚。
方中愈心下骇然,不用问也知道是张士奇在用什么邪术对付他。
“看你还敢不敢胡袄?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张士奇缓步走近。
看到他的脸时方中愈震惊了,因为他看到的不是那张褶褶巴巴、留着白胡须的脸,这张脸很英俊,跟倒在地上的朱高燧一模一样,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