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到的时候还在睡觉,看似睡的很沉实则将外界一星半点的动静都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她可以肯定对方不会在出手,但以防万一什么的还得有万一要是出手呢。
直到那人叫她下车的时候,她才不疾不徐睁开眼:“我是不是见过你,总感觉很熟悉啊。”
看着对方那张脸,金凤兮的熟悉感觉越发深,而且声音也有那么些熟悉。
闻言那个人竟然笑了,笑的恣意却在旁人看来有些阴柔,好在金凤兮不是那种喜欢嘲笑别人的人,对于这个人的长相她没多大意见,毕竟长什么样那都是不由自己的,她何必拿此笑话旁人。
“席大夫说笑了,我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见席大夫一面。”
“哦,那好吧可能我认错人了。”嘴上如此说心里头却不然,她敢肯定自己绝对见过这个人,而且不止一次。只是为什么不记得,对此她也很困惑。
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马车帘被人从外面揭开车外站着的人刚好是范袁,他的脸色不太好,脸上带着焦急,见此金凤兮心下冷笑。
她只是感觉这人很会妆模作样,什么焦急如果收起眼底那一抹冷漠的话,她还说不定就真的相信对方了呢,可惜范袁伪装的不太够,让她捕捉到了那冷漠。
从开始她就敢肯定,今天绝对会有事情发生,说不定自己要死在这里呢!想想有死的可能,不由苦笑哀叹。
到底是自己选择的路,想要后悔都没的后悔权利,何况她还没半点后悔的心,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这种威胁生命的刺激才是她想要的磨练。
范袁虽然本人很担心,礼仪倒没少半分抱拳冲金凤兮作揖态度恭敬客气:“有劳席大夫大老远跑一趟,实在是在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找席大夫,还望见谅。”
摆摆手,金凤兮温煦的冲着他还一礼:“哪里的话,在下身为医者本就应当为病人奔波,还望范大夫带在下去看看夫人的病情,免得耽搁太久倒也不好。”
“席大夫无须紧张,我也是一名大夫虽然医术没有席大夫好,但是多少能看出些问题,其实根本不用着急。我还是先带席大夫去歇息片刻吧。”
“歇息就不必了,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无聊除了睡觉便是看看书,清闲得很。”
“额...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金凤兮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多讲只好带着金凤兮去找那所谓的夫人。
范家院子很大,比金凤兮想象中还要大,她本以为轩辕策那个宅子已经够大了,却不想这区区一个大夫居然宅子比轩辕策家的更大不只一两倍!
范袁带着金凤兮不知走了多远,走的金凤兮都感觉有些无聊时终于可算到了。
她以前就知道这个范袁很有钱,可也没想到这么有钱啊!果然做坏事坑百姓讹诈等事情很好挣钱,这就是金凤兮此时的心里感想。
“席大夫请进,内子就在屋里躺着,现如今昏迷不醒。”
金凤兮在临踏入门内时就感觉到了危机,她的视线不动声色瞟向树上,那里站着一只鸟一只很特殊的鸟,虽然特殊但还没有到被人找出不对的地步,而她却在见到那只鸟的时候眼底染上笑意,和一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信任。
在看到那只鸟的时候她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踏着坚定无所畏惧的步子走进房间。
房间内有股香味,很好闻似乎是点了什么熏香:“夫人这病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与席大夫见面的当天晚上。”
金凤兮的脚步顿住,充满好奇的转身:“去找我的当天晚上?夫人可是在回来的途中做了什么?”
“并没有。”
“那,可是在去途中见到了什么人?或许是仇家。”
她的语气微顿,稍压低声询问,完全就没有将自己带入那个图谋不轨的人上去,妆模作样严肃的帮忙分析究竟是何人所为。
“并无”他的表情有点不耐烦,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杀意。就在此时,对面跟他讨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的金凤兮神情古怪的看着他,语气有些愤怒也有些冰冷:“你找我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有跟不上这个刚刚还一脸好奇跟自己分析到底出什么事,转眼却冷眸凝视自己的年轻大夫,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金凤兮其实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目地,刚刚不过是没有当回事的玩闹罢了,从金凤兮说完话之后平和温顺的脸上,他就能看的出来。
而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年轻的大夫确实不简单,除了有些年轻气盛的傲气之外,脑袋瓜是真的聪明。
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跟着其实也不赖,至于傲气自然可以慢慢调教,但如果对方有所目地......
两个人的交锋,谁高谁低对金凤兮来说不重要,她要的是让对方在意自己,只有被在意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不一定聪明就是自己的敌人,这点除了真心的,其实最重要还得看你怎么表现,只有表现出自己很聪明,同时又能让对方自心底对你有种信任感,认为你不会有阴谋才行。
都说愚笨的人比较被信任,而金凤兮则认为恰恰相反,愚笨的人虽然说话做事无心,却有时候给人一种他有目地的感觉,这样的人岂能被信任?而聪明人则懂得该怎么让对方放下戒备心,装出一副忠诚的嘴脸让对方深信不疑。
这一切就要看怎么去表现了,她如今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