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穿的少,胭脂却涂得多,方才一群女子进来,胭脂味就重的令人作呕,现在退出去,空气仍残留着几分各种味道不同的香气,同样令重生忍不住捂住鼻子。
旖旎见状就笑道:“重生公子,这胭脂味虽然浓烈不好闻,却能驱散房间里的阴气,也不算是件坏事。”
提到阴气,确实也是如此,胭脂味香气覆盖过去,即便空气再浑浊也比吸着阴气伤身好。况且鸳鸯楼三姐妹还在,捏住鼻子此举确实会伤人自尊。
重生放下手,稍微习惯了这散开的淡淡胭脂味,“抱歉了旖旎姑娘,这是我第一次踏足青楼更是首次接触那么多青楼女子,难免会不习惯。”
旖旎也并不介怀,“重生公子真不必这么说,我们都有自知之明,也不想高攀重生公子。”
灵仙懒得与他们废话,质问:“白无常到底在哪?”
“那么焦急做甚?”旖旎一只藕臂搭在了灵仙肩上,绕着他身后走了半圈,又坐在了桌子上,一身傲人的身材贴近灵仙,凑到他的耳边说:“灵仙大人,虽然你不再留恋风月之事是件好事,但也难为我们鸳鸯楼的姐妹,你可知道,我们被你糟蹋死后都没有投胎,都是因为惦记着灵仙大人你呐。可如今你再次相见,你竟然对我们姐妹如此冷淡,可真伤人心呢。”说罢那只纤细的手就在灵仙胸膛画圈圈。
灵仙握住了那只捣乱的手,脸色阴冷地说:“我看,你们是想找机会报仇吧!”
海棠坐在了他另一边,一只藕臂钩住了他的脖颈,如烈火艳红的嘴唇微微倾吐,“灵仙公子既然知道,又为何来这里讨个没趣?”
灵仙握住手里的杯子忽然被捏碎了,杯子里的茶水从中溢出来,湿了一小片桌子。鸳鸯见灵仙脸色极为难看,自知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鸳鸯楼都会遭殃,便道:“既然灵仙公子已经定然不近美色,那就赏脸让我们三姐妹给你琴歌酒赋一番?”
话刚落,旖旎便出去招呼姑娘们拿来一壶酒,鸳鸯拿下了挂在墙上的七弦琴,试了音,便挑动琴弦弹起了曲子,海棠则是站在了灵仙身边,迈开嗓子随着音律唱了起来。
重生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却是特别好听,就连刚才一脸黑的灵仙,也难得安静下来,喝起了酒。旖旎就坐在他身边给他斟酒,重生则抱着白白,聆听这优美的歌曲。
一曲毕,灵仙又道:“好了,是时候告诉我白无常在哪里了?”
重生便道:“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保准你没听说过的。”
灵仙嗤笑道:“就你的故事,只要我统一六界,穿梭时空,便也能体现,何须你告诉我?”
重生诧异,原先以为灵仙绝不会知道位面的存在,没想这可能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或许他已经猜到自己是来自其他位面?
灵仙:“琴弹完了,歌唱完了,酒也喝完了,是时候把白无常交出来了。你们以为有了它便能扭转局面,殊不知对你们来说,它才是个定时炸弹。我说不准哪天心情不好了,便把鸳鸯楼连根拔起,你们说说看,到时候还怕我找不到白无常被藏在哪里?”
虽然有点夸张,但鸳鸯楼三姐妹以及重生都觉得他有可能做到。灵仙在地上几乎是无人能及,而到了地下同样能呼风唤雨,所以摧毁一座小小的鸳鸯楼简直易如反掌。
可要交出他们唯一的希望绝对是不可能的,鸳鸯就将计就计说:“既然灵仙大人并不畏惧白无常,那又为何挖地三尺都要把它找出来。”
旖旎接着说:“不知灵仙大人能否告知,为何非要对白无常不利?如今局面都已经被你掌控,你还非要难为我们几个柔弱女子,又是为何?”
灵仙冷笑:“我可是有耐心的。若非念及你们曾为我双修时立下了大功,我早就把这里夷为平地,又怎么会听你们弹琴唱歌,陪你们喝酒?到底交不交,一句话!”
海棠说:“灵仙大人既然觉得白无常已经无用,那交给我们保管又如何,也真没想到,将来要统一六界的灵仙大人,居然会害怕区区一个白无常,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灵仙面色一冷,一掌拍桌,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就连地面都出现了裂痕,似乎只要他再随意一挥手,整个屋子就会倒塌。
白无常就在下面,一旦倒塌,那么绝对不难发现存在。而因为刚才那一掌,鸳鸯楼三姐妹已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就连白白都躲进了重生的怀里瑟瑟发抖,唯独重生还能淡定坐在灵仙对面,与他冷眼对视。
灵仙略有意外,“你竟然不怕?”
重生轻轻拍打白白以示安慰,又淡定地与灵仙说:“我是活人,就你一个鬼魂的拍桌子又怎么能吓到我?”
灵仙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还是活人之身,不怕我灵魂体的力量倒是能解释过去。不过你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会对你有好处?”
说罢他打出了一掌,只见一阵黑风吹来,重生来不及闪躲被击中胸膛,顿时觉得体内血液翻滚如同泛起滔天海浪,没忍多久就“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重生公子!”鸳鸯楼三姐妹大惊失色,都想要去看重生状况,却是被灵仙的力量震撼着,无法动弹,只能待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重生被灵仙扼住了脖子。
重生倒也不怕他,“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在鬼界里,鬼魂是无法对活人下手的,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灵仙占了上风,实际上他那只掐住他的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