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此时十分后悔自己听信了张妈的话,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睡觉,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看着坐在对面的周铭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样一直不说话搞得人心很慌啊。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觉得一直这么待着也不算个事儿,打算借口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周铭郴忽然抬起头来,“不准走。”
“哦…”夏鹿立刻坐下,现在激怒他显然是不明智的。
“那个…你想喝水吗?”
周铭郴看着她,眼神很可怕,夏鹿立刻闭了嘴。她现在很想打自己一顿,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陪他静坐,摔东西就摔好了,反正摔得也不是她的东西,那么上心干嘛。
“你怎么能这样?”周铭郴盯住她的脸,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表情比刚刚更吓人了。
“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
夏鹿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侮辱过他的人格,这家伙应该不只是喝醉,而是彻底疯了吧…她心里暗想,表面上仍维持着仅有的镇定。
“你可是我周铭郴的太太,”见她不说话,周铭郴仿佛开启了话匣子,“我周铭郴是什么人,仪表堂堂fēng_liú倜傥,二十岁的时候从我爸手里接过风光集团,这么些年我没干别的。”说到这儿,他兀自叹了口气。“你说,我到底有什么缺点?”
夏鹿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我到底有什么缺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耳朵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家伙真的自恋到这种地步,平时藏得太深,现在酒后吐真言,一不小心全漏了馅儿。
“没…没有…”夏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没有缺点…”
这种时候,只要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就是再让她夸张十倍变着法地称赞他,她也能做到。
“那你为什么背着我,跟那种老男人搅和在一起?”周铭郴发出了灵魂质问。
“什么老男人…”夏鹿小声嘟囔,心里在想,该不会是说高岐山吧。
“我为你花过的钱不比他少,区区四千万就能把你收买了,你不觉得自己太廉价了么?”周铭郴喃喃道,“我真傻,真的。”
等等,这不是祥林嫂的台词吗?夏鹿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看着他,想知道他后面还能说出什么来。
“我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现在才发现单纯的人是我。”
胸中一万匹神兽疾驰而过,夏鹿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咆哮了。此时的她不禁有个疑问,难道现在才是周铭郴的本来面目?
“你把钱还给他了么?”
“什么钱?四千万?”夏鹿疑惑地看着他,“还了。”
“你现在已经不欠他什么了,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周铭郴的表情显得十分困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还是说,其实你最喜欢的是老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鹿实在无语了,虽然她现在并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高岐山的女儿,毕竟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认回这个亲生父亲,可是周铭郴这家伙显然是把她当成高岐山什么不正经的小情人了。他能这么想,别人肯定也有可能这么想,比承认自己是高岐山的女儿相比,这种想法更让她无法忍受。
她站起身,走到周铭郴旁边,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高岐山是我爸。”
周铭郴的嘴至少张了三秒才闭上,说实话,这个可能性从来没出现在他脑海过。
“你爸?”他腾地站起身来,“他怎么会是你爸?”
“他为什么不能是我爸。”夏鹿没好气地说道,“我妈跟他很早就离婚了,结果他最近忽然跑回来说要复婚,后来就这样了。”
“所以你们…”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的关系,”夏鹿瞪着他,“我觉得你这个人思想真的很有问题,总是把别人想的很不堪,其实真正不堪的根本不是别人,而是有这种想法的你吧。”
平时她说这话,周铭郴肯定是要生气的,不过此时的他似乎没什么太大反应。夏鹿没说话,想等等看,说不定是后反劲儿,喝了酒脑子不好,要想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亲生父亲,不是干爹?”
“百分百亲生。”夏鹿敢保证,如果周铭郴再说一句类似的话,她就不再考虑此时他是个喝醉酒正在耍酒疯的男人,而是直接操起旁边的键盘将他砸晕。
“竟然有这种事…”他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不过早已开始推卸责任了,“都怪邱城,也不把事情查清楚。”转头看夏鹿,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眼里的怒火。
“我不是有意的。”
这句话很没有力度,就算是无意的,也无法让人轻易原谅。
不过夏鹿现在懒得跟他计较,已经一点多了,除了立刻回家,然后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觉,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跟我说?”周铭郴竟然还有脸兴师问罪,“今天在宴会上,你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我有这种义务吗?”夏鹿抱起双肩,一脸挑衅看着他。经过刚刚那番交谈,她对于喝醉酒乱摔东西的周铭郴的恐惧已经消失无踪了。
“有,因为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蛤?”夏鹿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那你之前跟梁小姐手牵手发新闻稿的时候怎么没跟我交代呢?你这人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