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从正午,一直进行到天黑,西门庆和旁边的两个桌子上的人,全都醉倒了~
之后,被家丁伙计们一个个的抬到房间,费劲的帮他们脱掉身上的铠甲…
军中汉子,习武之人,身上的肉远比一般人瓷实,重量也比一般人多的多~
抬到最后,几个家丁累的满头大汗,坐在走廊台阶上,半天都没起来…
喝酒喝到半晌的时候,赵佶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西门庆已经半醉了,赵佶什么也没说,只是和众人喝了几杯酒,便匆匆离去。
第二天,章楶,西门庆,以及二十来个西北军将领,个个一身戎装,顶盔掼甲,出现在皇宫大殿上。
赵煦打量着这些黝黑威武的汉子,满意的抚摸着自己下巴上为数不多的青须,自打他来到龙椅上坐下,就一直在笑,从头到尾,嘴巴都没合过……
如果高滔滔在世时,恐怕又要出言训斥了…
不光她,就连司马光,还有御史台柬官们,也要齐齐跳出来,说他喜怒形于色,有失帝王身份,有失大宋国体~
“好~好哇~诸位爱卿,你们辛苦啦~看到你们站在这大殿之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如今,我大宋,内有贤吏能臣,外有精兵强将,何愁不兴?
嚯哈哈哈哈,来人…赏~”
话音刚落,王贵向前一步,从袖口取出早就拟定好的圣旨,高声念叨了起来。
每念一人的名字和赏赐,就有小太监捧着托盘将赏赐奉上。
在大殿前走过一道,再缓缓褪去。
这些赏赐,下了朝是会送到众人家中的。
众人,受了赏赐,齐齐拜倒,高呼万岁~
文武百官,大多数都是喜笑颜开,不过,枢密使曾布一系,却是个个阴沉着脸。
然而,他们的脸色越黑,其他人就越高兴。
朝堂党派之间,向来都是你哭,我笑,你笑我哭,此消彼长。
皇帝对此反倒是喜闻乐见~
如果文武百官真的一团和气,那皇帝就坐不住了~
中庸,才是王道~
封赏,并没有什么心意,除了金银财宝,就是绫罗绸缎~
官职爵位,在之前已经封赏过了,旁人不说,单说西门庆,如今堪堪二十岁不足的年纪,已然官居三品,贵为侯爵,再升,也基本没得升了……
如今整个朝堂之上,除了章敦,曾布,蔡汴,许将等少数人,就再没有谁比西门庆地位高,官职大了…即便章楶,蔡京和六部主官,殿司指挥使,各路经略使之流,以官阶论,也不过和西门庆平级而已。
而达到他们这价格,年龄较小者也得五十岁往上,年龄较大的,已然七十出头……
两相对比之下,西门庆可以说是如今大宋朝堂上,最为耀眼的一颗明星,万众瞩目。
从大殿上散去,西门庆走在青砖铺就的通往宫门的大道上,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背后的目光,将他盯得背部有些隐隐作痛……
如芒在背?也不知,这是不是错觉…
“贤侄~老夫观你一副沉思模样,想什么呢?”
西门庆狐疑的功夫,章楶凑上前来,微笑的问道。
“哦,章伯伯,小侄无事~”
“呵呵,无事便好~切记,不为人妒是庸才~”
“额?哈哈,章伯伯说的是,小侄记下了~”
哎~人老成精,这话当真不是说着玩的,自己这才有些许察觉,稍一狐疑,就给这位老人家发现了…
“你记下便好…对了,贤侄,你今日可有空闲?不妨到老夫府上一续,老夫介绍家中女子给你认识?”
天呐~您老怎么又提起这茬儿了…身边一个李清照,还有个不知跑去哪里的李师师……如果再认识几个…如何吃的消啊~
咳,当然不是身体吃不消,而是良心吃不消~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一份爱,分成几分,难免厚此薄彼,做不到雨露均沾,就防不住后院起火…
男人,果真是难~
“咳咳,章伯伯,此事,莫要再提~小侄认为,这男女之事嘛~还需一个缘字~正所谓“缘分天注定,聚散不由人嘛~””
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一本正经的说道,言语之间,搭配着他那神态,看在章楶眼中,竟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缘分天注定,聚散不由人~唔……贤侄,此话颇为玄妙哇…莫不是出自你那仙师之口?”
“非也,此话我虽是听仙师所说,却并非是仙师所创~”
“嗯~老夫省得了~以后老夫绝不会给你强硬撮合,不过…还有句老话叫~日久生情~以后贤侄不妨多去老夫那里走动走动,说不准,走着走着,就会撞到个缘分~嚯哈哈哈哈……”
……
这就是传说中的制造偶遇么?
想来这章伯伯即便不领兵也不做官,在民间办一个婚姻中介,也绝对会赚的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聊天的功夫,已经出了宫门,与众人告别,骑上马,径直朝着府上走去。
“首长,昨日端王殿下,似乎找您有事要说~”
才拐了个弯,杨再兴就靠过来说道。
“嗯?既然如此,随我去他那看看~”
西门庆说着,调转码头,拐进了端王府所在的那条街。
离着大老远,西门庆就看到了在外巡视的锦衣卫亲兵和王府侍卫。
端王府虽然背靠着皇城,可毕竟面向极为宽阔的大街。
虽然远不如正街繁华热闹,可来往的行人和摊贩也不在少数。
亲兵侍卫们六人一队,光是王府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