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跟着池鱼学武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而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君墨,当着文珠的面什么也没说,可等到他和池鱼两人出了宋府去济世堂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
“喂,你怎么想的啊?”他抬起胳膊肘撞了撞池鱼,“你真要教小文珠啊?”
池鱼挑眉看他,无声问不然呢。
君墨撇撇嘴把头别到另一边,“你不是和小文珠一起长大的吗?你武功那么好,以后你罩着她不就好了?还让她学什么武。”
池鱼:“……”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护卫吗?
“凡事总有例外,没有人能保证可以时刻守在她的身边。”池鱼道,“而且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我们替她在这里瞎担心。”
话是这样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不想文珠跟着我学武受苦,不如你自己去劝她?”
那怎么能行?
小文珠决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我做出决定的事情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池鱼的声音适时响在耳畔。
君墨心中大惊,下意识往旁边跳开几步,然后一脸惊悚的望着池鱼。
“十六,你真的是十六吗?该不会是被什么人调包了吧?”
得,又犯二了。
池鱼懒得理会君墨,径直往前走。
君墨跟在她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追问:“你要是没被调包,怎么学会了窥人心这种本事?我心里想的,你居然全都知道?你简直不是人!”
“嗯,我是神。”池鱼从善如流的接过话头,连个眼神都没给君墨。
君墨闻言嗤笑:“你是在说笑吗?这世上哪来的神神鬼鬼,不过是那些说书人说出来哄骗无知民众的罢了。像我这种读过书的,才不会这么轻易被骗...”
池鱼抬手堵住耳朵,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奈何君墨阴魂不散,不管她怎么顿,君墨的声音还是半点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要命。
正想停下来让君墨闭嘴,前方就传来了喧哗声。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济世堂附近了。
“济世堂好像出事了。”君墨站定在池鱼身边,一面伸长脖子张望一面说道。
济世堂不是朝阳县最好的医馆吗?能出什么事?
总不会是治死了人,家属来闹要求有个说法吧?
池鱼心道,抬脚往济世堂走去。
适才离得远,只知道人群喧哗吵闹像是在争论什么事,如今离得近了,倒是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都是为了宋景来的。”
池鱼往人群外退,顺道把还没挤进来的君墨给一道拉了出去。
饶是如此,君墨的鞋子还是被挤掉了一只。
等到他好不容易在密密麻麻的腿脚缝隙中看到自己的鞋子,正准备伸手去捡的时候,鞋子就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脚给踹到了另一边去。
君墨气得咬牙,却没工夫发脾气。
因为鞋子还辗转在无数腿脚中,都快被踩得不成样子了。
“我的鞋!”
当看到自己的鞋子马上又要被另一只脚踩上的时候,君墨忙出声喊了一句。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下意识往回收了。
君墨趁着这个空隙,手飞快往缝隙一探,就把鞋子给捡了回来。
“呼。”他弯腰穿好鞋子,吐了一口气,才感叹道,“这些人也太喜欢看热闹了吧。”
明明就是一个病人只信赖宋景的医术,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宋景坐诊的日子来看病,结果却被告知宋景没来,然后就闹起来了。
说什么济世堂是看不起他这个穷人,觉得他穷不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二次买药的钱,所以才不让宋景替他诊病...
他的嗓门本来就大,如今说话又毫不收敛,一嚷嚷便让周围路过的民众全都听清楚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济世堂门前就变成了眼下这副模样。
“明明就没什么事,偏偏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好像人多了,就能改变事情的结果一样。”君墨小声嘀咕,随即转过头来数落池鱼,“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看到我的鞋子被那些人踢来踢去,踩来踩去,都不说帮我捡一...你怎么了?”
发现池鱼异样的神情,君墨生生停下了数落。
“君墨。”池鱼喊道,“宋景不见了。”
宋景不..
“没有啊,刚才那些人不都说了吗?是济世堂不让宋景出来坐诊。”君墨抬手指指济世堂,“宋景眼下肯定在济世堂的某个角落里躲着呢。我们翻墙进去找他吧。”
翻墙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委实不值一提。
但...
“这济世堂的外墙修得也太高了吧。”君墨稍稍把视线往旁边移了一点,就看到了济世堂修得极其夸张的外墙,“有病吧这是?谁家没事会把外墙修得这么高啊?”
感觉就像是为了防止贼人翻墙而入特地打造的。
简直是有病!
君墨重新去看池鱼,发现方才还坐在花坛边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几丈之外...
“十六你大爷的!”君墨啐骂一句,忙抬脚跟上。
每次都只会玩这一招,敢不敢拿一次来告诉他之后再走?
“虽然济世堂外墙很高,但我们也不是进不去啊,只是要多费点功夫罢了,你怎么就..”君墨追上池鱼,“咦?你不是要回宋府啊?”
他一个闪身拦在池鱼面前。
“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回府上去等宋景,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