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又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张飞紧皱的眉头,阴沉的脸色,因为怒气而冒着凶光的眼睛,这……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坏家伙。
罗天天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大佬,我老感觉你现在像一个黑道大佬……《恶人传》的神马东锡你看过没,老像了,尤其是你这眼睛半合不合的,啧啧,有模有样的。”
“……”
张飞伸出手将罗天天的脸别开,“你给我走开,别搁这儿捣乱!”
接着张飞看着女人,尽量心平气和道:“我们现在这是送你回去,你现在有俩选择,第一就是给我老老实实的爬在床上去,然后我们把你原封不动的推回去,第二个就是我们一闷棍把你打晕,然后把你放在床上推你回去。你选哪种?”
女人沉默了会儿,然后默默地站立起身走到床前,就着这一米七高床费力地爬了上去,掀开被窝,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上去,然后双目紧闭,跟之前的状态一样,如同熟睡,丝毫没有收到外界影响一样。
张飞:“……”
罗天天:“……”
好一会儿,张飞干咳一声,好嘛,这确实是遇上神经病了,要是正常人遇到他们这番折腾,早就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哪里还有闲心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张飞刚才嘴贱的话,恐怕就算两人把她给原封不动的推回去,对方也绝对装作毫不知晓,一概不问,正常人能这样?
看了眼罗天天,罗天天连忙走到床边,吱呀吱呀的将床降低到正常位置。
看到罗天天做完,张飞才开口道:“你是从哪里把她推过来的?”
罗天天指了指拱形通道外,“那边有部电梯,我进了电梯随便按的一个楼层,然后到了她的房间把她给推出来了。”
她的房间。
张飞精准无比的把握了罗天天说的词语,他深吸了口气,紧接着说道:“行,咱们把她先推回去。”
说完这句话的张飞心有揣揣地看着一脸安详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般来说,处于单独房间的人一般都是重症患者,大多都是泡沫房,最主要的是病人大多数都是属于有狂躁症,所以不是自残就残别人,等到罗天天晃晃悠悠地推着床往前走的时候,张飞紧紧挨着床,看着女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略微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女人开口,看其模样安详无比,就跟只差一场法事就能入土的尸体没啥区别。
张飞提起报纸卷拍在女人头上,女人痛叫一声,终于从被窝里面伸出手来捂住脑袋,睁开眼睛看着张飞,“不是你让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的吗?”
张飞心平气和的摆弄着手里的报纸卷,“我刚才问你话呢。”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开头怎么样现在怎么样的啊!”女人特委屈,颇有些泪眼巴巴的。
看到这副模样张飞心再硬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他生硬的语气不由得有些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莉。”
许莉现在很委屈,特别的委屈,这两人简直脑子有问题,尤其是张飞,完全没有罗天天那一副猪哥相,除此之外张飞也就看了她第一眼的时候出现过惊艳之色,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种表情了。
就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的模样。
许莉看了看两人,猛然间悟了,罗天天长得一副有些小受的模样,张飞则是一副略有汉子之举,两人这一搭配确实有点意思。
这要不是这个意思的话,那就是张飞那方面不行……
许莉?
张飞皱眉,思索了好一会人,确实没有听过这个人。
毕竟纱刁市精神病院中的病人流动性很大,像他这种长住的很少,说真的,对于精神病治疗纱刁市精神病院确实有独到之处,所以很多人犯了病也会往这里就医,不管是本地地,亦或者是外地的。
看来是最近进来的了。
出了拱形通道后,看了眼依旧挺尸的许莉,张飞看着前面的环境,用手戳了戳罗天天,“你是从哪里把她给拉来的?”
这里似乎是精神类疾病研究的地方,前方有三栋建筑,呈现品字形拔起,每栋建筑有五层楼,外墙全是玻璃制,中间的道路有一些绿植点缀,看起来幽静淡雅,让人在意的是进楼处的门口所贴的标识牌。
张飞正前方贴的是,神经内科,左边是神经外科,右边是精神科。
罗天天嘚瑟道:“阿飞,我可是规规矩矩遵守了你说的,别开有摄像头的地方。”
“所以呢,这许莉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罗天天扭头看向右边的精神科,下巴扬了扬,指着精神科道:“我就是从那里面将她推出来的。”
张飞左右看了看布置在这里的摄像头,赫然发现这精神科门口竟然没有挂装摄像头,而神经内科与神经外科的摄像头两者交叉,似乎有意没有照**神科门口。
张飞心里犯嘀咕了,这精神病院每栋建筑面前必然有监控的,而这处恰恰没有监控,里面的事情就有点值得玩味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装死的许莉,张飞没法,又不能丢下不管径直离去,这许莉要是把他俩给抖出来可就乐子大了,他沉声道:“天天,按照你之前走的路线原路返回就好。”
看到张飞面色沉重的模样,罗天天也不敢怠慢,当即点点头,推着滑轮床,往精神科走去。
进了精神科这栋大楼,张飞才发现这栋楼的设计相当奇特,每层楼只有一个极大的房间,空间基本上被利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