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杨再兴走进西门庆的房里禀报道。
“好!出发!”
西门庆答应一声,拿起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烟灰。
自从有了烟丝之后,他每天都要抽上几斗,可以说是人不离斗,斗不离手。
一个酸枝木的烟斗,这才没多久,就已经被他摩挲的油光发亮,用文玩行的话叫包浆,玻璃底,总之,看起来十分漂亮。
出了门西门庆率先在前头走着,后面杨再兴和五个亲兵紧紧跟随。
异星六人,除了宅子大门,上了马,一路朝着内城奔去。
如今已经下午五点左右,再过半个时辰就是酉时了,西门庆这是进宫赴宴去的。
不说是皇帝请客,必须早到,单冲着是吃饭,那也不能去晚了。
不是有句话这么讲么:“吃(x)积极(gei),脑子有问(i)~”
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大内宫门口,此事宫门在的两侧空地上,已然来了很多的马匹和马车。
“呵呵,看来,我还算来的晚的啊~”西门庆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
“那是!他们那些凡人,怎能和首长相比?他们的境界差远了~”杨再兴听见,习惯性的拍了一记不痛不痒的马屁~
“滚滚滚!一边儿待着去!”西门庆抬起右脚作势要踹,杨再兴灵活的闪出老远。
“嘿嘿……”
“嘿嘿你妹!二货!”西门庆笑骂道,一旁的几个亲兵,脸上憋的通红,随时会憋出内伤的模样。
自从他们做了西门庆的亲兵,就逐渐摸透了这位首长的脾性。在家中更是整日里玩笑不断,没大没小的。
但如今是在外面,在大内门前,他们可不敢胡闹,让外人看见,会说他们家大人御下无方,连个小兵都管不好。
如果运气不好,被御史言官给瞧见,分分钟就上本弹劾~那就得不偿失了。
西门庆把马缰扔给杨再兴,一个人朝着宫门走去。杨再兴等人则像其他官员的随从一样,习惯性的在外面等候。
这是规矩!皇宫大内,他们这些人是没资格进入的。
“大人您到了!里面请!”守门的侍卫,看见西门庆来了,连忙热情的打着招呼,西门庆不单单是大人,而且还是他们殿前司的同僚,平日里没少往来走动,关系是极近的。
“嘿嘿!老张啊!今天你当值啊?端王殿下到了么?”
“回大人!端王殿下早就到了,是陛下派人去府上接的!”
“噢~难怪没看到钟离和宗林他们~那啥,老张,我先进去!回头带弟兄们去我府上吃酒!”
“嘿嘿!谢大人!大人请!”姓张的侍卫头头喜笑颜开,恭恭敬敬的把西门庆让进了宫门。
宫门里头两排小黄门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那里等候。
他们的任务就是给前来赴宴的官员们带路,并且负责在宴席上侍奉。
“这就是权利啊……”西门庆心中叹道。
“西门伯爷!这边请~”小黄门上前对着西门庆微微一礼。
“好!麻烦公公了~”西门庆温和的笑着,点头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能侍奉西门伯爷!是小人的福分~”小黄门脸上带着一丝真诚的笑意,有些惶恐和激动的说道,之后躬身退了几步,转身在前带路。
上到赵煦身边的总管王贵,下到普通的小太监,西门庆但凡见到,都对他们礼遇有加。
活在后世的时候,对于太监的了解,印象最深的的就是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叫《最后一个太监》。
电影的内容说的就是清宫里太监的故事。
经过后世人人平等的教育体系,西门庆一直觉得太监很可怜。
他们明明是人,却又和正常人不一样,古往今来,传宗接代,繁衍生息,都是作为男人的第一要务。
而他们,从决定净身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可谓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二弟!
在西门庆看来,他们这类人,远比牛行街上被人售卖的家丁苦力还要可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在古代向来看的很重。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但凡能有一丁点的办法,谁愿意选这一条路呢?
或许其中有人想借此机会向上爬,改变自己的命运,有朝一日能够像大秦的赵高,东汉的张让,大唐的李辅国那般权倾朝野。
但这个机会无疑是渺茫的,每个朝代,都数以万计,从上万人当中脱颖而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纵观历史,无论哪朝哪代,但凡是做到权倾朝野的太监,无一不是年迈之人。
还都得打小进宫,在监牢一样的红墙赤瓦中,苦苦挣扎,受尽屈辱,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如此混几十年,才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宦官。
前提是,你得能活那么久才行。
小太监的地位可是极低的,稍微没点儿眼力劲儿,心思不够敏捷,犯一点错,就有可能丢了小命儿。
所以,这就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每一个权利滔天的太监,城府都那么深,都那么聪明,有心机,凶狠残忍,不择手段。
一切的一切,都只缘于六个字:“心不狠,站不稳!”
话说回来,正是因为西门庆对他们的这份发自内心的尊重,才让他们回报以数倍的感激涕零。
所以,在皇宫里头的太监宫女,无一不是对西门庆崇敬有加,日常闲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