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命中注定的缘分,莫要刻意推脱!”
“是!多谢先生指点!”
推脱不得,王维苦着脸接下了这个黑锅,他弯腰躬身,又向着吕洞宾深深一拜,“多谢真人厚赐!”
“哈哈,玄奘,也多谢你的诗!”
吕洞宾饮着酒,乘风御剑而去,天地间留下了一首豪迈的歌咏。
御剑九霄上,纵横天地间。
琼浆佐行色,日月杯中旋。
一斗方知味,十斗酒半酣。
醉酒复狂歌,一曲逍遥叹。
忽闻西北动,群妖出天山。
血sè_láng烟起,骨肉各离散。
戚戚寥落事,望月共祈天。
圣佛皆闭眼,以免道心乱。
多情难为圣,不忍冷眼观。
横扫三万里,舞剑九州寒。
弹铗奏太平,拔剑天下安。
纯阳镇混元,谁敢乱人间?
......
“好马屁!”
柳宗元看着天边,微微揶揄道:“玄奘你挺有才的,居然拍出一个三品的马屁,我不如也!”
听到‘玄奘’称呼,王维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咧了咧嘴,矜持地说道:“不敢不敢,学生的本事都是跟先生学的,哪里比得上先生?先生真是太谦虚了!”
“我可没有教过你学问,你莫要乱认先生!”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看先生的文章,也可以算是先生的学生。”
柳宗元脸色微黑,坚决不承认有他这么一个擅长拍马屁的学生,王维厚着脸耍起了赖皮,一直坚持是跟他学的,还借用了韩愈师说中的‘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道理,来证明自身的合理性。
“哼!”
柳宗元生气了,大袖一挥,将他扔下了云头。幸好离地不算太高,不然啪唧一下,他就玩完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亏他还是一个文王呢!”
王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玄奘!”
正抱怨着,柳宗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维转过身,看着他又驾着云飞了回来。
“先生飞来飞去,好生逍遥,真是羡煞我等凡人。”
柳宗元对他的马屁无感,抚着长须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开口说起来正事。
“玄奘,今日斗法,你的马被玲珑宝塔摄走了,我送你一匹怎么样?”
“不用了先生,那匹马只是衙门的,没了再寻一匹就是,不敢因为一点小事,劳烦先生。”
“别忙着拒绝,我送你的马可不是普通马,而是文兽宝马。”
柳宗元说着,一点额头,从眉心识海中取出一物,像是只小老鼠,落在地上时,化作一匹个头高大的驴子,全身纯白,没有一根杂色。
“先生,这是驴吧?”王维想了想,猜测道:“难道是黔之驴?”
“不!它现在叫白驴马!”
白驴马?
‘白驴马蹄朝西,驮着唐玄奘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
耳边不由地响起一阵诡异的歌声,王维心思郁结,先得玄奘字号,要是再得一匹白马,这西天怕失去定了,这两人坏得很,竟然联手送一个无辜的晚辈上西天,太没有节操了。
“先生,文兽珍异,我受之有愧,还请先生收回去吧。”
柳宗元没理会他的推辞,抬手从眉心取出一个指尖大的光球,向他弹了过来。
他接着一看,里面有个驴子的虚影,“先生,这是什么?”
“驴的文魂,你纳入识海里滋养着吧!”
“先生,太贵重了,我真不能要!”
“长者赐不可辞!”
柳宗元一挥袖摆,驾着云飞上了天,“玄奘,记得每月喂一次,别把它饿瘦了。”
“先生先生,我不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