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殷听到她娘的事,不免有些出神,“她不知道我在宫里吧?”她问。
“不知道,把我从边疆带回来的那个人特地说了,见了老夫人只说不知道你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大公子托的人救她。”
也不知萧沉用了什么办法,将娘骗过去,现在看来,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哥哥,他既然得了救,为什么不去看看娘呢?”
“对了,我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劫狱,那些人便是什么江湖帮派,叫什么“匪帮”,是不是救大公子的那批人,大约大公子和他们在一起吧。”红珠有心留意,总能在街头巷尾能听到一些风声,但奈何都只是流言,知之半解。
两个人正先谈着,含娟进来传报,“娘娘,门外骊贵妃娘娘求见。”
沈殷殷一听到“骊妃”两个字就头疼,下意识嘀咕道“她又来干什么?”
“娘娘若是不想见她,奴婢这就给您推了去。”沈殷殷这一句话正中含娟下怀。
“算了,算了,让她进来吧。”还好有红珠在这里,沈殷殷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只要有红珠的地方便有了许多勇气。
大约前半生,红珠一直跟在她身边,于她而言,比爹娘相处的时间都长,红珠勇敢、机警、聪明,这些都是她没有的。
这时候骊妃已经进了门,脸上挂着一副笑容,还规规整整给沈殷殷行了个礼,“臣妾参见齐妃娘娘。”像是前几天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就连前几天的傲慢也没有了。
“有什么事吗?”沈殷殷就算再好相处,再没有脾性,经过了前些天那些事儿也还是对徐烟有些戒备的,连请她坐也省了,只希望她早些说完,早些走。
徐烟倒是不在意,自顾找个位置坐下,手半伏在把椅上,一脸轻松的模样,“前些日子臣妾惹姐姐不高兴,这不是给姐姐道歉来了吗?姐姐宽宏大度,不再计较妹妹过错了吧?”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道歉的?
“不过是些小事,哪需要你亲自来跑一趟?”她这么说,其实纯粹是希望徐烟快些走。
“要的,要的,姐姐您是不知道,陛下为了这事儿给臣妾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归根到底,陛下心中最在意的还是姐姐您,是臣妾不自量力,犯了圣怒。”她的动作夸张又浮躁,让人看了心中便生出一种不适来。
“你到底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沈殷殷听得出来这是兜圈子呢,徐烟有心情说,她没有耐心等。
“臣妾是有些体己话,姐姐可要听?”徐烟说着,眼神往红珠身上扯了扯,意思便是,若是要听,闲杂人等便要清理了。
“红珠是我妹妹,她什么话都可以听。”沈殷殷道。
“哦,那就好。”徐烟尾音拖得很长,缓缓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才用凤仙花染过,颜色是最鲜的时候,她好像看够了自己的纤纤玉指,才有心情跟沈殷殷继续说道,“臣妾最近听了些传闻,说娘娘你是前朝首辅沈大人的千金,也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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