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身孕,还是不要用金疮药比较好!”孙大夫埋头给白诺缝合,一边分心和胡明袂说话,“金疮药用了对孩子不好。”
白诺抬起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没事,相公,我撑得住,孩子要紧!唔......”
胡明袂抿了抿嘴唇,他听见了白诺牙齿打架的声音了,自己浑身上下也跟着发抖了起来,看着白诺死撑着的模样,胡明袂眼睛都红了。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陆英也连忙跟上,边走边说,“二爷,那他怎么办?”
他就是指黄海川了,黄海川伤了白诺,这一笔账,自然是要跟他清算的。
怎么做,就看胡明袂了。
只要胡明袂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刻把黄海川给绑起来,不管是削皮还是拆骨头,他们都义不容辞。
主母的威严,不容侵犯,少主的安危,他们用血去守护。
“人在哪里?”胡明袂哑着声音说,“把他带过来!”
陆英提醒他,“就在外面大厅的,我们的人没有动他!”没有胡明袂或者白诺的命令,他们也只是把黄海川给抓了起来,放在了原地而已。
但是二爷好像实在是太着急了,给忘记了。
“把他拖到密室里头去!”胡明袂侧头看着陆英,语调幽深,“对了,他为什么要对诺诺动手?”
陆英内心里头难得升起了一丝内疚,按理说黄海川一家人身中蛊虫,不应该还造反才对啊,可是黄海川偏偏就造反了,而且伤的还是白诺。
陆英宁可胡明袂受伤了也不想让白诺受伤了,胡明袂受伤了都没有这么生气,但是这白诺受伤了,胡明袂就变得格外的恐怖了。
要命的是,黄海川为何要伤了白诺,他作为一个管家,完全不知道?
难道今天这府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清楚的吗?
当即,陆英就准备将功赎罪了,“属下这就去查!”
胡明袂久久都不说话,微微低着头,陆英有点看不明白胡明袂是什么意思了,但是胡明袂不说话,他也不敢动。
今天不管怎么说都好,都是他失职了,不光是他,白诺身边那么多人,也都失职了。
陆英等着胡明袂说话,好在,也没有等多久胡明袂就说话了,“你去吧,把一干人等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要落下!”
胡明袂的话轻飘飘的,可是陆英却在这轻飘飘的话语里头,听出了一丝嗜血的味道来,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忍了这么多年,二爷终于是决定不忍了,他们终于能对这些烂人开刀了。
当年他跟着胡明袂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他通通都要还给他们!
陆英大步去了,胡明袂走出了大厅,见黄海川死狗一样爬在了地上,虽然还没有人说要怎么处置黄海川,可是黄海川伤了白诺,底下人多多少少都对黄海川有怨气的,这人一有怨气,不做点什么就不舒服,所以黄海川还是受了好几脚,断了好几根肋骨,再也没有刚才威风凛凛的模样,成了一只死狗,一点声儿气都没有了。
胡明袂走了过来,黄海川掀起了眼皮,见胡明袂嘲讽的看着他,他也咧开全是血沫的嘴,也朝胡明袂嘲讽的笑了笑。
从一开始就水火不相容的人,在这一刻,终于是不装蒜不装友好了。
“带到密室里头去吧!”胡明袂轻声说道,抬脚就朝外面走。
密室?
什么密室?
黄海川虽然是听见胡明袂说话了,可是却十分的疑惑,什么密室?胡家还有密室吗?
他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四十年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胡家有密室的事情,也没有发现过胡家有密室。
那两个护卫同样是不知道密室在哪里,但是胡明袂既然开口了,他们也只好是飞快的把黄海川拎了起来,跟了上去。
出了大厅,就遇上了急急忙忙朝这里走的阿婆和白煜,自从阿婆到了这里生活之后,就很少出门了,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头,安安心心的给孩子做衣服,但是今天晚上白诺和黄海川闹出来的动静十分的大,阿婆他们还是收到消息了。
阿婆的目光飞快的掠过了像死狗一样的黄海川然后就重新聚焦在了胡明袂身上,“明儿。诺诺呢?”
胡明袂清了一下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诺诺在房间里头,您进去吧,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陪您了!”
胡明袂越说的轻松,阿婆就越发的能在胡明袂轻松的脸色之中看到许多的东西,白诺的情况怕是不乐观了。
但是胡明袂不想她这个老婆子担心,她这个老婆子同样也是不想胡明袂担心,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去吧,我去看看诺诺如何了!”
胡明袂点了点头,阿婆被刘大娘推着,和胡明袂擦肩而过,胡明袂车了一下身子让阿婆先走,等她走了之后,整个人都隐没进了黑暗里。
黄海川虽然是疼到都要晕过去了,但是还是悄悄的关注着胡明袂的一举一动,他看见胡明袂在自己的院子里十拐八拐的,在东北角停了下来,然后黄海川就看到胡明袂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也不点灯,就好像夜视能力十分的好一样,熟门熟路的就进去,扭了一下花瓶,然后把手放在了凹槽里,他面前的一面墙都打开了。
墙后面居然是一间空旷的屋子,墙一打开,里面就亮起了蜡烛,而且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
胡明袂扭头看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你很意外吧?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