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别怕。”
不过小孩子怕血也正常。
柱子突然转身跑了。
孟离释放精神力,看着柱子跑到了灶边,铲了一些灰,又过来,掩盖在血上面,用脚搓了搓,然后又把灰扫走,之前的血迹就不明显了。
孟离说: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你别给你娘说。”
刘氏这个人很热心肠的,看到了肯定要问。
孟离不愿意让她多费心。
也不愿意多应付,每说一个谎要找无数的话来圆,特别累。
而且有时候忘了自己说的什么,之后的说辞与之前的互相矛盾才更尴尬。
柱子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孟离: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吐血很吓人的,我之前看到有人吐血,过几天就听说死了,你还要当成秘密,我看你这里也不太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说:
“我觉得应该告诉娘,娘总说小孩子遇到什么事就应该告诉长辈,他们会想办法的。”
孟离:“……?”
说她脑袋有问题?
这熊孩子……!
“你要告诉你娘这事,我就说你打的。”孟离笑眯眯地盯着柱子。
柱子:“……!”
之前温和的姐姐形象都是假象吧?!
好气人哦。
不说就不说,到时候死的也不是他。
刘氏把鸡处理好了,便下锅开始炖鸡,中途过来问孟离需要解决个人问题吗?
孟离:“……”
这种事都要让别人照顾,也太尴尬了吧。
真是好惨一女的。
个人问题解决了,孟离就开始修炼,一动不动,柱子一开始知道孟离有诬陷他的可能还很不爽。
但一会气又消了,开始在孟离身边绕开绕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孟离看他的那些小玩意。
那小表情得意的,还捏的有泥人。
还说要给孟离捏一个。
最后捏出来的巨丑无比,孟离怀疑柱子是故意的。
柱子还笑的前扑后仰,搞得孟离都很不明白小孩子的笑点。
瀚山宗这边,丫鬟走到井边,用绳子绑了一些食物,慢慢放下井中。
神色漠然站在一旁,但绳子下去好一会儿了,也没有人拿东西,掂了掂,还是那份重量。
这让丫鬟皱了皱眉,对着底下喊了几声:
“雷姑娘?”
无人回应。
丫鬟拧着眉头,不会睡着了吧?
又喊道:
“吃不吃啊?不吃我扔给狗了,想吃的话也得明儿大早的事了,你可别后悔!”
无回应,丫鬟哼了一声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还是雷小姐吗?”
丫鬟在那自顾自地骂了一通,想不过去,从旁边找了一棵石头扔了下去。
就算睡着了,她也能把人砸醒。
“到底吃不吃啊?”
真的烦死了,要不是少宗主说人一定要留口气,她早就转身走了。
她也看不见井底什么情况,总不会是死了吧。
她又继续对着井底喊,无果之后,无奈地找人下井去看。
等人上来之后,神色凝重。
乌诀是乌世山的儿子,他不善地盯着前来报告的仆从,问道:
“所以让人跑了?”
“我们下去没见人。”有人弱弱地说。
乌诀呵呵一笑,眼神阴鸷,问道:
“那你们告诉我,一个腿都被废了的人,是如何从井底爬上来的?”
“就算她腿没有被废,也上不来吧。”
众人不语。
他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出来的。
但当乌诀笃定地说:“除非你们帮助她逃走。”的时候,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连忙磕头否认表忠心。
乌诀却又非要他们把人交出来。
从前雷思月美丽灵动,见了别人礼貌又温和。
唯独见了他是一副厌恶的神情,就像他是多么肮脏的存在。
有什么可高傲的,不就是有个沽名钓誉的爹吗?
当时他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雷思月碾进泥土,让她变成最肮脏的人,让她痛不欲生。
让她求饶,压断她那骄傲的脊梁骨。
没想到居然跑了?
这怎么可以?
所以这些负责看管委托者的下人们倒了霉。
被乌诀各种酷刑对待,要求他们交出雷思月。
其实以常理度之的话,乌诀这样想没有错。
如果没有空间通道,再无人帮助的话,想要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孟离这边并不知道因为她的离开,那边的下人们倒了大霉。
当然,知道了她也不在意,毕竟这些人,也没少用言语羞辱委托者。
刘氏的鸡汤要炖好了,她的丈夫在外面做活也回来了,闻到肉香味,本来麻木而呆滞的双眼都有神了。
他直接去了灶台边,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家中来贵客了?”
刘氏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我救了一个姑娘回家,你别嚷嚷出去,说有人可能还会对她不利,少添点麻烦。”
大柱点点头。
刘氏又道:“她太可怜了,杀只鸡给她补补。”
大柱哦了一声,跟刘氏把事情细细的问了一遍。
对于刘氏收留孟离也没什么意见。
然后跟着刘氏进来看孟离,孟离在一个凳子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棋盘游戏,跟柱子玩。
柱子又输了,正冲着孟离说:
“姐姐,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让让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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