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李木杨毕竟年轻不知轻重,又喝多了酒,看在他救了丫丫两次的份上就原谅他吧,你不也是说了嘛,以后不跟他喝酒了,酒量实在太差了”
醉仙楼后院,杨月娥一边给王世辩煮茶一边劝着王世辩,从悲田坊回来,王世辩就没停下对李木杨的谩骂,此时也骂累了双手枕着头靠在柜子上喘着粗气。
平心而论他与李木杨的交情并不是仅仅因为救过丫丫,而是很欣赏李木杨,觉得他年纪不大却成熟稳重,不图名利,又医者仁心,只是没想到喝多了就口无遮拦了,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今天李木杨的这一举动的确很让他失望,终归还是年少啊,竟然敢说王家没有皇家的威望,凭这一句话就能砍他一百个头了,还说自己应该当皇上,他真是
“不对啊,这小子是装醉吧?”
王世辩忽然坐了起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杨月娥听得此话也是吓了一跳。
王世辩挠着头道:“我与他喝过几次酒,从没见他喝多过,知道这小子酒量不错,即使今天的酒很烈,但我还没醉他就先醉了,这不可能。”
王世辩眉头微蹙,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猛拍大腿道:
“卧槽,贼娘的!这小子是鼓动我造反呐!他就知道我不能把他咋样,借着酒劲故意口无遮拦啊!”
杨月娥脸色又是一紧,咧嘴道:“不会吧,他就不怕你真的抓了他送给皇上?”
“呵,我有那么傻么,我那皇上哥哥心眼比米粒还小,这种话如果让他知道,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他这是图什么啊?”杨月娥又问。
“是啊,图什么啊,这才是我想不通的,而且我觉得他知道我会知道他是在装醉啊”
“王爷说的是什么啊”
。。。。。。
同样类似的问题也出现在悲田坊中。
元千娇举着两只手,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你是说他会猜到你在装醉,而他也知道你知道他知道你在装醉?我晕了”
元千娇说完绕口令便趴在了案几上,对于她这种脑筋一根筋的人有些转不过弯了。
一旁的陆元子偏着头看着李木杨,她大概是明白了,只是不明白李木杨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复杂化,而且他的做法只会让王世辩疏远他。
但陆元子不像元千娇那样一万个为什么的问,她只是默默的将疑问放在心里,因为她知道李木杨不需要她的帮助,那么她就做一名旁观者。
李木杨坐到元千娇的对面,拿起案几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很满意的品尝着。
元千娇抬头求知若渴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没人不喜欢当皇上啊。”李木杨很随意的答道。
“可是,如果他真的就不想当皇上呢?”元千娇很较真的问道。
“那就是他还没顿悟了。”
“那他一直不顿悟,你不就很危险?”
李木杨抬眼看白痴似的看了眼元千娇,随后两只手分别拿起一只糕点左右看看,说道:“我家后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是枣树”
元千娇又如死鱼一般趴在了案几上,她不打算再问了,再问还是废话。
。。。。。。
深夜,陆元子在纸上画了两棵树,脑海里还在回味着李木杨说的那句话。
元千娇抬头看向画纸,问道:“你画的是什么呀?”
陆元子道:“我家后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是枣树。”
元千娇咧嘴挠头:“你是不是也被他弄疯了?”
陆元子道:“通过这句话能感受到他很无奈的,可是却似乎有种期盼,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想了,睡觉吧。”
陆元子继续自言自语道:“虽然是两棵枣树,但是它们的位置不同,就不该说是两棵枣树,然而,再多的不同,最后终究是同类。”
“最后终究是同类?”元千娇此时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陆元子看向元千娇,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和李木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没有啊,就是他让我当粮店掌柜啊。”
“不对,你们一定有秘密瞒着我!”
“没有啦,睡觉!”
“你不说我就生气了!”
“好好,我说,”元千娇故作神秘道,“其实粮店真正的老板是杨月娥,我是给杨月娥当掌柜的。”
“怎么又把杨月娥牵扯进来了?”
“这我真不知道了,你去问他好了。”
。。。。。。
醉仙楼。
王世辩闷闷不乐的倒在床上,心里越想越憋气,就凭李木杨的那番话就该把他抓起来问罪,可是自己却无法做这个决定,感觉自己的命门似乎被那小子抓住了似的,可是自己的命门到底是什么,就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是因为李木杨救过丫丫两命?
因为李木杨医术高超心系百姓?
因为王世充心胸狭隘多疑?
如果将李木杨以犯上的罪名抓起来,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自己是心虚的人吗?我堂堂正正的皇家王爷,一心为皇族打拼,有什么可心虚的?
一旁的杨月娥褪去衣物躺在了旁边,娇声道:
“王爷啊,其实吧,奴家也觉得您更具有帝王之气,而且”
未等杨月娥说完,王世辩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骂道:“杨月娥,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