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儿子挣得多吗,有点感慨,感觉这么多年都白活了。”说到这,老周心情有点复杂。“我在单位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工资才涨到一千五百多,咱们儿子随随便便一个月就一千多了,这不是有点难接受嘛。”
“哎?”老王听这话有点急了,说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儿子挣得钱多,那是儿子本事,一没偷二没抢的,挣得多怎么了?这不是好事?你看那些出名的歌手,都是几万几十万的赚,儿子唱一个月才一千多,你还觉得多?”
老王不知道成名的歌手收入是多少,但少说也有好几万一个月吧!
总不能比我们这些穷打工的少。
儿子以后也是正儿八经的歌手,挣钱多也属正常。
老周想想也是,自己还真是闲的蛋疼,在这多愁善感。
老王其实心里想的东西,比嘴上说出来的还要多。
于跃每个月只唱那么一个小时的歌,就有一千多的收入。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平白多了一个人的工资!
这平时能够结余下来的钱就多了。
以前两个人的工资要花在交水电费、学费、于跃的零花钱、柴米油盐、置办生活用品等方方面面的地方上。
现在于跃的学费和给零花钱都不用给了,于跃自己就能负担,等于一下子少了很大一块负担。这后面的日子就好过了很多,手头也宽裕了很多。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自己的儿子才十六七岁,以后的路还很长,说不定哪天就混能成为大明星呢。
哦,不是混,是一定能成为大明星。
老王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儿子能够成功,反正在她眼里,儿子是最优秀的。
换成老周也许还会说那是白日做梦,明星哪有那么好做。
但是老王的思想就很感性,人总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隔壁的那婆娘老吹她上小学的女儿成绩好,连续几年都是班长。
那又怎样?成绩好能当明星吗?
全然忘记了,于跃因为成绩一般,每次大考成绩一出来,就要被他们夫妻两的混合双打的事实。
想到这,老王又有些感慨。
自己年轻时梦想是啥来着?哦,想成为伟大的舞蹈家!
虽然自己不会跳舞,但人总得有梦想不是?
于跃如果知道自己老娘这样的梦想的话,一定会同意她的想法。
君不见另一个世界,多少有成为舞蹈家梦想的大妈们为了实现年轻时的梦想,都奋斗在广场、公园的第一线?为此她们不惜跟小孩子们抢篮球场,跟客人们抢酒店大堂,不在乎世俗人们的眼光,只为留住曾经的拥有。
于跃倒不是看不上广场舞,只要你不影响他人,谁还管你跳的是什么舞?
就是穿人字拖,带半斤水泥,跳“凤舞九天”也没人管你,最多就当个乐子一看。
而且,于跃还是很想看到大妈们跳凤舞九天的。
那场面一定很灰鸿,哦,是恢弘。
老周不想扯这些没用的,被老王这么一说,他现在心情也好起来了。
正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有了这一千块钱的打底,老周也不胸闷了,也不气短了,更不愁眉苦脸了,看着天还没黑,还出去溜达了一圈,提着两挂鞭炮半边鸭子和一些卤制品,就美滋滋的回来了。
本来因为借钱出去,老周还抱着能省点钱就省点钱的想法,没有去买鞭炮。
现在一下子就有一千块钱进账,这鞭炮钱自然就不用省下来了。反正用儿子的钱,不心疼。
不过他也没买多,就买了两挂最便宜的,成双成对,图个大吉大利。
伴着夕阳,老王美滋滋的在那包饺子。再看看桌上,不光有正在包的饺子,汤圆、面条也有。
于跃家虽然在苏省,但是因为南北的风俗已经不再划分的那么明显,也没那么多讲究。这大年三十晚上,饺子面条汤圆啥的一锅都煮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吃完其乐融融的一顿晚饭之后,一家子也没在家看春晚,是去了于跃的小舅家打麻将了。
于跃的小舅是做废品生意的,租的院子比较大,院子里屋子也多,有足够的空间打麻将看春晚。
于跃到那一看,呵,还真热闹。
不但小舅一家在,小姨妈和二姨妈一家子也在。
这边打麻将的打麻将、看春晚的看春晚,一点都没闲着。
另一个房间,几个表兄弟躲在一旁打游戏。这年头正是家用游戏机风靡的时候,谁家有个家用游戏机,不愁会没人玩。不要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拿起手柄也没几个舍得丢下的。
于跃对家用游戏机的兴趣已经不大了,就没参与其中。一来是更好玩的掌机都玩腻了,二来这些游戏跟音乐总监记忆里的那些游戏一比,就显得无趣了很多。所以于跃自然兴趣泛泛,跑到隔壁房间去看春晚了。
春节晚会的舞台上,歌手们载歌载舞。这几年,很多流行歌曲也开始陆续登上了春节晚会的舞台。
老王一边聊天,一边对舞台上的歌手品头论足,显得什么的兴奋。
更手还不如于跃唱的好。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老娘吹得牛,于跃能够理解,没当回事。
他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这些歌手的歌曲上。
以前没有另一段记忆时,他听歌只能听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