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唐邑通过大量排查摸索,逐步清晰了犯人的大致轮廓,都是些曾经赫赫有名的罪犯。
唐邑不禁疑惑起来,“这些人真的是往生教的人吗?”
往生教最标志的是身穿教众服饰,这些罪犯的修为不高,应该每人都配备一套绿袍,以及一面象征着行生教的吊坠。
即使为了隐藏身份,唐邑暗中观察了几人,他们除了奉命暗中捉拿小孩之外,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全然都不符合往生教的低调行事作风。
“任震,你怎么看?”
唐邑还命人暗中把每个罪犯的样貌,画成了肖像,放在台面上,征求任震对于这些罪犯的看法。
毕竟,任震身为朝廷命官多年,多多少少与这些罪犯打过交道,或许能揣摸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任震逐一把每张画像都看得仔细,然后再换下一张,不过,脑海里始终是一直处于迷惑状态。
许多画像上的罪犯,他都能道出当年他们所犯下的罪状,除此之外,每个罪犯都在这几年中凭空消失,以时隔多年的罪证作为参考,显得没有任用意义。
转眼间,任震否决了所有画像,把心中的疑惑也问了出来,“将军,你为何不把他们捉回来,问个明白呢?”
唐邑略为无奈,“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些罪犯只是小喽啰,奉命行事,后面肯定有人操控,他们不一定知道那些被捉的小孩被囚禁在那里,我怕,一旦捉了一个,走露的风声,会让那罪魁祸首给逃了,到时候,那些小孩就可能有危险。”
“原来如此,难怪将军你一直都不敢行动。”任震明白之后,也跟着一起郁闷起来,“怎样才知道那些小孩的位置呢,要是他们能主动说出来就好了。”
“主动?”忽然,唐邑的眼神冒起了精光,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他们不主动,我们就来个打草惊蛇。”
翌日清早,唐邑带着任震与一支士兵,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飘绮楼,继而里里外外,层层包围。
不知道因由的百姓,都不禁对这样的阵势产生了好奇。
这些天来,他们熟知唐邑的事迹与为人,知晓唐邑绝不是一个沉迷女色的淫棍,
所以,他们全都围堵在飘绮楼四周,通过士兵站位中的一些间隙,极力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老鸨是一脸的惊慌,也出现了与众人一样的思绪,担心地问道:“唐将军,你不知道你这样早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是不是这里有奸细?”
岳山城正处于两军交战的状态,老鸨见惯了不少达官贵人,积累了许多普通百姓要远见的想法,理所当然,她有着一丝更加灵敏的触角。
“不,我找人而已,有没有看过这人?”唐邑否定道,继而刻意把其中一个罪犯的画像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中。
老鸨仔细地看了看,肯定地点了点头,“有,就在小翠那个房间里休息。”
“好,把那人给我拿下。”唐邑旋即下达命令。
任震立刻带头冲入了小翠的房门,紧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拳脚碰撞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停止,任震楸回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大汉,放在了唐邑面前。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那么多小孩?”唐邑冷声问道。
刹那间,百姓都知晓了原因,群情变得汹涌起来,
“什么,这些天失踪的小孩,都是他捉的?”
“那个混蛋,真是天杀的。”
“把小孩交出来,交出来。”
大汉不屑地冷冷一笑,“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是不会说的。”
“哦,还挺有骨气的。”唐邑没有气急败坏,依旧平淡地,可以从怀中掏出了一瓶浓郁的糖浆,在大汉面前,轻轻地摇晃,“不知道,在你的伤口涂上这些糖浆之后,会引来多少只的蚂蚁呢。”
大汉不以为然,“这点折磨,我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的,你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借口。”
“好,那我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糖浆厉害。”
唐邑旋即命士兵把糖浆涂在大汉的伤口上,很快,开始有蚂蚁不断攀爬到糖浆之处,然后,从伤口深入到体内。
在场所有人,看得一片头皮发麻。
此时,大汉是一阵钻心的痛。
经过了片刻,大汉已经奄奄一息。
“说吧,只要你肯说,我就把糖浆给抹去。”唐邑轻声说道。
大汉嘴巴在蠕动,却没有力气发出完整的一句话。
“哦,看来,你是想说了对吧。”
唐邑蹲下,把头贴在大汉的嘴边,然后不断点头。
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大汉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昏厥过去。
唐邑战起身来,旋即命令道:“我已知道小孩藏身的大概位置,来人,把这名罪犯带到囚牢中,其他人,跟我回俯,调集兵马救人。”
“是!”所有士兵回应道。
然而,还没有等唐邑带领部队离开之前,人群中,已有数十个大汉急忙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在还没有退散看热闹的百姓中,分离出独自一团,显得别树一帜。
唐邑与任震相互望了望,满意地笑了笑。
唐邑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我先独自一人跟踪,沿途留有记号,你随后带兵过来吧。”
任震点了点头,“末将明白。”
唐邑先一人悄然离开。
与此同时,城主俯的大门外,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看到眼前这座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