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迦星板着脸过来敲门。
“干什么?”月都准备睡了。
“陛下找你,快去。”迦星不满地嘟囔。
“唉……”月只得再次坐起身,慢吞吞来到卿歌这边。
“来了,坐。”
月没有话,默默地坐在了一边。卿歌还在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画些什么。
他无意还真的在画画,似乎,是在画人像。
他内心里叹了口气,想也知道是在画谁了。都过了这么久,他还在执迷不悟。
明明是他自己报了丧,却又不死心的跟着迦星一遍遍的走他的下,虽然他没,迦星他俩都知道他在找人。
还能再明显吗?
陪着卿歌画了半的画,他除了开头的那一句“坐”,就再也没有过别的了。
“陛下,您是有什么事?”这种私下场合,月在他面前向来不会像迦星那样一板一眼的。
卿歌的笔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月一张困到七荤八素的脸,轻轻笑了下。
“怎么,皮痒了,想跟黑熊一起感受一下雾宁泽的水牢?”
他虽然在笑,话的语气也还算轻快,可这内容……
“又不是没感受过。”月委屈的揉揉眼睛,因为卿歌在审黑熊精,月和迦星被迫在外面吹了半宿的原野冷风,吹的他眼角都要皲裂了还困的不行,“当初我可还兢兢业业的照顾您呢。”
“你觉得……”卿歌忽然开口,像是要换了个话题,可是觉得了半,也没下去。
“算了,你回去吧。”
月:“……”
回去的时候,月一张困倦的俊脸简直要垮塌了,什么跟什么,大半夜叫人过去,就是为了看他画画。
回到那茅草屋,月一头栽倒就睡,也不顾这草颇地板是不是硌后背。
一旁坐着的迦星不屑地睁眼看了他一眼,正要睡,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一下子睡意全无。
什么人?这种破地方,也会有人行刺?不会这黑熊精还有什么同伙吧?胆儿这么肥的!?
他站起来,月还毫无察觉的睡着,让他走出茅草屋的时候,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错觉?
迦星警惕着,不对,不是错觉。
来人很心的掩藏着自己的灵力痕迹和行踪,可是却还是稍稍遗落了一些很的细节。
例如,现在从他眼前缓缓飘落的,一片细碎的花瓣。
红色的,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幽香。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因为,这是梅花。
自从之前梅霄将魂魄献祭了之后,霄雾连同梅花就已经在妖界绝迹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可是现在这又是哪里来的东西?
事出无常必有妖,就在迦星准备去卿歌那边查看的时候,一道很细微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掠过,带起了衣料的轻微摆动。
“抓到你了!”迦星立刻反身去追,果然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前面。
“站住!什么刺客这么大胆!”迦星有点慌乱,没来由的。
因为那个身影他有点熟悉,熟悉到,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