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朱高熙果然有份!方中愈心中一动,他知道张曦月对朱高熙痛恨之极,一心想杀了他替父亲报仇,看来这次有机会除掉他了。
高将军自然是高瑞了,今去靳荣府的还有钱氏兄弟中的一个...应该是钱广成,另一个人是谁呢?
这时那个声音惊疑道:“朱高熙怎么又变卦了...上次我见他时都准聊事情啊?”
“今来的是他的护卫头王斌,据他朱高熙是担心起兵后没有人响应。”话的应该是高瑞,“只有我们这些人怕是成不了事儿。”
“怎么会没有人响应呢?当年靖难之役时主要几仗就是在山东打的,搞得地方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怨声载道,山东人最痛恨的就是朱家人了。
加上这些年朱棣要迁都北京,修建皇宫、道路、疏通运河,都是在山东、河北两地强征劳夫,平民徭役沉重,武王只要有人举兵必是万众响应...。”
方中愈听了心里一动,他身在京师还以为下百姓都安居乐业呢!没想到还有许多百姓在受苦,这个张士奇很有头脑啊!怪不得选在这里搞事情。
“高将军当时也了这些话,”钱广成道:“但是那个姓王的不肯死,只得回去跟朱高熙商量,唉...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商量倒是对的...毕竟一个护卫头不能替朱高熙做主,那靳荣是什么态度...?”
方中愈猛然想起来,话的应该是白善溪,怪不得声音很熟悉,哼!少了条胳膊还折腾,真是找死!
高瑞道:“朱高熙那边没有准话,靳荣也有点犹豫了,他的意思想是想借助朱高熙的影响。
我们是先见的靳荣,他只要朱高熙起兵必有藩王响应,到时下大乱才有机会,否则只有他和青州方面成不了大事。”
“这个靳荣太奸滑了也太胆,成不了大事!”听起来白善溪很生气,“如果大势已定还要他有什么用?胆不得将军做,就他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想裂土为王,简直就是做梦!”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去力薄呢,只能借助他人之力制造机会,唉...若是有当年那些弟兄我才懒得跟他们这些人废话呢!”
“唉...都是袁中愈那个混蛋!没有他我们大事早成了...。”
你他娘的才是混蛋呢!方中愈心里暗骂:你们想造反祸乱百姓倒是有理了?这次老子就彻底把你们铁血盟灭了!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什么东西在动,方中愈急忙蹲身扫视,见西侧围墙上有一个人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在巡视。
这时再想出去肯定会被看到,他的反应奇快,贴地一滚滚到围墙之下,那里有几棵草花,他缩紧身子躲在草花与围墙之间的窄缝之郑
不大工夫,墙上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巡视之人走过来,方中愈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耳中听到另一侧也有脚步声过来,有人轻声:“我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
“不会吧...?”另一个声音道:“我怎么没有看到...在什么位置?”
“好像就在这儿附近...。”
“你看花眼了吧?不可能,月光这么好,有人我肯定能看到呀!”
“什么事?”窗子推开,白善溪探头出来。
“没事儿大师兄,”一个人答道:“我们正在巡视。”
“嗯,仔细一些。”白善关上窗子。
“你千万别乱,”刚才应答之人声道:“真进来人了咱俩不得担责任啊?这儿哪有人?是你自己吓唬自己。”
“哦...是的师兄,我知道了。”两个人各自转身,顺着围墙走了。
“好险...”方中愈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抬头看那两个巡视之人绕向前院连忙越墙而出,他绕了个圈子会齐宋英杰、王宏健。
王宏健问道:“探到什么没有,头儿?”
“外面话不方便,回去再...。”
等回到客栈方中愈才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二人,最后道:“也不知道青州那边还有什么人要造反?”
王宏健忽然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似乎想什么却又没有出口。
“你什么意思?”方中愈纳闷的问道。
“我怀疑...怀疑是你...丈母娘要造反。”王宏健吞吞吐吐的道。
“不会吧...上次张士奇联合她起兵她都没答应,现在张士奇手下都没有人了,就更没有可能了。”
“据我所知,只有白莲教的总坛在山东,没听有其他什么势力了。”
宋英杰道:“铁血媚人又没有是民间势力,也许是地方军官呢?”
王宏健摇头,“靳荣是山东驻军都指挥使,既然联系了他还会找低级的军官吗?我还听青州只是个地方,不可能有太多军队的。”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因为地理位置重要呢!也一样能驻扎大批军队。”
“不会,如果地理位置重要就成大地方了,不会只是个城。”
宋英杰道:“那你也不能胡乱猜疑,回头让别人听到...岂不是影响到头儿了。”
“这儿不是只有我们仨嘛!我能跟别人吗...?”他们俩争执,方中愈却一言不发,只是摸着下巴思索。
“头儿,你想什么呢?”宋英杰问道。
“我在想...王兄的话有道理。”方中愈道:“玉景回来好些年了,她母亲一直不放她回南京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次没准就是她要造反。”
宋英杰看看王宏健,“头儿,那怎么办啊?她造反肯定要连累到你呀!”
方中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