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深吸一口气，道：“至于七夜，她的版本我现在就告诉你。”
“七夜只是弱的猫灵，在荒林被欺负惨了，遇见月染公主的那一日，她刚好被大型灵兽围攻，月染公主救了她，用自己的灵魂为她续命。七夜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七夜找了她许久才发现了迷路的她，为她指了路离开了荒林，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这就是她告诉我的版本。”
“遇见神族，却不黏着？”卿歌有点疑问。
“她不知道月染是神族，至少当时她不知道，并且，当时月染拒绝带她回去。”
苏玉看着他，认真的：“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隐瞒。我认识七夜的时候她虽然有神族的魂魄续命支撑，可是依旧什么都不会，她那一身法术都是我教的，她笨得很，至今都没学会化人形，这样的猫灵，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样将这样重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的？”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还她一个清白，你信我，我……”
“谢谢你愿意相信，不过不重要。”苏玉笑了下，掩饰着满眼通红的心慌和绝望。
“我会带她走的远远的，不会再出现你们面前。”苏玉着要走。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吗？”
苏玉停了下，问道：“我师父，他们还好吗？”
卿歌颔首，“好，他们已经没事了，他们也在等你。月最近一直在和莲叶一起试图用生机之术寻找灵月复生的办法。迦星最近很忙，不然他会和我一起来。玉璇每隔几都会来转一圈找你，每次找不到你，她都很难过。苏玉，他们都很想你。”
“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吧。”苏玉声音都在颤，“何必大起大落的呢？他们都看到我从斩妖台上下去了，当我已经死了，让心里的难过慢慢淡化，磨灭心里的印记，总好过起起落落的，不是吗？再见，别再跟着我了。”
苏玉轻轻关上门，冷静了许久，才看到七夜蹲在门口审视着望着她。
苏玉深呼吸了一下，抱起七夜，“走吧七夜。”
七夜转过头去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若有所思。
这次卿歌没有再跟过来，他们顺利的出了城，走到远离城镇的市郊才停下来休息。
苏玉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将头埋在膝盖里，她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
果然，先前的每一次都没有这样正式的告别过，每一次都是忽然出事，要么就是像在斩妖台上那样，激烈冲突，然后再也不见。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不是被动地离开才会痛，原来，主动地离开也会痛，并且痛的程度会成倍的叠加。
像是把人全身骨血打碎，重组，让原本有的感情支离破碎，拾起捡回，强迫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另一个，与这沉重的感情毫无关系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竖起盔甲，只让伤口烂在内部，不至于内外都受伤，溃不成军。
“玉师父，你真的还好吗？”七夜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