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没骗过你,听说曾经住在沈府的时候,把你们整个沈家都。。。”
“滚。”徐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殷殷粗粝的声音打断,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地说话。
“我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你。。。”
“本宫让你滚,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连红珠都吓着了,十八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像变了个人似的。
“好,我走。”徐烟咬了咬牙,反正该说的都说了,留着也没用。
“等等。”可徐烟刚走出去没几步,又被沈殷殷从后面唤住了。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她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儿,一会儿喊滚,一会儿喊留的,她到底想怎么样嘛?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其中,你,你们徐家又担任了什么角色?”沈殷殷问道。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臣妾不懂。”
“你不必跟我撒谎,一路从郑国过来,成了皇上身边的头号功臣,封侯拜相,能把这些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你说徐家一件都没有参与,会有谁信?”
徐家?徐家参与了多少,其实徐烟也不知道,但是父亲手下的一个兵部侍郎便能如此把底细知道得如此清楚,她父亲只怕参与得更多。
“你不说也无碍,我想知道的,总会查出来。”还未等徐烟说话,沈殷殷先道。
从椒房殿出来,徐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今天的沈殷殷看起来实在太可怕了,从前的小白兔,竟然能让她有些畏惧。
徐烟走后,沈殷殷一直没有说话,红珠将地上遗落的碎纸片都统统捡起来,丢在火里烧了,那些东西若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惹起多大的风波。
沈殷殷就这么一直靠窗坐着,头抵在膝盖上,双手将身子环抱,她坐了多长时间她自己也不知道,连身子僵了也没有察觉。
他还是骗了她,萧沉啊,她这辈子都被他玩弄在掌心。到最后,因为她,沈家还是没逃厄运,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疼爱,那些喜欢,多么地浅薄、可笑,她竟然还在宫里安稳过了这些日子。
红珠见沈殷殷在这里坐了快一天了,不免担心,上前劝慰着,“小姐,你可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她要的不就是这样吗?为了那样几句,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沈殷殷听到红珠的声音,便去拉她,“红珠,我前几天老是做梦,梦见哥哥浑身是血地跟我说话,他说他走了,他什么都舍下了,就是放心不下一个姑娘和我,是不是哥哥真的在给我托梦?”
红珠一握她的手,“怎么炭火烧得这么旺,你的手还是这么凉啊?”她摩挲着沈殷殷的手,想给她渡点暖意。
此刻外头传来一声传唱,“恭迎陛下。”
萧沉进了内室,见红珠和沈殷殷两人双手交握着,料想两个人已经说了一天的体己话,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把红珠送到沈殷殷身边总是好的。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红珠虽然从来没进过宫,但从小见识还是有的,见了萧沉,便上前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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