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带她出去了,说不定别人还真会以为他们俩是叔侄呢。
实在是,她长得太犯规了!
夜弦轻咳一声,扭过头看了一眼窗外。
“算了,回家再说。”
朝歌:“哦”。
绿灯亮了,车辆开始前进,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回到家,朝歌没有先回自己房间,而是站在客厅的沙发边上看着夜弦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换了拖鞋走进来。
“嗯?怎么了?”
夜弦刚打算洗漱睡觉去,就见小姑娘低着头站在沙发边上,背都没有拿下来。
她整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与整间房子格格不入,仿佛她就是一个来做客的客人一样,是个外人。
他皱了皱眉,走上前在沙发上坐下。
“小歌,来坐。”
小姑娘这才慢吞吞地坐下,却是屁股只挨着沙发的边儿,坐姿也是小心翼翼,仿佛幼儿园的小学生。
他有些无奈:“小歌,我们来谈谈吧。”
小姑娘头垂地更低了,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大叔是要赶我走吗?”
夜弦一愣。
小姑娘的声音依旧奶软,可是,却闷闷得仿佛带了哭腔。
他看过去,竟然刚好看到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地毯上,渗进里面不见踪影。
他皱了皱眉:“谁说大叔要赶你走了?”
小姑娘霍然抬头看他。
果然,那双大眼睛已经红了,倒真像是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大,大叔不是要赶我走?”
小姑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眼角犹带着泪花儿,看起来惹人疼爱得不行。
夜弦忍不住伸手过去,抹掉小姑娘眼角的泪花,又在小姑娘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当然不是,大叔不会赶你走的,除非你什么时候想自己搬出去了,大叔不会阻拦你。”
小姑娘看起来还有些害怕,她就像一座孤岛,没有人去主动靠近她,她也不会主动去靠近别人。
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一大堆的财产。
父母在离开她之前,根本就没想过,把她寄住在他这里,竟然成了她最后的家。
她没有亲人,又在他这里寄住,恐怕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害怕,他会不要她吧?
所以,才小心翼翼地不给他惹麻烦,却没想到,她不去惹麻烦,却终究还是因为这个有了麻烦。
他对她来说,应该就像一个暂时好心的陌生人,什么时候不想给予这份好心了,就可以随时把好心收回去。
甚至,以前的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一个成熟的男人,没有女朋友,没有妻子,家里却住着一个成年的小姑娘,什么时候他若是兽性大发,伤害了她,那他又该承受怎样的后果?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把她当成麻烦体来对待的,只要不缺她吃喝,不缺她住,等到她父母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就可以甩掉这个麻烦体。
可是,她的父母却突然说没就没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在发愁该怎么处理这个小麻烦。
可是,就在今天,导师打电话给他,称呼他为她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