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你休要胡乱造谣,此事官府已经调查过,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爹做的,更何况,我爹和老乞婆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她们?”
郑嘉茵指着白素贞,怒气冲冲的说:“就因为这件事,我爹气的旧疾发作,现在还在家里养病,哼!你以为我爹不来,就没人跟许仙竞争做会首了?”
郑嘉茵言词犀利,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其父下毒之事,并把矛头对准了许仙。
不过白素贞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刚开始看见郑嘉茵略有些失态外,现在早已经恢复了端庄仪态,只见她微微摇头,笑容满面的反驳道:
“郑姑娘说的哪里话?三皇祖师会会首一职,有能者居之,仁心仁术,缺一不可,姑且不论你父亲是否德行有亏,就凭在家养病这一点,他已经没有资格竞选会首。
试问连自己的病都医不好,又如何医治旁人?”
说到这里,白素贞转身,对着房间内几十个钱塘县大小医馆的大夫说:“诸位,竞选会首公平公正,无论是谁,只要有信心技压群雄,都可以报名参加。”
白素贞话音一落,房间内立刻响起众多推辞之声,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大夫最先开口道:
“许夫人客气了,会首一职,非汉文莫属,他能解鹤顶红之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乃千古名医。”
“没错,何况许大夫还如此年轻,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有他做会首,必定可以将我们钱塘医术发扬光大。”又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大夫附和。
听完这些话,白素贞笑容更盛,转身对郑嘉茵说:“你听见了?我家官人乃是众望所归,你一个女儿家,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若是你爹想要竞选会首,便让他亲来此地,咱们再让钱塘所有大夫投票选举如何?”
“谁说我爹要竞选会首了?”
郑嘉茵不慌不忙,转身将门外的林洛拽进房内,介绍道:
“这是范林,范大夫,他的医术,就连我爹也是赞不绝口,此番我便是推举他做我们钱塘县三皇祖师会会首。”
“是……是你!?”
白素贞笑容瞬间凝固,接着错愕,最后变成了惊讶。
林洛耸耸肩,微笑道:“正是范某,许夫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郑嘉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走到林洛身边小声问道。
林洛摇头:“有过几面之缘,谈不上认识,还有点小过节。”
其实也没啥,就是她曾经杀过我。
郑嘉茵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如此便好,范大哥,刚才时间紧急,我没空说,其实我想推举你做三皇祖师会会首。
你医术胜过那许仙千万倍,若由你做会首,必是钱塘百姓之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洛没说话,只是随意笑了笑。
他很清楚郑嘉茵推举自己做会首的原因——纯粹就是不想让许仙如愿,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郑大夫是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林洛虽然不是什么滥好人,但助纣为虐的事肯定也不会做。
不过竞选会首的话……
是个不错的主意。
自从做了黑无常,林洛对白素贞一直好感缺缺。
抛去鬼门关外被误杀的那次不谈,光是她两次出手强抢,林洛就不爽。
凭什么你自己吓死了许仙,就要去地府索要魂魄?
凭什么你为了帮丈夫成为神医,就要去谢必安手里夺走老乞婆婆孙?
太不给我们地府杰出员工黑白无常面子了!
必须要赔偿。
不过要白素贞赔偿也不简单,虽然林洛现在不怕她,但真刀真枪打架勒索未免落了下乘,而且还浪费积分。
所以林洛打算竞选会首,迫使白素贞自动‘走后门’。
林洛相信,以白素贞对许仙的紧张程度,他的目的一定会达到的。
所以林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郑嘉茵,因为他不是真的要当会首,只要白素贞给出相应好处,他就会退出竞选。
但林洛清楚,郑嘉茵一定会充分理解这个笑容的意思。
“好!既然你同意,剩下的事便交给我。”
果不其然,郑嘉茵自动脑补了林洛的笑容,她走到先前说许仙年轻的胖大夫面前:
“李大夫,刚才你说许仙年轻,范大夫看上去可比许仙还要小上两三岁,不知道你怎么看?”
“哼!光年轻有什么用?汉文可解鹤顶红之毒,他可以吗?”胖大夫还没说话,山羊胡子的老大夫开口了,他看着林洛,一副颇为怀疑的样子。
“鹤顶红乃是天下第一奇毒,我解不了。”林洛摇头,故作无奈的说。
山羊胡子立刻得意起来,用力一拍桌子:“胡闹!光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汉文,还胆敢竞选会首?你是哪家医馆的大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就是,我也没见过他,按照三皇祖师会的规矩,别说会首,就是普通成员,也必须独自拥有一间医馆才可以入会,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大夫?”胖大夫也插嘴道。
“我暂时还没有医馆,但我相信,马上就会有了。”
林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郑嘉茵,后者似乎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这是郑氏医馆的房契和地契,我现在无偿送给范林,从此刻开始,郑氏医馆就是他的了!”
说完郑嘉茵仿佛生怕众人不信,拿起桌上的笔墨草草写了一份过户文书,按下指印后递给林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