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霄这个时候总算是从大脑司机的状态下活过来了,他立刻采取了行动,也无暇去管咬他的是谁,手上立刻带了狠厉的灵力一掌劈过去。
本以为他会避开,结果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掌结结实实地达到了正在沉迷于咬梅霄手腕的卿歌身上,瞬间,他的动作就停止了,身上爬满了裂纹。
再下一秒,梅霄就跟这布满湖水来了个亲密接触,没错,浑身龟裂的卿歌还不放弃,死死地钳着他的手腕,然后将他拖下了镜湖。
这是要同归于尽?梅霄无奈的想,他以前满心底压着的都是对卿歌的怨恨和不甘,却从未想过,卿歌可能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这被雷劈的感受可不咋地,身上痛过麻过一轮,他打了个寒颤,睁开眼,遥远的湖底,卿歌就像从未起来过一般,只是静静地躺着,睁着一双绝世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獠牙,没有血,没有龟裂,仿佛刚才那些都是梦境一般。
他楞了一下,忽然看到卿歌的嘴动了动。
他本能的想起刚刚那一嘴带着血的獠牙,下意识的就想走,这里是湖里,再游上去免不了还要来一次雷劈,可是无论如何,这也比在这里跟卿歌大眼瞪眼要好,
他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往湖面游,却感觉近在咫尺的湖面,无论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
梅霄已经开始感觉到窒息了,忽然,就像是谁狠狠推了他一把似的,他的头一下探出水面……
“我梅公子,你还真是……居然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不敬?”迦星十分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梅霄一个激灵睁开眼,猛地坐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迦星:“你……我……我刚刚掉进去了?”
话刚完,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仍旧是白衣飘逸,衣摆的红梅开的正艳,他发丝正在随着微风一下一下的扬起,全然没有落水之后的狼狈样。
迦星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在做什么梦?想睡觉麻烦进去睡,这里不合适吧。”他看了看镜湖,雷光闪过的间隙,还能隐约看到那一抹雪白的影子躺在湖底,看到那影子,迦星便没来由的有些难过,于是选择不去看他,叹了口气便扭头走开了。
梅霄原地懵逼了三秒,抬起手腕看了看。
没有牙印,没有血,什么都没迎…
在做梦么?梅霄懊恼地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没想到会做这样的梦,到底什么愁什么怨?
“不管你怎么想,如今你已经这样了,你愿与不愿,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湖底看着。”他忽然有些烦死你早,那些邪恶烦躁的心性几乎在一瞬间被勾了出来,“看着你曾经的一切,在此全部瓦解于我的手汁…这是你欠我的。”
梅霄的额心,那朵红梅的颜色比任何一刻都要艳丽,亮的几欲闪过光泽。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站起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镜湖,才拂袖而去。
岸旁的草地忽然被风吹过,有几片草叶沾着细细的水珠,还有不明显的,一滴刺眼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