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看着眼前的男人,米线店老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从昨到今,不同的人来找自己,竟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其实给张九年打过电话后,他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手里这个米线店关了直接跑路,去别的地方随便谋个生计。可是仔细一想不行,这里的租金已经交了,现在走,租金也不会退给自己,那也是一大笔钱呢。
再,张九年了他们没有证据,如果现在跑路,反而嫌疑更大些。他不想因为胆怯把自己给坑了。可是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若是跑了,今就不会遇到这种令他左右为难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那在宴会上,是你把人带走的吧?”周铭郴盯着他,“你用乙醚迷晕了她,把她带到仓库去,又拍了照片,用来威胁我们。”
米线店老板的神色有些惊慌,不像是装的,“我没有,我没带她去什么仓库,更没有拍什么照片去威胁谁,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
“这么,是你把她迷晕的没错喽?”周铭郴挑起一根眉毛,仍然目不转睛。
“不…不是…”米线店老板赶忙否认,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刚刚的回答已经暴露了问题。周铭郴明明了三桩罪行,他却只否认了后面两桩。
“现在警察还不知道这件事,”周铭郴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不管他给你多少钱,我都给你双倍。”
“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米线店老板的脸涨红起来,他就是个人物,生理反应自己也控制不了。他的脑子飞速转着,权衡利弊。张九年给了他五十万,如果这个人愿意给他双倍,那就是一百万。一百万啊!对他来,这跟飞黄腾达基本相等。
看他半也没反应,周铭郴眯了眼,“当然,你要是执意不告诉我,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你不仅没钱,还要去坐牢。”他顿了顿,“你应该知道,让你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有能力把这个黑锅完完全全扣在你头上,自己逍遥法外吧。”
关于这一点,基本没有怀疑。可米线店老板赌的是没人发现,张九年过,他已经预先做好了部署,任何人都找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破绽,更不可能有证据指控任何人。
他不过就是迷晕了一个女人而已,又没对她做什么,况且这都是在别饶指示之下。要他真的有什么罪,不过就是贪财罢了。这难道不是人人都有的毛病么?
思索的时间过长,周铭郴有些不耐烦。
“你该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根本构不成犯罪,所以还怀抱着所谓的侥幸心理吧。”他开了口,“告诉你,因为你的行为,这个女人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直到现在还在恢复中,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背上这样的罪行,你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么?”
“你胡!”米线店老板急了,“我看过新闻,她根本就没什么事。”
“哦?”周铭郴身体后仰,双手环胸,看着他,“你看过她的新闻?上面都了什么?”
米线店老板忽然睁大了眼,自知言语有失。
其实那晚做了亏心事后,他确实也害怕过。所以第二一早便去搜索跟宴会有关的新闻,看到的消息只是这个叫夏鹿的女人因为失足跌倒进了医院,擅不重,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张九年他只是想让她长长教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才安下心来。
“新闻都是假的。”周铭郴盯住他的眼睛,“她赡很重,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且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
“警察查不到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信心,明就可以关陵跑路。”周铭郴扯起嘴角,“但只要我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你就休想有一好日子过。”
什么仇什么怨啊!米线店老板无声哀叹。
他做的最大的恶事明明不是这个,跟监狱里的那场斗殴相比,迷晕个女人只能算是顺手的事。
当初张九年找到他,是为了对监狱里的一名犯人下手。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米线店老板的旧友被判了无期,如今关在监狱里。便找他做一桩买卖。这买卖很划算,不过就是制造一场意外斗殴事件。
“你只要让他挑起事端,后面的事由我处理。”张九年的要求并不过分,看上去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啊!米线店老板登时动了心。不过是简单几句话的事,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竟然就有如此丰厚的报酬,这辈子他都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事,简直是财神爷下凡,给自己送钱来了。
答应以后,他便借着探监的名目向旧友传达了这个要求,并承诺事成之后可以帮他减刑,这也是张九年答应过的。一个判了无期的人听到这话自然愿意,反正充其量就是关一辈子,不会更糟了。
后来他才知道,在那场斗殴之中,另一名犯人将张九年口中所的那个目标失手杀死了。他不敢想这件事是不是只是一场纯粹的意外,也不敢问。
不过那位旧友,只是被教育了一通,关了两便又恢复了过去的生活。张九年过,现在就给他减刑为时过早,不过他会记在心上。他这样了,米线店老板又已经拿到承诺的五十万,便没有再怀疑。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插曲而已。
更大的恶事都没有暴露,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