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看着一颗心都提了上来,只是现在正跪着,嘴巴微张了下,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谁冤枉了你?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能抵赖吗?”此刻含娟正从门外进来,身后两个小太监正带了一个宫女进来,不是徐烟宫中的翠烟,又是谁?
“娘娘,奴婢还没能回到宫中,便被他们拿住,实在。。。”那翠烟低下头去,小声地对徐烟说道。
含娟跪下去,对萧沉贴额跪拜道,“陛下,奴婢方才去浣衣局拿娘娘的衣物,恰遇见了这翠烟姑娘鬼鬼祟祟的样子,像在埋什么东西,奴婢赶紧叫跟着我的两个太监将她拿住,走近了一看,她手中竟还有残余砒霜,翠烟不肯认罪,在路上纠缠了好长时间,奴婢才盘问清楚原委。这才带着人往这里赶,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萧沉看着徐烟,双手交叠,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徐烟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双目空洞下去,绝望道,“臣妾,无话可说。”
“皇。。。皇上。”正在此时,沈殷殷竟然悠悠转醒过来。
徐烟忽然睁大了眼睛,浑身战栗起来,“她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还没死?她很震惊,就连萧沉说杖毙的时候,徐烟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早就知道,一定是瞒不过萧沉的,瞒不过那就不瞒吧,只要沈殷殷死了,她不在乎鱼死网破。她是千防万防,生怕拿碗粥毒不死她,用了最好的砒霜,加了五个人的量,可是沈殷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沉听到沈殷殷的声音,一块石头忽然落了地一般,缓缓走到她的床边,柔声道,“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徐烟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萧沉,她从来没见过。
沈殷殷虚弱地伸出一只手,搭在萧沉手上,“求。。。求陛下饶贵妃一命吧。”
这屋中有许多人,曾多少背后议论过皇后专宠,是妖妃等话,此刻却听她醒来第一句,竟是要萧沉放了有意害她的仇人。
“这种时候,心软可不是好事,皇后。”萧沉握着她的手,低声提醒她道,留徐烟这样一个人,后患无穷。
“臣妾不是为她,是为陛下的龙子。”沈殷殷说道。
旁人不知为何,萧沉却忽然明了,沈殷殷变了,的确变了,她功利、自私,她可不是在同情徐烟,是她想要徐烟腹中孩子。
“陛下,孩子无辜,这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往后臣妾还能不能。。。”
“不必再说了。”萧沉知道她想说什么,若叫旁人知道了皇后不能生育,这位置,只怕往后坐不稳,“朕都依你。”萧沉道。
徐烟还住翠梨园,只是那里彻底成了冷宫,每天侍卫把守,一日三餐有专门的人带进去,除此之外,不准任何人入,也不许任何人出。
徐烟被带下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她已经没有心思思考,往后该面对怎样的局面,也不想去嫉妒沈殷殷一句话在萧沉心中的分量。她只在心里不停地问,“她为什么没有死?”“她应该死的啊。”“那么多的砒霜毒不死一个小小的沈殷殷?她不信。”
徐烟被关进了冷宫,徐大人联合上下朝廷官员求情,萧沉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谋杀皇后,朕没要她的性命,徐大人觉得这还不够吗?”萧沉狠狠将徐春上奏的折子摔在他的脚边,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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