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锦渊扶着夏九璃坐了起来,嘴角表现出暖暖的笑意,他说:“自然是太医解的毒。”
“呵……玥,世间哪个太医可解月石毒?本宫很好奇。”
月锦渊那双眼睛几乎带着勾魂摄魄的吸引力,绚烂多姿,迷离绯色在眼底流转。
“殿下为何知道月石毒?这可是世界最剧毒之物,您……不可能会知道才对。”
月锦渊双手撑在床上,极近距离的靠着夏九璃,整个人都透露着倾城绝艳的妖魅:“您,好像还知道月焰草的使用方法,明明以前完全不会,为何现在突然变得医术高超?”
夏九璃知道自己会露出破绽,也并不打算隐藏。
她冷冷的坐了起来。
“本宫的事情,与你何干?”
月锦渊握着夏九璃的手替她把着脉,十分暧昧的,轻轻的搓揉着她的手,目光慵懒:“殿下的事情我确实管不着,但还是请殿下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不过是一个奴才,不值得您以命相救。”
“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自称‘我’的奴才。”
“这可是殿下允许的。”月锦渊勾了勾唇,慵懒的目光,透着无尽的魅色,闪过一道动人的华光,他蹲着桌边的汤药,轻轻的搅拌着。
玥公子,月锦渊……他本名就是月锦渊,谁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当然他被收养的时候故意暗示夏九璃,才留下了一个同音的‘玥’字,这是他对自己身份的一种宣示。
前世没有月锦渊的存在,只有一个玥公子。
今生,如果上天愿意补偿他的话,他想舍弃玥公子这个存在,重新选择一次新的生活。
用月锦渊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一次。
喂着夏九璃喝药,月锦渊慵懒的打量着这个霸占夏九璃的身体,把他人生弄得措不及手的亡魂。
他到底是谁呢?
“殿下以后要千万小心,别再做这种傻事,我的命不值得您以命相护。”月锦渊灼灼妖娆的眼中带着担心。
他不想占着夏九璃的那个有趣灵魂因此而消散。
夏九璃不太喜欢这种柔情喂药的方式,甚至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抢过碗,咕噜一声,一口气把药直接给喝了下去。
月锦渊愣了一下。
唇角轻扬。
呵呵……这性格还真是……
夏九璃把碗扔到了桌子上,拿着手帕擦了一下嘴,“刺杀本宫的人查到了吗?”
月锦渊敛着眼底的光线,“没有。”
“查不到么……”
夏九璃的心情可不太好,被人刺杀后,竟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她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对了,那幅鸳鸯戏水的画送到国师宫殿了没?”
月锦渊目光瞬间变得格外的诡异,眼中醉人的光波轻轻的跳动:“已经派人送去了,殿下明知道鸳鸯戏水的含义却偏要送这幅画,您看上了国师了?”
“本宫只是单纯的看那个男人不顺眼而已。”
“为何?”
月锦渊声线微暗,隐隐的,有些不悦。
“你会看一个同类顺眼?”
夏九璃掀开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毒谁没有完全解除,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不妨碍下床活动。
“那个国师表面上看起来禁欲无情,但仅仅只一眼,本宫从他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夏九璃披着外衣走到了书桌前,随意的拿起了公文看了一眼,接着说:
“他身上所沾染的鲜血可不比本宫少,表面上装得再不食人间烟火也掩盖不了那浓厚的鲜血味。”
月锦渊淡樱色的薄唇随着夏九璃的话不断的上扬,妖娆艳丽的双眼氤氲着勾魂摄魄的浪潮。
心中浮现的火热与激动。
这是第一次被人理解,心中压抑的yù_wàng,被人清楚的发现,他全身都在激颤。
兴奋。
“为什么这么确定?”
月锦渊觉得自己的咽喉十分的饥渴,迫切的需要鲜血来滋润这种饥渴的感觉。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被认同之后的躁动。
“应该是一种本能吧?因为知道对方是同类,所以知道对方是多么的危险,本能的会想要戒备。”
夏九璃坐在椅子上面静静的处理的公文,她那平静的侧脸因为认真,少了平时的暴戾与阴沉。
因为认真,她此刻散发着十分美丽的星光。
“那殿下会讨厌像国师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吗?”
夏九璃停顿了一下,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月锦渊眼底一闪而过的黑沉波涛,她偏头。
淡淡的反问;“为什么要讨厌?”
“他表里不一,表面装得正直高洁,暗中却是杀人狂魔。”月锦渊说。
“本宫与他有什么区别?”
夏九璃十分冷淡的再一次反问,她反而有一些沉得眼前的男人很有趣。
轻轻一笑:“强者为尊,才能肆意妄为,本宫跟国师没有任何的区别,不想被天地规则所束缚,不想被人心道德所囚禁,想要肆意妄为自由自在的人哪一个不是恶声滔天?”
“本宫不想受任何的束缚,想要做那至高无上的第一人,想要这个天下无人敢反抗本宫,哪怕恶声滔天,本宫也无惧无悔。”
“而国师比本宫聪明,他懂得利用名声来伪装自己,他比本宫更适合强者为尊的游戏规则,不得不说,本宫不如他。”
月锦渊大步的走到夏九璃的面前,他突然笑了。
轻轻一笑,淡雅如莲花,高洁如寒梅,艳丽逼人灼灼妖娆,可以让世间所有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