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趁着白昼光线明亮,風空四人又在少林寺内闲逛了一圈,特别留意一些人迹稀少的院落。
晚上吃完斋饭,几人交换了各自意见,又一同向三位长老请求面见方丈。
在几人的意料之中,为信长老面露难色表示无为方丈中毒在床不便见客。
風空浅笑提出自己曾经学过医术,可以诊断一二。
为信长老还要推脱之时,反而是为智长老仔细打量四人一眼后向他道:“师弟,不妨就让女施主看一下。”
意外之语,让四人当下开始留心这为智长老用意何在。
“也罢。四位施主请随我来。”为信长老终于答应。
三位长老甚至亲自给四人带路前往无为方丈房内。
云飞注意到,这所院子就是昨夜他和風空来的地方。
守门弟子见到三位长老合掌礼拜一下,退到一旁。
風空四人互相交换眼色,提醒各自小心,跟在三人身后走入方丈房内。
房间内充溢着浓郁的香火味。
床上的帘幕拉下来,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床帘缝隙处一只布满皱纹枯瘦如柴的手臂露了出来。
为信长老看到,慌忙上前,为方丈把手臂放入帘内被褥中,转身对四人表示歉意。
“无为方丈,在下邱然,奉家信来此。”邱然试探说道。
床上的人支吾着不清不楚的话语。
風空瞧了三位长老一会,走上前,露出天真单纯的笑容道:“无为方丈,听闻您身染剧毒。小女子略通医术,不妨为您把脉查看一番。”
说着,她不顾云飞吃惊的表情,伸手就要揭开帘幕。
为信长老急忙拦道:“帘幕挡风,方丈中毒不便见风。”
風空冷笑道:“不过是中毒而已,这种形式弄得好像生了孩子要做月子的女人一样。”
几位长老脸色立刻变了,刚要发作。云飞已经在風空之前率先一把揭开帘幕。
众人的目光立刻齐齐聚集在床上的人身上。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僧人,面色苍白,布满皱纹,他闭着眼睛支吾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人就在这里,请姑娘给出一个解毒之法吧。”为智长老没好气道。
風空看着床上僧人,没有理会长老的话,也没有上前诊脉。良久,她才回头看着三位长老一字一顿冷笑道:“他不是少林方丈。”
房间内突然死一样的安静,连床上人的支吾之声也没了,静得所有人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
三位长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邱然和卫子仓不动声色,移动脚步来到云飞和風空身边。
双方对峙着。
窗外的风刮动树叶的声音意外响亮。
突然床上的人动了,本来枯瘦如柴苍白的手臂从被褥中飞快伸出直向風空探来。
咔哒一声!
一只脚踩在那根瘦弱的手臂上,死死踩住。
床上的人另一半身体立刻跟着要起来。
啪嗒一声!
一柄未出鞘的长剑直直卡在他的肋下。
邱然的脚,卫子仓的长剑,将床上人的行动死死封锁住。
風空与云飞没有动也没有看床上三人的动作,两人紧紧盯着三位长老,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为智长老本就冷如冰霜的脸色变得好像在冰窖中冰冻了一般,他看着床上挣扎无果的人,沉着脸看向为信长老。
为信长老面色苍白如纸,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健步从房内跃到房门口就要逃跑。
结果,他直直撞在一人身上。他抬头一看挡住自己逃去的是为智长老。
为信长老脸露凶光,一只手直冲着自己师兄袭去。
两人立刻交战在一起。
剩下的为仁长老全程呆立一旁。他一会看看床上的假方丈,一会看看在打斗的两位师兄,貌似还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信师兄,为智师兄,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仁长老大声喊道。
“去帮一把?”風空发现云飞认真看着两人的打斗,笑着怂恿道。
云飞笑道:“少林家事用不着我帮忙。”
果然很快,两位长老分出胜负。
为智长老将为信长老擒住,如同老鹰拎小鸡一样,拎到床边。他看着一眼床上的人大声喝道:“说,方丈师父在哪里?”
为信长老看着床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房间内,香烛还在散发浓郁味道。
为智,为仁两位长老坐在首座上。两人面前跪着为信和假方丈。
風空四人坐在一旁,等着旁观少林家事。
“那么,为智长老,可以请您说一下最近少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云飞问道。
为智长老依然面色冷酷。
他正色道:“和昨日所言并无多大差异。只是有一些事情并未告知几位施主。”
几人微笑表示理解。
邱然却急忙问道:“你们不要客套了,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智长老看了一眼邱然,邱然心虚不去与他目光对视。
“青虹观的书信让方丈中毒倒下,之后青虹观和欧阳家先后派人来医治。但是两派都未说出个所以然。本以为此事已了。但是当夜,两家又私自见了方丈师父,双方产生争执,两家门派第二日就下山了。”
“从那夜之后,方丈师父就说不再见客,连我们三人也只能隔着帘幕看望。”为仁长老补充道。
“是的。方丈师父闭门不见客,即使下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