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重生还没说什么呢,杜鹃就已经惊讶地叫了起来,连带纪幽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也是,大家都见惯了白白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哪见过它凶猛的时候,包括重生都愣在了那儿。
白白咬完了重生就掉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重生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上一阵刺疼,发出了几声疼痛的低吟。杜鹃率先反应过来,蹲在重生的旁边看他的伤势,借着昏暗的月色,只听她说:“还好,只是咬伤了一个小血口,包扎下就没事了。”
前面就有一家药铺,纪幽便扶着重生去那儿包扎了。离开之时,却听闻外面一阵哭啼,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女子跑进来,噗通一下跪在了老板面前,哭丧着说:“大夫,请你救救我的妻子吧!”
药店老板皱了皱眉,现在已经过了打烊时间,刚才被纪幽闯进来耽误了些时间,如今他并不太想继续把营业时间延长。
正要说关门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走下来,略带不悦地说:“怎么还没有关门?”
这男子长得俊秀,很有气质,皮肤白白净净,身材硕长偏瘦,像是个当官的。
男人继续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那般,也亏他一身虎背熊腰,这番哭起来着实是诡异,加之他那嗓子又大,吵到了楼上的那位大夫也是正常事。
药店老板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委一说,那俊秀男子就说:“我看看。”说罢就命男人把女人放到药铺里间的一张床上,然后男子就坐在床边给女人把脉。
过会儿,男子皱起了眉头,“你娘子中毒了,她去过哪儿了?”
男人抹去了一把眼泪,说:“我们刚从百药山回来,我娘子应该是被水蜘蛛咬了,可是之前每次被咬用老法子都能解毒,唯独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试过了所有方法都没用!”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
重生扶了扶额头,怎么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似的,这是不是投错胎了啊?
年轻男子给女人把脉后,就说:“最近都别上山。”
男人对上不上山不感冒,只关心娘子,“那我娘子她……”
年轻男子说:“不是太问题。”说着就让药店老板帮他把药箱拿下来。老板对他似乎很是恭敬,二话不说又上楼去了,没多久携着个药箱下来,放到了桌上。
年轻男子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就给女子扎了几针,接着又写了个药方给老板,让他去抓药,最后见重生等一直没走,就皱眉问:“你们也要看病?”
纪幽忙说:“不是,我只是好奇,刚才兄台说不能上山,这是为何?”
药店老板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了,也认识纪幽的父亲,所以就好心地给他介绍说:“纪公子,这位是刚来不久的柳大夫。柳大夫,这位是住在城西的纪公子。”
柳大夫对纪幽点了点头,就说:“最近山上的毒虫都发生了变异,变得特别暴躁,喜欢咬人,这位女子应该就是被变异的水蜘蛛咬伤,所以普通的解毒法子无用。不过按照寻常人来讲,被变异的虫子一咬,多半立即毙命,姑娘既然能撑到现在,也因为及时处理得当。”
男人听完,就连忙谢过了大夫,拿过了药付了钱,抱着自家娘子就出了药店。
纪幽说:“前几天我们也上过山,并未见到什么毒虫害虫。倒是碰到了一只奇怪的小黑兽。”
柳大夫闻言饶有兴趣地“噢”了一身,“能不能给在下看看?”
自然是求之不得。重生甚至希望这位柳大夫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一旁的杜鹃虽然听得糊涂,却也只能跟着两人沿路返回。
纪家里,纪父仍在与杜万恒聊天,看到儿子与杜鹃一起回来,都很是高兴,因为从外面上看,这三人似乎相处得还算融洽,毕竟都已经逛了好个时辰了啊。
然而,当两人发现走在最后的青衣男子时,都是微微一愣,纪父问:“这位……”
纪幽介绍说:“这位是镇里药店的柳大夫,”说着又分别指了指两人,说:“这位是我爹,这位是我爹的朋友,杜叔叔。”
柳大夫分别与两位打了招呼,纪幽就打断了纪父要说的话,“爹,我还有事,先失陪一下。”
说罢就给重生打了个眼色。重生会意,“柳大夫,你跟我来。”又对想要跟来的杜鹃说:“杜小姐,我们有些事要谈,能否请你到客厅一坐?”
被几人排斥开来,杜鹃也有点不快,只是也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的,也不好意思到男人的卧室去,心里很快就顺畅了,点了点头,“那一会儿再来找我。”
看着杜鹃离去的背影,重生只想摇头。
重生回到卧室,那小家伙就飞了过来,一下子就窜进了他的怀抱里蹭蹭。
柳大夫看到这只小兽,顿时眼眸一亮,“这食虫兽你哪里找来的?”
食虫兽?听着名字就是个吃虫子的家伙,重生问:“柳大夫能详细说说么?”
柳大夫说:“这食虫兽喜欢待在水中,以水里的虫兽为食,消化之后能领悟一种新能力。”
重生听了,就把食虫兽怎么来的还有它咬人的事情说了遍。柳大夫听完,就解释了一遍,原来这食虫兽之前吃饱了虫子就咬了纪母,就通过唾液渗入肌肤无意让纪母得了梦游症,后来又咬了重生,连它夜里入梦,顺便告知咬纪母的缘由解除误会。
“食虫兽特有灵性,只是不会言语。除此外,还能吸虫吸毒。”柳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