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空一点也不在意说道:“没关系。你比衣裳重要。”
平日云飞虽然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很温柔,但是他从来都不说这以外的话。比如恋人之前常说的喜欢、爱,还有刚刚说过的思念。
因为今夜月色的缘故吗,今夜的云飞果然比往日更让自己吃惊。
云飞看着风空欢喜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神。
在云飞看来,比起单纯用语言表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不过。
云飞温柔抚摸着风空湿润的秀发。
偶尔将心中的话用言语正确表达出来的感觉也不错。
“再说一遍。”风空脸上得意洋洋笑着,得寸进尺撒娇道。
云飞的嘴唇动了动,咽喉却突然像被满腔的感情堵塞得满满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眼角带着笑,口中搪塞道:“听一遍就足够了。剩下的下次再说。”
“完全不够,我现在就要听。”风空晃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说道。
“不要。”云飞十分坚决地残忍拒绝。
“我要!”风空毫不退让继续要求。
“今夜月色很美,我们欣赏欣赏月色如何。”云飞感觉再说下去会很不妙,想尽快转变话题。
“月亮和你,我都要!”风空霸道的言语脱口而出。
月色之下,恋人之间的悄悄话还在继续,两人都没有想起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同一时刻,风城宫殿的宴厅内,久等不到风空到来的其他部族族长们神情各异。
“风族族长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所有人等她一人。”共融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第一个发难。
“女孩子换衣裳时间总要比我们这些男人时间久一点。”赤鸦冷眼迎向共融,为风空辩解道。
“普通女子是如此,那家伙可不是普通女子。”黎弥很意外表示了不同意见。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吗?”尤芳神情担忧说道。
后泽顿时感到身上有几道视线射来,他重重放下酒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声明道:“与我无关!”
“真的有意外吗?”卫现在心中思索起来,难道那个男人没有从族长大殿跟来的原因便是这个。
自己答应了那个男人,在今日的族长会议上对共族、后族和祝族的裁定当一次助力。可不能在自己没收到报酬的时候,就让那个男人轻易死去。
祝工看了对面一脸担忧的尤芳,嘴角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说道:“尤族族长到达风城的第一晚的接风宴似乎风族族长也迟到了。”
宴厅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尤芳。
虽然对那一夜的传闻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已经足够让好事之人编排起许多故事。
尤芳正喝着茶,看到众人的话题绕到了那天晚宴上,他心中一激动,被茶水呛住连连咳嗽。
“说起接风宴,尤族长怎么如此紧张?莫非那夜发生了什么好玩的故事?”后妃高深莫测看着尤芳笑道。
尤芳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不准备搭理这些好事之徒。
啪!
一个酒坛重重落在地上,砸得粉碎,酒散了一地,散发出醉人的香味。
句芒望着自己两只空荡荡的手心,邪笑着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失手。”
他口中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尤芳的眼中暗光流转了一圈,伸手端起面前的酒一口饮尽。或许是酒劲的缘故,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尤芳放下酒杯的手有一丝发抖。
静流起身对几位族长欠了欠身,致歉道:“风空大人身上伤还未完好,请诸位族长大人多多包涵。”
“伤复发了吗?”赤鸦闻言,眼睛一抬问道。
静流微笑道:“今日风空大人太过劳累,药师大人吩咐要早些休息。”
“大夫的话是该好好听从。”黎弥笑道。
“哼。”共融找到了新的刁难之处,“风族族长身子真是娇贵,这里的人谁身上没有伤吗?”
共融故意张开怀抱,露出自己胸口上那道骇人的伤口。那是风族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在他身上的伤口。伤口太深,日后痊愈也会留下疤痕。
“竟然让人在背后刺中要害,身为男子汉真是一种耻辱。”赤鸦毫不留情打击道。
“赤鸦,你说什么!”共融一拍桌子,桌上的果盘翻落在地上。
“呵,这就是男人。”后妃看着两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轻蔑了笑道。
宴厅中顿时变得无比热闹。关于尤族接风宴那夜发生的事情顿时变成了无人关心的话题。
静流趁机溜到句芒身边,脚上用力狠狠踢了他一下。
静流的听到明显的咔嚓之声响起。
句芒是神情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淡淡看了静流一眼,从侧门信步走出了宴厅。
句芒走出宴厅的同时,眼睛向入口的方向望去。
几盏灯笼将淡淡的光洒在无人的路上。
“族长大人还没过来吗?不宁有没有消息?”句芒眼眸一凝,向一旁树上打着哈欠的扑木问道。
扑木脑袋垂下来,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道:“刚刚不宁来过了,说族长大人今夜不来了。”
句芒心中一顿,神情覆上一层薄冰,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问道:“身上的伤复发了吗?”
扑木重新找了一个位置躺好,摆手说道:“不宁说,族长大人没事,不过今晚没空。”
“什么意思,说清楚。”句芒抬起脚踢在扑木睡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