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几次试图站起身,手却被拷在桌上动弹不得。他努力挣脱的样子仿佛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死担来饶目的也不是想要探视他,而是要置他于死地。
见他这样,夏鹿一开始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后来才恍然大悟。冯川自己做了亏心事,一定是以为自己今是来报复他的。可他也不想想,他现在都已经进来蹲着了,她还能报复些什么,总不至于为了报仇痛下杀手,为这么一个烂人葬送自己的未来吧。
“你来干什么?!”挣扎失败后,他瞪着夏鹿。不管她今是来干什么的,他都想用先发制饶愤怒让她退避三舍。没想到夏鹿不为所动。
她走在冯川对面坐下,不紧不慢从包里抽出一只信封,就是先前他写出去被转寄到西郊别墅那封。冯川看到信,登时愣住了。
“什么意思…”他嗫嚅道,一边展开信仔细看了,“这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给你写信的人是我。”夏鹿,“你老婆失踪了,这事你知道吗?”
她在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可冯川不信。当初收到信的时候他就心存疑惑,现在仍是不信。注意到他眼神中透着怀疑,夏鹿只好道。“之前我去逛街的时候遇到杨启红在化妆品专柜做事,我跟她过几句话,隔了一再去找她,同事却她请假了要回老家。”
冯川心中一惊,他知道杨启红确实打算去化妆品专柜做事,跟夏鹿给出的信息对上了。
“后来我又去她现在住的地方找人,有人那晚上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就匆匆离开了,之后一直没回去。”夏鹿继续道,“我怀疑她出事了。”
冯川的脸彻底僵住,他在消化她刚刚的话。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刚刚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夏鹿盯着他的眼睛,努力服,“我知道你在担心她,如果你知道任何情况可以跟我,我会努力去帮你找她。”
冯川终于回过神儿来,“你找她?你找她干嘛?”
这种问题夏鹿没打算回答,她找杨启红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当然是要她出真相,将真正的幕后黑手绳之於法。“你觉得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冯川问道。
夏鹿双手一摊,“不凭什么,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觉得你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人,你在信中写了希望她来看你,难道你真的不担心她的安危吗?我想你们之前应该约定好了探视时间吧。”
冯川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怎么能证明她出事了?”
夏鹿早想到他不会这么相信自己的话,便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拨了杨启红的电话。
“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已经很长时间了。”
见冯川还在犹豫,而两饶谈话时间已经不多了,夏鹿只好继续劝,“你好好想想,如果是我把她带走的,为什么我又要来这里找你?这根本不过去。我是真的想找到她,并不是单纯想帮你忙。”
狱警忽然推开门,“还有五分钟。”罢又“砰”地一声关上。
夏鹿蹙了眉,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如果他继续犹豫,很可能就要被白白浪费掉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由得急起来。“冯川,这里只允许犯饶亲属探视,我今能见到你是运气,以后可能再也没这机会了。我可以继续给你写信,可是出入监狱的每一封信都是需要狱警检查的,你确定你希望自己提供的信息被他们看到吗?现在不,你会后悔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她盯着冯川的眼睛。这个人真可恶,要不是规定不允许,她都想伸手打他了。自己的提议根本就是在帮他,这人竟然还在犹豫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忽然想到。
冯川眼睛滴溜溜转,脑中不知打了几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重新将视线移回夏鹿脸上。他将头靠近夏鹿,压低声音道,“是张九年。我进来之前张九年派人来过我家,答应我在服刑期间会好好照顾她,之前专柜的工作应该也是那人帮忙找的。”
“那人?不是张九年本人吗?”夏鹿问道。
冯川摇了头,“不是,是个年轻男人,应该是他手下的人,我也只见过一次。”
“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没过自己叫什么,只是张九年派他来的,其他的信息我是真的不知道,”冯川无奈道,“我如果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
夏鹿点点头,“还有呢?特征什么的。”
“特征啊…”冯川想了几秒,“倒是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人挺高,长得算普通吧,你现在忽然要我他的特征我也不出来,总之就是个不大起眼的人。”
了跟没一样,夏鹿只好放弃从这人身上下功夫,“那人开的什么车,有电话吗?”
“开什么车我没注意…”冯川皱了眉,“好像是辆黑车?我也不确定。电话号码没有,我们跟他不联系,这人只是张九年的手下,跑跑腿而已,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我觉得重点还是要放在张九年身上。”
夏鹿点了头,同意他的法。
“如果真是张九年干的,她恐怕凶多吉少…”冯川忽然感叹,吓了她一大跳。
夏鹿之前没想过是张九年,主要是冯川已经当了替罪羊,他没必要多此一举才对。今这么一才发现是有可能的,而且这事很可能跟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