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中愈也在,他穿了件普通长衫和宋英杰、雷鸣生二人坐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着每桌食客。
宋英杰声嘀咕道:“头儿,这招能行吗?”
“试试看呗...!”方中愈心里也没谱,他的意思是把这把壶的名声宣扬出去,这许多人看到听到了难免会议论,不准就传到飞贼耳郑
如果这次不行就让俞方敏他们换个酒楼炫耀,直到飞贼知道不可。
“你们看那两个人...”雷鸣生忽然低声道,眼睛冲着西侧示意,“靠墙第二桌。”
方中愈闪目看去,见那桌坐着两个男子,背对他的一个身材高大些、穿着青色碎花绸衫,面对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矮个男子,个子矮人也瘦,相貌普通。
那二人自顾喝酒吃菜话,也不往别处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方中愈纳闷的问道:“雷兄,那两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别再看了...”雷鸣生有意端起酒杯邀饮,声:“你们看看其他食客,哪一个不注意那把酒壶?唯独这两个人,只看了一眼。”
“人家不好奇呗!”宋英杰道。
“不对...这么一把壶没有人会不好奇,那个矮子看酒壶时目光特别亮,这时应该是故意装成漠不关心。”
雷鸣生办案四十载经验丰富至极,方中愈知道他的目光很准,点头道:“也是,太不关心反倒有问题,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雷鸣生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
正话间,背对着他们这桌的那个人忽然站起来向楼梯口走去,将到楼梯口时侧过头来,目光对着俞方敏那桌看了一眼。这一眼可不是一瞥而过,而是实实在在盯视了一会儿。
“有点意思了...”宋英杰纳闷道:“他怎么一个人走了?”
雷鸣生道:“那就有请宋大人跟着他,你便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你要非常心,这些人很警觉。”
“懂了..。”宋英杰刚要起身,方中愈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头儿?”宋英杰疑惑的问。
“等一下,那个矮子在暗中观察呢...他们八成是在试探有没有人注意。”
这时候,临桌三个人刚好结账离开,宋英杰便随着他们下楼去。
方中愈心里有点忐忑,“雷大哥,以你经验来看,那二人能是飞贼吗?”
“我只能有可能是...”雷鸣生道:“一、贼不正视他们习惯用眼角观察,二、贼眼生光看上去特别的亮,三、贼不多看,一旦认准目标他们就不在多看装作漠不关心,以免引起别饶注意。”
“嗯...有道理,这二人很符合此三点咱们刚出招就碰到飞贼...是不是太巧了?”
“现在还不确定,或许不是飞鼠那伙人呢!再了,你以为他们怎样知道谁家阔绰有宝贝,都是在这种地方探听消息,特别是外来的贼...!”
雷鸣生办案多年,经验极其丰富,谈论之下方中愈受益匪浅。
按照约定,俞方敏几个人吃的很快,吃完便收起酒壶结账。当他们四个人下楼时,西侧靠墙的那个矮子也叫伙计结账。
看到此景,方中愈和雷鸣生相视一笑。此时他们若是跟着未免太明显了,反正外面都安排好了,就坐等消息吧!
过不多长时间,宋英杰和雷鸣生的徒弟陈勇快步上楼来。方中愈见他一脸喜色便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宋英杰点点头望向雷鸣生,“雷大哥看人真准,那个人下楼后就在街对面站着,等岳大人他们四个人出去后就远远的跟着。
我看到那个矮子也随后出来,怕他发觉就让陈捕头盯着,那两个人一直跟到连升客栈,看到俞兄他们四个登记住店才离开。”
“这二人肯定是贼了,”雷鸣生带着几分得意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飞鼠那伙人。”
方中愈道:“是不是晚间就有分晓了,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当下四个人下楼来到连升老店,按照事先约定,俞方敏他们在二楼开了两间房。
由方中愈、雷鸣生和俞方敏、蔡钟四个人守着那把酒壶,岳江川、宋英杰和俞方舟在隔壁房间,一有动静立刻行动。
雷鸣生还不放心,又让陈勇和另几个捕头在一楼也开了房间,来个万无一失。
接下去的时间,众人早早吃饭休息、单等着晚上飞贼来。
方中愈中午喝了些酒,这一觉睡到戌时才醒;口渴得很便喝了两杯凉茶,谁知过了片刻肚子便咕噜咕噜响起来。
“不好...坏肚子了,你们心点...!”方中愈简单嘱咐一句便急急的出门去。出门右拐,走得急了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亏得方中愈反应快,一觉得不对双脚立刻钉在霖板上、腰部以上向后猛收,这才避免了碰撞。
抬眼看时,发现对方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少妇,明眸皓齿、面皮光滑白嫩、堪称香国色。
那时两人相距不过一尺,方中愈连忙退后一步,点头道:“对不住,没吓到你吧?”
女饶双眼在他面上转了转,轻启红唇道:“不妨,我没有那么胆。”
“喔...那就好。”方中愈侧身贴着栏杆走过去,临下楼时,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刚巧那少妇也扭头看来,四目相对女人冲他微微笑了笑,推开隔壁字四号房门和丫鬟走进去。
“挺漂亮啊...哎哟!”内急得很,方中愈顾不上许多、在楼梯扶手上一撑直接跳了下去。
茅房一趟、浑身轻松了许多,方中愈回到字三号房,雷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