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只要想想他是那样的人有想远离,她对那样的人即忌惮又别扭,因当初金志成的缘故甚至还有点讨厌。
而且她也确实清楚这样的人没法避掉,一担将心思打在自己身上就算她有能力应付也很吃力,到头来自己可能会比现在更狼狈。
问题是人家好心一片,不管究竟因为什么目的至少现在自己尚未了结,叫她怎么平白无故疏远对方?又该说点什么,难道她要睁着眼来一句白痴透顶的‘你走吧,昨夜家母,家父托梦告知于我不可与富贵公子多来往?’那也未免有点过于白痴,而且能有多少用?祁子睿怕得当她是个傻子请来郎中给她看病。
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对于这个人总有那点莫名的心软,无法彻底狠心拒绝对方的好意。
对此金凤兮很慌张,没法搞清楚自己究竟怎么回事,内心不想这样奈何根本控制不了!
金凤兮将所有想法挥散开来,反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跟自己也没有关系,她顶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自己完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自然得走,到时候那股无法控制的心软又能派上多大用处。
想法很好,可惜想法终归只是想法,有些事并非你多聪明就能解决,好比她此时的心软又何时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呢!?有些事可控,有些事则不然。或许当她懂得的时候事情已经脱离可掌控范围之内,也可能她依然是那个毫无破绽,将一切都化为仇恨的金国落魄公主金凤兮。
至少眼下的她还没法了解那些,一心想着如何快点在快点报仇成功,为自己父皇母后和那些死在金志成手里的亲人一个交代。
“我知道祁公子肯定有办法保全我,可我担心的并非如此。”
“哦?席大夫难道还有别的担心?如若有大可以告诉我,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帮,你又能帮上什么忙,是能让金志成在没法参加这次的寿宴,还是能帮她杀了金志成?恐怕这两点他没有一样可以做到。既然无法做到以上两点,他到底还能帮自己什么?
正想着,却听他接着说下去:“席大夫尽管放心,出丑什么都无所谓,我自然有法子保你安然无事。”
且先忽略前半句,后半句熟悉又自信的让金凤兮恍惚看到他的身影跟另一个毫无相似之处的人融合。
又来了,又是保你安然的话。这句话那个人说了多少次她估摸着都可以拿两个巴掌数,如今又来个说相似话的人。当真除于语气里的淡漠换做笑意,其他都很想就连那双好看的黑眸里所透出的自信都很相似。
这叫金凤兮很纠结,该不会自己就适合招惹像子钰那样的人吧?原因是什么?自己比较自信?
她发现自己好像认识为数并不多的人确实都挺自信,而且他们有自信的资本。北冥羽的国家虽然没有多大,好歹人家身为王爷,没有自信才奇怪。
剩余几个就更不用说了,子钰的底细迄今为止成谜,祁子睿的身份倒很明了皇子,虽然算闲散皇子,但就算那样人家还是皇子啊!
另外两个,一个被各个国家敬重的神医,另外一个都敢跟子钰使小绊子,还有一个月氏公主未来国王。就这些人不自信才有问题。
拿他们比比,金凤兮忽然发现好像就自己要什么没什么,虽然以前能跟这些人比,然而现在她就普通的百姓。
她知道,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失去自信,人但凡失去自信将会一无所有,别说完成夺回金历国恐怕连保护自己都成问题。
她脸上的笑还是如常的和煦,夺目的叫人移不开眼:“哈哈,我知道你有能力说到做到,但是抱歉我真的没法去。”
“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她敢肯定对方有自己的目的,至于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她还没法猜透,难道让自己去皇宫得罪皇帝,好被名正言顺的除掉?
在祁子颖眼前最后救命稻草没有了,左将军会怎么想?现在可和当初在路上不同,她要是真的死了左将军会怪罪祁子颖为何找到救治自己女儿的人却不肯早点带去,他甚至会认为祁子颖根本就没有找到所谓的名医,那只是祁子颖口中为了博取皇位讨好自己的理由而已。
而他让自己死了正好说明一切,谁见过爱自己太子妃的人在找到希望救治自己太子妃的时候却迟迟没动静,直到后来被杀了呢。
可是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吗?眼前的人让自己去当真就因为这个?不知道为何当那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心口竟有点堵得难受,明明两人认识的时间没多长,甚至还互相戒备怎么就会有在意?
祁子睿同样在想,金凤兮不得不承认他与自己某些方面很相似,比如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保持一张笑脸,像个不知疼痛愤怒的太阳,明媚照人似乎除了光什么都没有。
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些所谓温暖的笑无非是遮掩真正那个自己的假象而已,但凡假象被破坏他们就会发现,起身真正的她或者他,根本不是曾经熟悉的人。
甚至很有可能惊惧的发现,当初被大家认为温煦和善的人最黑暗,那完全是一种无法想象的黑暗!!
无声的看着他,心里很好奇面前的他会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而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掩唇轻笑着道:“想让席大夫见见家父,既然我将席大夫当做朋友看待,难道寿宴这种事不该请你吗?”
话很漂亮,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