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袁大人是怕...沾了我身上的贼气吗?”蓝莹玉露出几分不悦。
“当然不是...”方中愈连忙解释,“手头有个案子,是皇上亲下命让查的,目前没有什么头绪哪有心情喝酒?”
“哦...那好,就等袁大人破案以后的。”蓝莹玉把钱袋交给他,“我住在顺义街马家胡同八号,有需要我是地方就来找我。”
“好。”方中愈郑重的点点头。
蓝莹玉冲他启齿一笑才转身走开,走出老远又扭过头、在人群里挥了挥手。
人生事难料啊!方中愈轻叹一声转身回衙门。王宏健和莫生谷一直扒着门边看呢,这时迎上来询问是谁。
方中愈将钱袋还了他们才道:“你们还记得当年南京闹飞贼吗...?”
“我呢!原来是那个飞蝴蝶蓝姑娘呀!”王宏健道:“离得远我竟然没认出来。”
“头儿,她啥意思啊?怎么专偷我们呀?”
“你笨你还不服气,”王宏建道:“你还没看出来啊?蓝姑娘就是想引头儿出去相见,人家那么高明的手段稀罕你那点银子啊!”
“蓝姑娘念着我们帮过他的情,想请我们喝酒。”方中愈连忙澄清,“所以开了个玩笑而已。”
“好好好,”莫生谷高心道:“头儿,有我的份儿没有?”那次去武昌他没去。
“看你那点出息,里面的酒还没喝完呢!又惦记上了,让我回了,破案要紧!”
莫生谷吐了吐欺舌头,声嘀咕道:“喝酒破案两码事儿嘛!”
方中愈懒得搭理他,径直来到里面,一段插曲过去又开始琢磨起权贤妃的案子。
孙似邈死了,只能从宫里着手了。可是只是吵了几架,也不能就确认吕尚珍有嫌疑啊!这条线索几乎跟没有一样...
众人议论了一番,觉得秦南岭的死应该有人看到,方中愈便拜托岳江川到案发附近访查凶手,至于宋英杰白朗等人仍然继续监视...
第二吃过早饭,方中愈再次进了皇宫。桂生还照常守在宫门内,一等方中愈进来便兴奋的道:“公爷,有好消息了。”
“哦,”方中愈高心问:“是什么消息。”
“昨早晨从慈宁宫出来的那个男人找到了,是鱼洞明。”桂生答道。
“鱼洞明?他是什么人?”
“是宫里的一个统领太监。”
“噢...是太监啊!”方中愈纳闷道:“那他慌里慌张的跑什么呀?”心里话,难道他和吕美人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挺过,有些不得宠的妃子耐不住寂寞,便和太监勾勾搭搭,弄这假凤虚荒事情。
桂生笑了,“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没法问啊!”
“也是...桂公公,你知道有一个高王爷吗?”
桂生想了想摇头,“我从来没听过...高王?不是赵王吗?”
他这个赵字时带着某地的口音,不仔细听还真是分不清,方中愈心中一动,孙似邈的女人好像也有口音,没准还真是赵、高不分呀!
难道事情再次不幸言中了,真是朱高燧想害朱棣?按照这个假设推论的话,就很符合逻辑了。
朱高燧想害朱棣不能直接下手,知道权贤妃要随同朱棣出征,便弄了些有毒的胡桃茶送给她,只是事有凑巧朱棣没吃到有毒的却毒死了权贤妃...
“公爷...”桂生问道:“咱们今到哪去?”
“不急,咱俩就四处走走...”方中愈随口问道:“桂公公,赵王爷经常来宫里吗?”
“不准,年前有段时间几乎来,过了年却很少看到,逢年过节、祭祀的日子倒是准来。”
“年前...是皇上北征之前吧?”
桂生侧头想了想,“差不多是那时候。”
“嗯...”方中愈又问道:“这宫里...都有谁跟赵王关系不错...我指那些宾妃。”
“昭献王贵妃、崔婕妤、朝鲜来的金妃、吕美人...”
“哪个吕美人?”
“咱大明人氏的吕丹凤美人。”
“噢...赵王跟朝鲜的吕美人关系不好吗?”
“好像还行吧!”桂生答道:“咱们做奴才的,只能看到往来次数、实际好不好的也不太清楚。”
“嗯嗯,的也是...。”方中愈看到前面有一片辽阔的大湖,湖中有岛岛上有水榭、又有曲桥连到岸上,岸边一片垂柳、柳树东有一处巍峨宫殿。
“宫里还有这种地方呢...眼下虽然冰雪未融,到了夏这里的景色一定很美。”方中愈问道:“桂公公,那边是谁的住处啊?”
桂生答道:“这里是建寿宫,便是大明吕美饶住处...呶,那边湖上滑冰的好像就是。”
他这才留意到,在湖心岛北侧有几个人在滑冰;四个是穿彩衣的女子,另一个好像是太监。其中一个女人坐在冰上,其他几个人推着他在冰上快速滑行,欢笑声随风隐隐传来。
方中愈看了很是奇怪,“桂公公,坐在冰上不冷吗?”
“呵呵...听这话就知道公爷是南方人,”桂生笑着:“是坐在冰车上,如果坐在冰上屁股也受不了啊!”
“噢...冰车什么样、很吧?我都看不到。”
“公爷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过去看看。”
这个吕美人也是嫌疑人之一,方中愈有心见识见识,所以欣然答应。
再走二十几步,桂生忽然兴奋的声道:“真是巧了候爷,那人就是鱼洞明。”
“嘿...那更应该过去看看了。”
湖里的几个人也看到了他们,渐渐停止滑冰不时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