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倒在地的男人爬起来,摇了摇撞得眼花的脑袋,又提着菜刀朝着银冲过来。银眼也不看,只见房间里阴风萧瑟,把男吹得东倒西歪,从角落吹撞到墙上,又撞到了角落,或是撞到了天花板,又或是面朝下撞地板,反正这个男人在银的手里,简直就是个人形皮球,三两下便把这皮球撞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混身是伤。直撞到男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却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才停住手。
重生道:“这就是那个凶手?”
银没有说话,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竟是溟崎与芳华也来了,看到地上的男人,二话不说就用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又用麻布把他的嘴给塞着,这时候银忽然道:“他是个哑巴,舌根被挑出来了。”
那就是没有塞麻布的必要了,当下溟崎又把麻布弄出来。
重生道:“既是个哑巴,我们怎么去审问他?”
银笑道:“很快就知道了。”
出去之后,竟是看到有官府的人,他们到处在找什么,溟崎却道:“证据都在下面呢。”
原来是官府派来的看到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都不敢下来,溟崎便只好与芳华带人上来了。官府接过他们抓的犯人带走了。重生道:“所以,事情这就完了?”
银道:“人间的事情完了,阴间的没有。”
重生觉得这句话有点奇妙,“怎么?管完了阳间,又要管阴间的?阴间不是有鬼王,你何须凑这个热闹?”
银笑道:“闲着无聊,多管闲事怎么着?”
重生不好说话了,便问溟崎:“你们怎么没有被抓?”
其实他是说错话了,应当是问,为什么溟崎没有被抓。
芳华道:“有我在。”
重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所以,你故意带我进你的房间,是早就知道那个人在跟踪我们?”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理由了。银道:“差不多。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猴急,什么都不布置就直接下手。”
所以一切都是局,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银就是这个黄雀。
镇子上的剥皮案件像是了结了,又像是没有了结,重生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还没看到九头蛇。
溟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道:“其实那个男人,是被怨气控制了。”
重生来了兴趣,追问:“你怎么看出来?”说罢又看向银,“你早就感觉到了是不是?”
很可能只要那个男人一出现,银就能察觉到他的怨气,也自然知道他在背后跟踪,还有他昨天在吹笛的时候,绝对很可能是把男人给吸引了,他就将计就计,带着重生回客栈睡觉,给他机会下手。
银道:“他什么时候判死刑?”
溟崎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我没听说。”
重生道:“像他这种人,千次万次都不够死,还犹豫什么?早该在屋子里的时候就杀了他。”
溟崎道:“好不容易重来,我不想沾一点血。”
就是说,不想杀人。重生看向银,银道:“我不能杀人。”
好吧,他是个鬼魂,不能杀人,他大概能理解,他自己也不会杀人,所以交给官府是最好的了。
重生其实很不愿意银把衣服换下来。可是银刚回到客栈就摇身一变,又恢复了那身鲜红的装束,只是这次不是裙装,是普通装扮。其实就他这张脸,一到外面就能引起无数惊叫,想必就连男人都对他动了心。
“对了,那男人竟没有发现你是男的?”对此他觉得有点惊异,又问:“而且,他到底把你关在暗室里做什么?”
当时男人就要对他下手,就算不是剥皮也不会让他好过,就在那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才去开了那暗门,虽然漆黑,但他知道,在之前,在他没有下来之前,银肯定就在那儿。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搞清楚,现在时候问个明白了。
银道:“他把我的皮剥下来了。”
重生惊讶道:“所以他知道你男人了!既是男人,为什么又要对你下手,你们不是说,他的目标是……”
银皱着眉头,显然不愿意告诉重生实情。旁边溟崎察言观色,多少都猜测到点什么,就接着说:“我猜猜看,我想那个刽子手肯定是看上你了。”
银一张脸竟出奇地变了色,只听一阵细微响声,被他握在手中的杯子裂开了,茶水从裂缝里渗出来,沿着桌子滴落到他身上,可他似乎浑然不觉,一双眼只迸发着强烈的火花。
看到他如此生气,重生更加莫名其妙,只期待溟崎说出真相。溟崎也不吊大家胃口,道:“他不仅是剥了你的皮吧?他看上了你,或许还会做些龌龊事……”
溟崎还没说完,银就蹬地站起来,然后唿地一声,不见了影。
重生忙道:“他走了,你继续说。”
溟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已经说完了。”
重生一脸懵逼,“什么,说完了?”
溟崎摊摊手,“还有什么呢?不过我倒好奇,一向只对女人的下手刽子手会忽然改变主意要对银下来,难道这个刽子手是个双性恋?”
重生倒是有另一种看法,只道:“我想他其实是喜欢女人,却是被银的美貌迷住了,就连男人都想上了。”
溟崎打了个响指,赞赏地看着重生,道:“聪明,就是这样!”
这就能解释银刚才的表情为何那么难看了,相信也是被折磨的不轻。只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揭穿那男人?他把想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