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门,随着韩准一声声轻喝,两边的山峰各自向后退开,从中露出一条金灿灿的小河。¥♀八¥♀八¥♀读¥♀书,.2≠3.o◆
王维大开眼界,“杜兄,这山怎么会动?”
“哼!”
诗圣正郁气呢,哪有空为他释疑解惑。
小气吧啦的诗圣,王维撇嘴一笑,从银鱼袋中拿出一张面值一万贯的飞钱,递了过去。
“杜长史,可开金口?”
“哈哈,这还差不多!”
杜甫开心地收下了钱。
指着四周的群山说道:“这些山都是先生养的,自然听话。”
“山也可以养?”王维惊讶道。
“少见多怪,天生万物以养民,人亦可圈养万物,有人养云,有人养水,自然有人养山,先生把这些山当作羊群养出了灵性,它们自然听话。”
啧啧,大开眼界!
“先生必定是位高人!”
“哈哈,见到了,自然知晓!”
笑谈几句,王维告别了韩准,和杜甫结伴顺着金水向上走。
金水上游是一处断崖瀑布,金灿灿的河水从绝壁上飞流直下,如同连绵不绝的金沙,分外耀眼。
王维好奇道:“杜兄,这水为何是金色的?”
“金生水,水呈金色有何奇怪之处?”杜甫见怪不怪地说道。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王维不解其意,走到河边查看。
他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来看看,不料这河水十分神异,离开了河面,手中的水就开始膨胀,砰地一声,化作了一片巨浪,将他身上淋湿了一大片。
“哈哈,跟你说了别动,你偏偏要玩水!”杜甫笑道。
“杜兄,为何如此?”他疑惑地问道。
“金水乃是水之精,一滴顶一万滴,河道中有阵法,可以收拢水精,水一旦离开河中,会变成普通的水。”杜甫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谢杜兄解惑!”
两人继续往上走,走到半山上时,山间传来一阵阵砍树的响动,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颇有一种美妙的节奏感。
往前走了片刻,只见一处悬崖峭壁上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子,举着一把比他身体大数倍的板斧,叮叮地砍着一颗手腕粗细的白皮树。
小个子,大斧头,小树苗。
这三者组合在一起,有点滑稽。
杜甫指着山上的老者说,“这位是三师兄陶沔,别看他年纪大,他手中的斧头重逾千斤。”
王维惊讶地问道,“那么重的斧头,为何砍不断一棵小树苗呢?”
“那棵术可不是普通树,而是木之精,三师兄手上的斧头只是凡铁,自然不容易砍断。”杜甫笑道。
“三师兄,来客人了!”杜甫大声喊道。
老头子停下斧头,看向王维,“来者可是诗绝?”
“王玄奘拜见前辈!”王维施礼道。
“哈哈,不敢当!”
老头子陶沔一步步地从断崖前的天空中走了下来,巨斧一挥,路边一块巨石断为两截,切面光滑如镜。
“诗绝,听说你创出一种新式战棋,老朽刚好学过,不如我们两人下一局如何?”
“前辈容禀,在下棋力不佳,不能陪前辈下棋,还望海涵!”
陶沔不容他拒绝,挥着斧子削了一副象棋。
“请!”
王维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两人下了十八手,陶沔双車错直将,王维惨败。
“哈哈,诗绝创出了战棋,怎会如此水平?”陶沔大笑道。▲-八▲-八▲-读▲-书,.◇.o≧
王维笑道:“鲁班造锯,可论起伐木的本事,却比不上前辈,我与鲁班一样,善创造之道却不擅长使用之道,又有何奇?”
陶沔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几声,“擅道不善技,说的不错,请诗绝上山!”
“多谢!”
离开了陶沔,王维叹了口气,“杜兄,我只是想找个文道院长,为何跟去宋国和亲一般,过了一关又一关,这难道是考验?”
“非也!”
杜甫笑道:“你是天下闻名的诗绝,我师兄们一时技痒,想跟你切磋一下,又有何错,譬如刚才下棋,最后是你输了,三师兄依然放你上山,这怎么能算是考验呢?”
“好吧!”
“哞哞~~”
快要到山顶,走过一条狭窄的古道时,一只全身火红的巨牛,喷着赤红色的火焰,发疯似的撞了过来。
那牛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行走间撞得两边的山壁空空作响,动静极大,有些吓人。
“玄奘,闪开!”
杜甫呼唤一声,直接招了片云,飞了起来。
王维正要飞开躲避,忽然看到身后是数千丈高的悬崖峭壁,要是自己退开,这只牛有可能会掉进悬崖下。
“吼!来吧!”
王维扎稳马步,身体前倾,等到巨型红牛冲过来时,他双手前伸紧紧地抓住牛犄角。
“砰砰砰!”
红牛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他禁不住倒退三步,身体悬在了悬崖边上,再倒退一步,他就会被撞下悬崖。
“别动!”
王维抵住牛角大吼一声,“给我退!”
牛有牛脾气,哪里肯服输,哞哞地吼叫着,跟王维比拼力气。
“给我退!!”
王维大喝一声,身上传出了万钧巨力,红牛不敌,被他推得步步向后。
“二师兄你输了!”杜甫落到牛背上,笑着说道。
“哞~,这小子有古怪,一个文人,身上的力气比俺还大,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