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说道:“当然冲你了,难道我一个堂堂皇子还要怕你不成?来人,给我拿下了!”
“嘿嘿,你拿一个试试?”方中愈虽然伤重不能动刀,但是还有干将剑呢!这时控制干将剑飞出,悬停在他面前。
这把剑曾经在这座赵王府里大开杀戒,赵王府的人见了人人自危,朱高燧也是一样,两只眼睛盯着干将剑不敢说话了。
方中愈随即控制干将剑指向那些江湖人物,“来吧!你们不是想杀我报仇嘛!谁先过来啊?”
铁头陀牛清、西北狼赵飞、以及梅花剑司徒浩等人都呆在当地,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更没有人敢说话。
“既然没有人敢动,就把路让开!”张玉景大声说道:“我们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抓叛党,你们拦路是想违抗太子之命吗?”
让路吧,太没有面子,不让吧,又不敢把方中愈怎么样,朱高燧一时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他不说话,牛清等江湖人物也犹豫未动。
方中愈沉声问道:“难道还想让我再大闹一场吗...让开路!”
好几百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呢!朱高燧心想自己就这么让开也太丢面子了,我就不信你敢碰我!便硬着头皮说道:“不让...!”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在眼前飞过,吓得他妈呀一声急忙低头,但是头顶还是凉嗖嗖的,而且众人看他的目光很是诧异。
朱高燧吓得腿都发抖,连忙伸手去摸头顶,额头上方的头发被削去一片、连束发的金箍都被削断了一半。
“让开!”方中愈冷冷的说道:“说我犯了大明律你可以找御史告我,但是再挡着路就是违抗太子之命!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一剑把朱高燧仅有的一点信心给吓没有了,只好让开道路,带着哭腔问道:“你们抓不到张士奇,我身上的蛊毒怎么办啊?”
“这件事情你自己去问问太子殿下吧!”方中愈示意众人离开。
张玉景边走边小声嘀咕,“这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一行人离开赵王府回到抚司衙门,立刻派人去请卫所的医官来给众人诊病。庞英、方中愈几个都是被张士奇打成的内伤,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内伤只能靠慢慢调养恢复,医官开了补气养血的方子,也就是了。方中愈摔的比较重,却也没有骨折、只好回到赵宅静养。
朱高炽得知情况后下令嘉奖抚司众人,又派杨薄慰问受伤人等......
再说朱高燧,等抚司众人走后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和手下人商议后即刻来到太子府面见朱高炽。
未进大殿他用藏于袖中的生姜擦眼睛,进了大殿便嚎啕大哭,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感谢大哥救命之恩啊...!”
那时朱高炽和黄淮、杨士奇等内阁成员正在商议朝务,张曦月也在,见了此景都很诧异,朱高炽说道:“三弟,有话好好说,这是为何啊?”
朱高燧擦了生姜后泪水止不住的流,哭着说道:“张士奇那老贼在我身上下了蛊毒胁迫我,多亏太子大哥命北镇抚司众人打跑了他,我才重获自由,特此前来感谢...。”
朱高炽早知道内情所以表情很淡漠,问道:“高燧,事情就这样简单吗?你跟铁血盟没有联系?”
“真的没有,大哥。都是张士奇那老贼武艺超强,他偷入我的府内打伤了我的护卫,强行给我下了蛊毒;然后他假扮我的模样行事,一切都是他所为跟我无关...。”
“那紫金山上有你的别院吧!张士奇为什么能住进去?张士奇去北平想谋害父皇,为什么落脚在你的世子府里?”
“大哥,”朱高燧强辩道:“我说了,张士奇利用面具扮做我的模样,冒充我行事...。”
“那京师防务营指挥使杨百胜又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全招了。”
朱高燧心中剧震,“杨...杨百胜?他...他怎么了?”
朱高炽叹了口气,摇头道:“杨百胜招认,他曾得你之命:张士奇起兵之日,要敞开都城江东门、仙鹤门,进出人员不禁!你说说,这是为何?”
“没有啊!”朱高燧瞪着眼睛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让他这样做呢?再说我跟这个杨...杨什么胜也不熟啊!还有他归兵部管,怎么会听我的呢?”
“高燧,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杨百胜的口供就在我手里呢!张士奇起兵造反之前,杨百胜和你来往密切,你曾多次恩惠于他。
再有,你一直跟铁血盟有联系,前一次因盐票之事还来求我,你自己忘了吗?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竟然勾结张士奇造反...”
“大哥,我没有啊...!”这一次朱高燧是真哭了,两行泪水滚滚而下,“我真的没有啊,大哥...都是张士奇逼我的...”
“你再狡辩也是没用了,”朱高炽冷淡的说道:“想害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加害父皇...我已经把所有事情据实回报父皇,等他老人家圣裁吧!”
朱高燧彻底蒙了,他知道他父亲朱棣的精明,这件事情被他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啊!瞬间,冷汗直流。
忽然,朱高燧看向张曦月,“皇嫂,你帮帮我...我真是被张士奇胁迫的,你知道的你帮我跟大哥说...。”
张曦月冷冷的说道:“你勾结叛党,想害太子爷、想害父皇,难道要我帮你这个无情无义、犯上作乱的逆子吗?”
“你帮我我也帮你,否则我就把你的身份说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朱高燧把这一点当成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