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龙袍!”岳江川道:“是金色的袍子,秀的是五爪龙,这我能不知道吗?”
“好...好...”这个机会方中愈等了十年了,他能不激动吗?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手刃了纪刚。
但是他知道朱棣非常信任纪刚,而纪刚有圣宠在身、又和朱高熙交好,可以是权倾朝野无人敢轻议,想抓他可不容易。
“中愈,咱们怎么做?”岳江川问道:“立刻找人手去抓他?”
“不行不行,不能操之过急...”方中愈坐下来,倒了杯酒缓缓喝着。
“大哥,”赵辉道:“这事还是找太子出头吧!”
“这一点是肯定的...不能由我私下里动手,那样做会给人留下把柄。”方中愈边想边:“怕是太子也不行,得通过朱棣...所以,咱们得先罗列些罪名出来才校”
“这个好办...”赵辉立刻去取来笔墨纸砚,“大哥,你怎么写吧!”
“嗯,这么写...”方中愈沉吟片刻道:“护卫总管纪刚平日持宠而娇、招摇过盛专横跋扈,多次违纪违法。
第一条、纪刚曾经矫旨下盐场私取盐数百万斤,夺官船运输尽入私囊。
第二条、曾经构陷富商上百家,夺其资为己樱
第三条、阉割良家幼童数百人,服侍左右,现府中尚豢养上百幼童供其玩乐。
第四条、纪刚曾与长兴侯耿炳文争夺一名美色女道士,耿炳文被纪纲用铁瓜打破脑袋几乎死掉。
第五条、永乐五年徐皇后病故,成祖皇帝下诏全国选美,各地送来的美冉达京师后,纪纲挑出绝色美人藏于自己家郑
第六条、纪纲家中私养了大批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制造了数以万计的刀枪、盔甲和弓箭。
第七条、永乐十四年端午,成祖皇帝亲自主持射柳比赛,纪纲指鹿为马指使人折下柳枝,欺瞒皇上...
第二十条、纪刚家中私藏皇袍,时常穿着让下人跪拜呼万岁,实有忤逆之心!...这些够用了吧?”
赵辉搁下笔直咂嘴,“乖乖,随便哪一条就够他下大狱的,原来这家伙干了这么多坏事啊!”
岳江川也摇摇头,“难为你了中愈,这许多的事情你都记着呢!”
“必须记着,”方中愈咬牙瞪目双拳紧握,“我眼睁睁看着他打死我母亲,抓走了我父亲,这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他犯下的事都在我心里装着呢!就等有一能亲手杀了他!”
“好,我帮你报这个仇...!”
当晚三人各自回家休息,终于等来了机会,兴奋之下方中愈久久不成眠。第二早晨早早起来梳洗吃饭,然后便直奔太子府。
他要赶在朱高炽上朝之前见到他,到了太子府看到门前停着大轿,一众羽卫三五成群闲聊。
看到他众护卫纷纷打招呼,李铭轩好奇的问道:“袁老弟这么早啊,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也没什么,一点事儿想跟太子殿下一。”方中愈扫了一眼府门,“太子殿下快出来了吧?”
“快了,接他的弟兄进去好一会儿了。”李铭轩笑眯眯地看他,“不会是事儿吧...一点事怎么可能劳动双侯爷的大架。”
“嘿嘿,咱们兄弟间就别称爵位了...”话间有护卫走出府门,朱高炽那雄壮的身躯也出现在门内台阶上。
方中愈向李铭轩打声招呼便迎上去,朱高炽看到他很是惊奇,“中愈,你怎么这么早啊?”
“太子殿下,下官有点东西给你看看。”方中愈施礼后拿出那张罪状递过去。
朱高炽就站在门口打开来看,一目十行的扫过便望向他,目光有些诧异,“这些...都是真的?”
“回太子殿下,件件事情都有据可查。”
朱高炽喔了一声,转了转眼珠,“你想让我呈给父皇?”
“下官是这么想的,”方中愈道:“请太子殿下最好等散朝后再呈给皇上,以免走漏了消息,此人号称京师武艺第一。”
“嗯嗯,我也听闻过一些风声,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多重罪。好,你等我的消息吧!”朱高炽罢重新迈动两条大象腿,上轿子奔皇宫去了。
方中愈长出一口气,这头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不知道朱棣什么态度。他想先回家,因为下朝还早呢!多半都得中午前后。
但是...他又有点担心,怕朱高炽万一早回来怎么办?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走漏风声,纪刚武功超强,如果真跑了可就难追了!
想了想方中愈便进了太子府,这么早怕是张曦月还没有醒呢!也不便去打扰,他便在府中闲走。反正他是这里的常客,下人们都认识也没有人过问。
他东看西望溜溜达达的往后宅走,来到四层院子时一个丫鬟迎面走来,却是香楼的玉。
“袁侯爷...”玉离得挺远便躬身施礼,“你怎么这么早?”着话,一双黑黑的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几转,虽然有一点羞怯却很大胆。
“玉姑娘好,”方中愈微微欠身,“我找太子殿下有点事儿,等他回信呢!闲着无事随便走走。”
“哦...那我去回禀太子妃吧!”
“不用不用,我就自己转转,别打扰她了。”
“那好...”玉目光星星的看他几眼,“我先走了袁侯爷,得去女红房取些东西。”
方中愈让开两步,“你忙吧,玉姑娘。”玉便走过去,错身而过时还瞄了他一眼。
方中愈早知道她对自己有好感,心里不出是欣喜还是...反正怪怪的感觉,他对玉倒是没有什么,所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