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需要八十...不,五十两!公子若给小人五十两,待小人为我那妻子找了郎中,小人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小人做牛做马为公子效劳,绝无二心。”钱罐说道。
“好!我!”西门庆掏出二百两的银票,给了个钱罐。
钱罐突然双眼通红,心头一热,一直绷着没有流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颤抖着接过银票,俯首就磕了个响头。然后起身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小人把妻儿安排妥当,便来投您!”
“额...我不是京师之人,欲要在京师置办家业,此番前来,正是要买一处房产。”西门庆思考了一下,也不知这钱罐安置妻儿需要几天,所以,不好说自己住在端王府或者林冲家。
“小人明白了,公子稍待,小人去去就来!”钱罐不由分说,转身就跑,也不知做什么去了。西门庆和林冲二人,就在原地路旁等候。
“兄弟,你真是仁义之人!”林冲赞道。
“兄长,我观钱罐此人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似也是读过书,且还会经商,小弟我遇上此人,也是有缘。此番小弟在京师置业,今后还要把生意做到京师,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啊...”西门庆解释道,其实听到钱罐的名字,西门庆内心就是一阵乐,名字叫钱罐,经商之人可能任谁看了,也会喜欢,收下个钱罐子,多吉利啊!
林冲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俩人自顾闲聊着,不多时那钱罐又跑了回来。“公子!小人来了!方才听闻公子要在京师买房,小人知道有一处不错的院落正在出售,价钱也算合理。小人这便带公子前去可好?”
“钱罐,你妻子...”西门庆看到他这么快回来,忍不住问道。
“回公子,小人家离此处不远,方才已经拿钱请了郎中去为妻子诊治。郎中说小人妻子是心头气结凝滞,又染上了风寒,并无性命之忧,小人想为公子找处合适的房产,再回去照料她不迟。”钱罐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了!”西门庆点头道。
“公子哪里话,小人的命都是公子的,自然要为公子办事!公子这边请,咱们先去找我熟识的牙行掌柜!”钱罐说着转身在前带路。
不多时,就又来到林冲期初带西门庆来的那处牙行,见的还是之前那个掌柜。
“老李!小横桥那处宅子还在么?”钱罐进门就向拿掌柜喊道。
“哎哟,是老钱呐,啊,那处宅子还在,怎么着?你这是不做水上生意,反做起了牙行生意了?”掌柜老李调笑道。
“老李,莫胡乱说话,这位是我家主人,要购置一处宅子,你一同走一趟吧!”钱罐对那老李说道。
“哟,是您二位啊,得勒,我这就带您过去!”说完让伙计牵了两匹马,一匹自己骑,一匹是给钱罐准备的。四人也不多说,翻身上马朝小横桥走去,这小横桥,就在靠在内城的东北角,和西北角的染院桥、城北的清辉桥、林冲住的菜市桥、广漠桥、并称为北五桥,是贯穿外城北部的五丈河上的五座石桥,这院子就在小横桥边上,和林冲家不算太远,一个在五丈河北岸,一个在河南岸,中间隔着一座广漠桥而已。
不多时,就到了地方,宅子不小,就趴着河边,此处风景绝佳,杨柳依依,背后靠着内城的城墙,其实和赵佶的端王府,也就一墙之隔,只不过,端王府在路的西边,假若没有城墙,中间也就隔着一片宅子而已。
老李上前开门,四人鱼贯而入。宅子内部很是干净整洁,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院子有三进,后面还有花园,花园和院落中都有花草树木,还有一处小池塘,里面满是干枯的荷叶。房屋有数十间之多,整体面积和阳谷县的西门家宅子差不多大小,西门庆一眼就看中了这套宅子。
“公子,可还满意?”老李笑着问道。
“满意!什么价儿啊?”西门庆问道。
“公子好眼光,这处宅子是驸马王老都尉的产业!买宅子,还附送所有的家居摆设!看与公子有缘,也看老钱的面子,小人就少收些,您拿两千八百两,宅子就是您的了。这价格够公道吧?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师宝地,可谓是买到就是赚到啊!”老李喜笑颜开的说道。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西门庆笑道。然后不由分说便在几人目瞪口呆之中,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