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寿的后背上方,有着一把巨大的铡刀。
他被按着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秦候,可是秦候却移开了视线。
秦寿心中一阵绝望。
他知道怎么被舍弃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父亲指使的,为什么要见死不救?
“你不过是一个庶子,当然不会救你。让你管理商会不过是为了让嫡子跟自己推得干干净。”
耳边传来了行刑手的喃喃低语。
秦寿瞪大了眼睛。
是这么样?
原来一切的宠爱都是假象,本以为能得到管理商会的权利是因为父亲的宠爱,却不想是把自己推到了火坑边上?
难怪不救自己的。
秦寿所有的嘶吼都被破布堵住,他双手用力的扣着地面,指甲断裂,鲜血直流。
目光怨恨的盯着秦候的方向。
“时间到,行刑!”
巨大的铡头从天而降,所有人都惊叫出声,不想看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秦寿的身体被截成两断,从腰部分开,这就是腰斩。
人们惊恐的发现秦寿他并没有死,上半身在地上不停的爬着,瞪大了双眼迷离而没有神,他拖着上半身可怕的爬行。
一点一点,朝着秦候的方向爬去。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的后退,不敢相信腰斩之后竟然没有死?
秦寿用沾着血的手在地面一点点的写着:指使的人是父亲。
七个字。
秦寿拖着断掉的上半截身体在地上写完整整七个字之后才断气。
那若大的血腥的七个字显示着这个做儿子对自己父亲最致命的控诉。
“怎么可能?是秦候指使的?”
所有怀疑的目光直勾勾的扫向了秦候的方向,秦候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却又无法开口解释。
台上自己儿子的尸体与临终前的血字,就是无法抹灭的污点。
给秦寿收了尸,秦候一行人脸色都不好的回了府。
秦生看着自己父亲那阴沉的脸色,不由的皱眉:“父亲,二弟他是否……”
“生儿,那个孽子的指控己经死无对证了,朝中大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找时间找太子殿下好好的说说,一定要洗清为父身上的污名。”
说起了夏九璃,秦生那俊美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为难。
下了最致命的毒却没有杀死他,夏九璃是否早就知道真相了?
“父亲,我……”
“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太子殿下替为父在陛下面前求情,他主掌朝政,只要他的话才最管用。”
秦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暗中做了多么糊涂的事情,他只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好,官位很可能就没了。
手中的兵权也岌岌可危。
秦生沉默不语,心,却无尽的冰寒。
……
东宫
在微风轻扬的花园里,夏九离提着一壶美酒坐在美丽缠绕蔓延的花藤之下,清风吹拂的花瓣落到了酒杯,她看了一眼。
一起饮下。
在她的面前,司琴,玉棋,知书,墨画四人一身粉衣罗裙,美丽的轻扬着微笑陪在夏九离的面前。
墨画偷偷的拿着夏九离面前的果盘,把蜜饯快速的塞到了嘴里,像一只松鼠一样快速的咀嚼。
她眼睛眨着,一边咀嚼一边问:“殿下,听说那qín_shòu死的时候指控了秦候,说一切都是秦候指使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