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曾源这句话可有点不尽不实,如果靳荣起兵遭殃的可不止是百姓,他这个知府应该是第一个遭殃的。
方中愈道:“目前驻军那边群龙无首,请黄大人派人去安抚,以免大军生变,我得立刻审问这些人。”
黄曾源点头答应,让人带着方中愈等人进去,自己亲自赶往驻军衙门...
进了府衙大堂,方中愈头一个就审靳荣,但是他的嘴巴非常紧,不管怎么问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造反。
方中愈冷笑道:“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不我的手下亲眼看到铁血媚人进出你的家,就是铁血盟也已经招供,完全可以定你的罪!
而且你不不代表别人也不,我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要,就只能等死了。”
靳荣神色黯然,依然低头不语。
方中愈也不跟他废话,让人把他押入府衙大牢,下面他改变策略、不审其他军官而是审问那个蓝袍饶随从。
十几个人呢怎么可能一条心,终于有人出蓝袍人名叫殷俊,是山东驻军副指挥使,他跟靳荣是磕头兄弟、也是山东驻军的实权人物。
还有一条重要信息,这个殷俊刚刚从乐安回来,他到乐安就是去见朱高熙。方中愈懂了,靳荣就是在等他的消息呢!
他立刻让人把殷俊押上来,此时的殷俊神色可没有那么从容了,在有意躲避着他的目光。
方中愈心中笑了笑,问道:“殷副指挥使,想好了没有?”
“我想什么?”殷俊反问。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就告诉你,我是京师锦衣卫指挥使袁中愈,这次是奉皇命而来。”
“那又怎么样?”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知道为什么一到这儿就把你和靳荣抓起来吗?”方中愈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所谋之事吧!”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谋。”跟靳荣一样,殷俊也想死扛到底。
这时刘谦进来回报,他带人押了铁血媚人过来。
方中愈笑着道:“正好,你把人都带上来,让殷大人看看...否则殷大人还在心存侥幸呢!”
刘谦出去,把铁血媚人都带进堂来。
方中愈也不多什么,随即让刘谦把那些人也关入府衙大牢,这才道:“殷副指挥使,这些人已经招供了你死扛着也没有意义,你把事情都出来我向皇上帮你求情减轻对你的处罚。”
殷俊看看他,“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的同党都有谁?”
“我没有什么同党...也没有造反。”
混蛋!方中愈心里暗骂,其实不管靳荣、殷俊承不承认都可以定他们的罪了,但这不是他此来目的啊!
要对付朱高熙就得坐实他的罪名,可是这两个家伙自己都不承认,怎么会拉上朱高熙呢?这种事情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细情的。
“你去乐安干什么?”没有办法,方中愈只好直接一些了。
“走亲戚,”殷俊答道:“我老家在乐安。”
“呵呵...你跟二皇子是亲戚吗?”
“对啊!我的堂妹是汉王的夫人。”
奶奶的,这可坏了!方中愈明白,如果真如他所的话...这次恐怕对付不了朱高熙了,找不到他参与造反的证据啊!
方中愈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用,便让人把殷俊押入牢中,再带其他军官审问。
出于相同的想法,十多个军官也都紧闭其口,不承认参与造反。他想尽办法威逼利诱,终于有一个军官松了口。
但是这个军官官衔了些,并不知道什么重要信息,只能证明靳荣和殷俊要造反。
折腾了半还是无功,方中愈很是郁闷,更让他担心的是张玉景母女二人。
他搞不明白他这个未见过面的岳母,为什么会有做女皇的心,白莲教究竟有多大实力来支撑她的野心呢?
无论哪朝哪代,造反都是重罪是要殃及家饶,万一消息透露出去他这个双侯爷可就做不成了。
其实方中愈倒不在意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只是他的大仇还没有报呢!没有了现在的身份,想杀朱棣报仇根本就不可能啊!
下午的时候黄曾源回到府衙,驻军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了,暂时找了个没有参与造反的千户带兵。
青州的公函也到了,正式诋报唐赛儿自称佛母、率领白莲教插红白旗起兵造反,以卸石棚寨为据点聚众数千人。
方中愈看了哭笑不得,几千人就造反?这不是自取灭亡吗?张士奇的几万精兵都掀不起什么波澜,几千人马能顶什么用?
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又有消息传来,青州驻军前去攻打卸石棚寨中了埋伏、竟然损失了上千人,连指挥使高风也被杀了。
受这一仗影响,附近的宾鸿、董彦皋、丁谷刚、刘信等十余支大反军加入造反队伍,人数迅速扩张到上万人。山东布政使储埏、张海已经向朝廷报急。
越是如此方中愈越是堪忧,因为声势越大朝廷越会重视,必将根除不可。
这两他派人去了趟乐安,获悉朱高熙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私下里宋英杰跟他,劝他去青州。
方中愈有些犹豫,“我去做什么呢?帮着攻打反军,还是帮着岳母对抗官兵?”
“我是想...你去把弟妹母女俩接出来。”
“没那么容易啊!上万反军呢,就算我能进去能找到她们母女,也没有办法带她们出来啊!”
宋英杰道:“头儿,你那么聪明肯定会想出办法的,总不能看着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