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劳王管事了,你回去代我谢过驸马爷,改日我定会登门拜谢!”西门庆客气的说道,毕竟人家又是送宅子,又是送家丁丫鬟的,这可不是小数目。西门庆知道,这驸马王诜,是完全是看在赵佶的面子才对自己如此客气,他有自知自明,即便这驸马没什么权利,那也比他这一届商贾高贵的多。
“公子客气了,小人一定把话带到!你们快见过公子!今后公子就是你们的主人了,听明白了么?”王直说着,朝那群家丁侍女喝到。
“见过公子!”一群人躬身施礼,大声喊道。
“客气客气,既然驸马爷把你们送到我西门庆这,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钱先生,日后他就是这宅子里的管家,你们凡事都听他的就好。”西门庆拱手笑道。
“钱管家好!”一群人又对着钱罐行了个礼,钱罐瞬间明白过来,顿时笑着拱手回礼,这样的小场面,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此前他家中也是有着几位丫鬟和跟班的。
“公子,我早就让他们把宅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各种用具、被褥也都是新添置的,公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人这便回去复命了!”王直笑道。
“如此,那就谢过王管事了,你请便!”西门庆笑着拿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了王直,王直也是个妙人,直接恭敬的接过,揣在袖口中。
嘴里回道:“多谢公子赏赐!公子,小的这就告辞了!”说完从门口桩子上解下马匹,打马离去。
“老钱,现在我的产业还没做到京师,这宅子算是我第一桩产业了,你暂时就先做个管家吧,以你的才能,着实是委屈了点儿,不过,不会太久,你会忙起来的!”西门庆看着钱罐笑道。
“公子哪里话,公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去送死我也心甘情愿!”钱罐认真的说道。
“我可不舍得让你去送死,哈哈,老钱,这宅子,房间也不少,你今日便把你妻儿接过来吧,家里有人照顾,你妻子的病情也会好的快些!下午我还要出去办点事,此间事物,就交给你了!”西门庆嘱咐道。
“公子放心便是!”钱罐用力点头道。
“嗯!这些银票你拿着,第一天相见,给他们些赏钱!其余的,交给你保管,用来平日的用度!”说着,又拿出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钱罐,
钱罐点点头,接了过去。
吩咐家丁丫鬟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俩人进了宅子左看看又看看,把宅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作为东家,这也算是,熟悉下自己的新房子。此间事了,就已经快晌午了,西门庆独自一人骑着马,直奔牛行街而去。
骑在马上视线良好,到了牛行街中间儿,大老远便看到这片儿最大的酒楼“一笑楼”门口,杵着三个歪果仁,正是昨儿个下午遇见的阿曼达、阿卜杜勒和多磨磨。此时他们正在左顾右盼,西门庆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等着自己。眼尖阿曼达最先看到西门庆,开心的挥着手,牛行街过往的人们也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几个人群中的异类,就像看耍猴儿似得,尽管常年厮混在牛行街的人们远比大部分人见多识广。不管怎么说,大宋都是个极具包容性的王朝,不管此刻的它五脏六腑是多么的千疮百孔,但依旧保留着外表的光鲜,以及世界上最繁华的王朝应有的包容和友爱。